李琦聞言點了點頭,立刻對鮮于仲達道:“備馬,立刻前往節度使府!”
郭子儀見楊雲楓對李琦的態度很是恭敬,心中正詫異李琦的身份,已經被楊雲楓拉著一起出了鮮于府,眾人騎馬立刻朝節度使府而去。
眾人來到節度使府門前,楊雲楓立刻躍身下馬,與眾人走進節度使府,豈知走到門口之時,卻被門前的守衛攔住了去路,道:“大人,今日餘大人有過吩咐,不見客!”
楊雲楓聞言臉色一變,立刻喝道:“為何不見客?本官有緊急軍務,要與餘大人商議!”說著一把推開那人,抬步便往節度使府大門而去。
豈知門口的護衛此事立刻紛紛亮出了兵器,擋在了節度使府門前,還是剛才那守衛走到楊雲楓面前,拱手道:“楊大人,餘大人說了今日不再見客,您還是請回吧!”
楊雲楓此時已經認定了災民造反一事,絕對與餘皖埝有關,這餘皖埝此刻明顯是故意躲著自己,楊雲楓心中一怒,正欲發火,卻見李琦這時上前一步,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玉牌,道:“本王乃是當今皇上御封的蜀王,現在有要事要見餘皖埝,立刻開門,否則都以謀反論罪!”
節度使府前的護衛見狀都是一愕,正左右為難之時,卻聽節度使府門中傳來一人的聲音道:“究竟何事如此吵鬧?”說話之人正是劍南道節度使餘皖埝。
餘皖埝走出節度使府門,見楊雲楓等人正站在門口,這時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連忙拱手道:“楊大人,你這麼快又回來了?”
楊雲楓見餘皖埝的臉色似乎不像是作假,暗道莫非餘皖埝當真不知道自己前來所為何事?卻見餘皖埝這時眼光掃到了李琦手中的玉牌,臉色頓時又是一變,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呼道:“下官不知道王爺大駕光臨,還請恕罪!”
李琦這時冷哼一聲,厲聲道:“餘大人,巴州城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卻好閒情啊!”
餘皖埝跪在地上,連聲道:“下官愚昧,還請王爺賜教!”
李琦這時已經沉不住氣了,立刻喝道:“巴州災民起事造反,已經攻打到了梓州,這麼大的事,莫非餘大人還是想與災情一樣,瞞下去不成?”
餘皖埝這時更是滿臉的詫異道:“下官實在不知道此事,巴州災民造反了麼?不可能吧,下官剛從巴州回來,唐大人正在那裡督建粥場,百姓多數已得衣食,何以造反?”
楊雲楓這時也感到情形不對,轉頭看向鮮于仲達,立刻問鮮于仲達道:“鮮于大人,你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鮮于仲達這時上前一步,立刻對餘皖埝拱手道:“餘大人,方才下官見梓州的虎衛將軍嶽孝禮來節度使府,所以在府外等候,從他口中聽聞巴州災民鬧事,此時已經攻到了梓州了……”
餘皖埝這時看著鮮于仲達,冷冷一笑道:“鮮于大人,且不說你如此打聽軍務觸犯了何種軍法,就說這嶽孝禮來我節度使府,他若是有此要緊軍務沒告訴我,反而告訴你了,此事說來豈不是荒唐?嶽孝禮找本官是來說梓州災民開始回城重建的事,何來的災民造反一說,你如此豈不是興風作浪麼?”
鮮于仲達聞言臉色一變,啞口無言,按照律例,他的職位的確不可以向將領打聽軍務的,此刻嶽孝禮又不在這裡,自己還真是百口莫辯。
楊雲楓見鮮于仲達的表情,似乎也不像在說謊,這時立刻問道:“現在嶽孝禮何在?”
餘皖埝立刻道:“他彙報了梓州的情況後,已經趕回梓州了!”
楊雲楓此時一想,暗道不對,立刻厲聲問餘皖埝道:“這嶽孝禮是梓州的虎衛將軍,梓州災民回城重建,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將軍來彙報吧?”
餘皖埝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李琦此時也看出了破綻,立刻也厲聲道:“餘大人,你說說,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餘皖埝這時立刻叩首道:“王爺,下官的確是說了謊話,不過此事完全是嶽孝禮誇大其詞了,下官在巴州回來之時,就知道了此事,不過是少數的災民受人指使,在各處扇風鬧事,並不是如嶽孝禮所說的那般嚴重,下官以為,此事下官完全可以應付,所以……”
李琦聞言立刻喝道:“放肆,此事是大是小,何時輪到你來決定?你瞞報災情一案尚未定案,此刻你又謊報軍情,你可知你犯下的可是殺頭之罪?”
餘皖埝此時臉色已經不再如剛才那般沉穩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本來以為嶽孝禮在益州沒有什麼人認識,自己可以強行將此時壓下來,不想還是被鮮于仲達看見了,而且還從嶽孝禮口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