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楓踏下馬車,一腳踩在鬆軟的雪地上,近十天左右的路程,本已經是疲累不堪了,但是剛剛站定,感覺寒風皮棉,頓時整個身子輕鬆了許多,見對面迎來的張子衝一臉的笑容,楊雲楓心中微微一動,這張子衝在遼東之時,可是不服自己的,如今這一副笑臉是擺給誰看的?楊雲楓心中揣動,臉上面色卻不動。只見張子沖走到自己身前,立刻拱手道:“末將見過目楊大人!”
楊雲楓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張子衝,又見張子衝身後一行百十人的迎接隊伍中,並沒有見到安祿山的蹤跡,這才對張子衝道:“安祿山粗野面板一個,做事不知輕重,張將軍為何也是如此?”
張子衝自然知道楊雲楓說的是什麼事,連忙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末將得知之時,安將軍已經殺了新羅武將了,末將也是阻攔不及,愛莫能助啊,事情發生後,末將已經立刻關押了安祿山,極力向新羅國王解釋了,但是新羅士兵情緒激動,根本不給末將解釋的機會,屢屢偷襲我唐軍軍營……”
楊雲楓聽到這裡,揮了揮手,示意張子衝無需再說下,這時曼珠沙華也走下了馬車,緩緩走到楊雲楓的身側,看了一眼張子衝後,這才轉頭看向楊雲楓,隨即用新羅禮儀對楊雲楓道:“楊大人,此刻已經到了新羅境內,我就先告辭了,我想楊大人此時定然也不會與我進宮面見我父王,還是等楊大人處理好貴軍的事務之後,我再讓人來請大人進宮吧!”
楊雲楓聞言點了點頭,連忙對曼珠沙華拱手道:“那麼本官就不送公主了,至於此次的突發事件,楊某會調查清楚,定然會給新羅王與公主一個滿意的交代!”
曼珠沙華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又回身上了馬車,新羅使者隊伍立刻浩浩蕩蕩地繼續向南進發,曼珠沙華的馬車路過楊雲楓身邊時,窗簾還微微掀開,楊雲楓看到曼珠沙華在馬車內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一時也想不明白,直到隊伍遠去繞過前方的山巒,不見了蹤跡,楊雲楓這才對張子衝道:“先回軍營再說!”
楊雲楓與趙雲龍、李思瑜、郭婞茹一起隨著張子衝到了唐軍駐紮的軍營,唐軍的軍營就在鴨綠江南畔亮麗處,背山面江,為了防止新羅軍從山上偷襲軍營,所以在山上也駐紮了將近三萬人馬,從遠處看去,白皚皚的一片當中,軍營就好像芝麻點麵粉一樣清晰可見,一望無際,氣勢何等壯觀。
楊雲楓剛進軍營,張子衝就立刻對楊雲楓拱手道:“大人,需不需要現在提安祿山來見?”
楊雲楓卻搖了搖頭道:“不著急,本官也趕了幾日的路程了,此刻有點累了,安祿山之事還是稍後再說,不過眼下卻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想要勞煩張將軍一下!”
張子衝聞言心中一動,隨即連忙拱手道:“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末將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雲楓聞言嘿嘿一笑,隨即衝著張子衝招了招手,示意張子沖走進自己身邊後,這才在張子衝的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張子衝一邊不住地點頭,一邊微微皺眉,良久後楊雲楓言罷,這才對楊雲楓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將定然辦妥此事!”
楊雲楓點了點頭,這才揮了揮手道:“張將軍這些日子也辛苦了,再過十幾日,也就是春節了,今年估計眾將士的純潔要在新羅度過了,楊某想到此處,心中也覺得愧對眾將士,所以特地從遼東帶來了幾壇上好的劍南春,張將軍可以發放給屬下眾將領,寬慰其心!”
張子衝聞言連忙拱手道謝,聽楊雲楓再無吩咐後,這才拱手退出營帳,李思瑜見張子沖走後,這才問楊雲楓道:“楊公子剛才與張將軍低聲細語,說了些什麼?”
楊雲楓微微一笑道:“過不了多久,李姑娘就會知道了!”說到這裡,心中隱隱一動,連忙看向李思瑜,心中暗道,卻不知道她父親李林甫最近如何了?之前在長安時,李林甫被下了大獄,之後再無訊息了,而這李思瑜來遼東後,也一次沒提過,莫非李思瑜不知道她父親李林甫下獄的事?這也有可能,李思瑜為了救自己身陷鴻鳳閣,一直沒出去,後來又被公孫綰收為徒弟,隨著公孫綰來遼東,不知道李林甫的事,也是在清理之中,而現在如果自己問她,她不知道,自己豈不是不打自招,告訴她自己害的她老子進了大獄了?
李思瑜見楊雲楓看著自己不說話,一副似有所思的模樣,心中頓時一動,臉上頓時覺得有點發燙,心下暗道:“莫非他是在看我?”
郭婞茹見李思瑜突然臉色發紅,奇道:“李姑娘,你好端端地臉紅什麼?”
李思瑜聽郭婞茹這般一說,臉色頓時更紅,連忙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