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邏閣在楊雲楓說話之際又打量了楊雲楓一番,聽楊雲楓的話似乎別有他意,也裝作沒有聽出來,連忙端起桌上一個空杯,讓下人斟滿了酒,這才對楊雲楓道:“楊大人能體諒本王,本王真是感激,至於安戎城戰事,本王沒有幫上忙,相信張大人已經對楊大人解釋過了,本王誠信地希望此事莫要影響我六昭與大唐的友好關係才是!”
楊雲楓接過張建成給自己斟滿的一杯酒,這時笑道:“皮邏閣殿下真會說笑,我大唐皇帝陛下乃是四周友好睦鄰共同尊奉的天可汗,又豈會為這麼一點皮毛小事而遷怒皮邏閣殿下?”
皮邏閣聞言面色微微一動,連忙乾笑兩聲道:“不錯,不錯,本王是小人之心了!”說著伸出酒杯,主動與楊雲楓碰杯之後,一飲而盡,這才道:“楊大人遠道而來,舟車勞頓,這幾日本王就讓隆崎赫多陪陪張大人,在羊苴咩城逛逛,楊大人是大唐才子,但是相信來六昭也是第一次,我六昭之地向來仰慕中原文化,一直也受襲中原瑰寶,楊大人也莫要小看了我六昭,光是我羊苴咩城也有不少才子啊……”說著看了楊雲楓一眼,立刻又笑道:“自然了,這些才子在楊大人眼裡,那立刻就是相形見拙了!”
楊雲楓聽這皮邏閣口氣之中似乎有挑釁之意,立刻也就看透了皮邏閣的性格了,此人必然是爭強好勝之人,想至此微微笑道:“所謂大唐才子,不過是中原士林子弟抬舉楊某,論我大唐才子,只怕唯有我楊雲楓最是胸中無墨,腦中無才了!”
皮邏閣哈哈一笑,連道:“楊大人自謙了……”說著看向隆崎赫,這時道:“隆崎赫乃是本王長子,一直以來也是對中原文化愛不釋手,平時也能吟上幾句詩詞,被羊苴咩城的學子們稱之為六昭第一才子……不過這只是笑談罷了,在楊大人面前就一文不名了!”說著又是哈哈一笑。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轉頭看向隆崎赫,只見隆崎赫一臉驕傲自得之狀,顯然是對他胸中大才自信滿滿,楊雲楓也沒想到隆崎赫還是士林子弟?既然能被羊苴咩成的學子陳偉六昭第一才子,即便是因為他的身份有恭維之意,只怕此人也應該有點學問才是,楊雲楓想至此,暗道看來是自己小瞧了隆崎赫了。
皮邏閣這時微微一笑道:“再過幾日就是中原的乞巧節了,今日能見楊大才一面也屬於難得,本王也就不讓隆崎赫獻醜與人前了,只求楊大人能一展才學,為我六昭留下一點瑰寶,也好讓我六昭計程車林子弟見識一下真正的大唐才子風采,不知道楊大人意下如何?”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瞥了一眼隆崎赫,見隆崎赫躍躍欲試,顯然是想在自己與郭婞茹面前展露一下才華,不過見皮邏閣對他瞪了一下眼後,這才默不作聲地看著楊雲楓,顯得格外的失望。
楊雲楓暗道,若還是在大唐境內,也就無需賣弄了,但是來到這六昭蠻夷之地,若是此時拒絕,只怕讓這些蠻夷笑話我中原無人,如此也好,不如就作詩一首!
楊雲楓想到這裡,端起酒杯,走向大堂之中,心中卻在沉吟,這乞巧節就是七夕,自古以七夕為題的詩句不絕於耳,但是自己記得的唯一一首還是初唐時期王勃的詩句,既然這些六昭滿意一直承襲中原文化,就不可能沒聽過王勃的《七夕賦》,那麼自己也就不能再剽竊這首了,然而除了這首之外,自己心中也再無其他了。
皮邏閣這時看著楊雲楓,見楊雲楓半晌沒有說話,微微一笑道:“楊大人?若是今日不方便,改日也成!”
楊雲楓聞言暗罵道:“你個老王八蛋不是罵老子麼?才學又豈有方便不方便之說的?”這時見大殿之內坐著的百官紛紛都看向了自己,這當中也有文臣,受的是中原儒家之學,此時聽說楊雲楓乃是大唐才子,早已經是翹首以盼了。
如此一來,楊雲楓更不想丟醜與人前了,這時心中一動,立刻邁出一步,吟聲道:“每逢七夕望空嘆!”
眾人聽來,這一句著實是稀鬆平常,沒有什麼特色,都看向楊雲楓,卻見楊雲楓邁出了第二步,吟道:“織女牛郎會當晚!”
在場眾人此時心中涼了一半,暗道這就是大唐才子?而隆崎赫滿臉嘲笑之意,若不是皮邏閣在場,只怕立刻就笑出聲來了,皮邏閣這時面無表情地看著楊雲楓,心中也在暗想,楊雲楓只大名傳來已久,他莫非只是如此稀鬆平常之輩不成?
郭婞茹雖然不懂詩詞歌賦,此時見眾人的神情,也看出楊雲楓這兩句詩詞估計是不怎麼樣,此時也看向了楊雲楓,只見楊雲楓此時正邁出了第三步,吟道:“誰知月上廣寒宮!”
眾人聽到這裡時,眼神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