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迷昏了我?你這是去哪了?”
我冷的只想快些交代完事情,從層層衣服中扒出那封被護的很乾的信。
“去了金鑾殿求阿姐,淋了大半天。總算等到了迴音,喏,這是你表妹給你的信。”
他神色一震,複雜的看著我,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迅速走上前。意外的,他竟沒有急切接過那封
信,而是不知從哪拿了件皮裘,伸手將我瑟瑟發抖的身子緊緊裹住。
“快去換衣服。”
我震驚的望著他,他不再看我,將信放在案上,接著便生起了壁爐。
厚衣在身,烤著熊熊的爐火,我終是恢復了暖意。
帶了絲睏意看著他最後拿起那封信,目光掃過信上字跡,帶了一絲緊張。我忍不住微微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卻忍不住去看,眼睛輕輕抬起了一絲細縫。
只見他觸上仍舊嚴密漆塗的信口,手上一頓。之後便不再猶豫的迅速拆了信封。藉著燈火細細看了起來。眉頭忽而緊皺忽而舒展。而我中途終是耐不住睏意,漸漸昏睡過去。
☆、鐵樹開花
本以為一場大病能增進感情。卻無奈本宮身體太好,第二天就啥事都沒有了。
彷彿之前只是一場浮生大夢,轉首須臾。
坐在鏡子旁的某女一臉愁容,這身子怎麼看都沒有生病的模樣。用力咳了咳,又咳了咳,真是一
點想咳的慾望都沒有,當真是令人憂慮甚重。
某女無語淚千行,果真身體太棒的女人,是找不到愛情的……
不過本宮不會過度沉迷於風花雪月,一抹淚水,重新振作,悠然坐到案旁,舉起那塊失而復得的玉牌。
不愧是阿姐……一夜之間踏平度府,擒回玉牌。難道這就是姐妹之間傳說中的心有靈犀,沆瀣一氣?
正在不住的□中,卻突然意識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似乎從一大早兒,本宮就沒看見心上人的影兒。
立刻食不甘味,夜不成眠。本宮跳腳起來就往屋外跑,無比勤奮的把殿上殿下都翻了個遍,最後卻連他的半片衣角都沒見著。
哭喪著臉坐在地上,本宮好不傷心。難不成是因那一封信過來,和他表妹私奔了?如要這麼說,
本宮……豈不是那個送信的紅娘?
這世間令人傷心的就是想要的得不著,令人稍有安慰的是還有那麼一份念想。這也是為何當得知自己仰慕的明星單身時,他的粉絲們頓時會精神百倍的原因。可最令人傷心的就是這空留的一份念想,卻被自己給扼殺了!
立刻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神飄忽到房樑上。正在認真的考慮著那個角度死的畫面悽美又不至於太痛苦時,外面的叮叮噹噹聲打破了我的沉思。
本宮眼前一亮,這才想起雖然為了和牢公子獨處殿裡的僕從已被全數支走,但這個木匠卻秉著科學研究的虔誠留了下來,他指不定知道牢公子的些許去向?
不再多想,直接就循著聲音發源地貼了過去,果然看見一個面黃肌瘦頭髮蓬亂的青年男子在那嵇康似的打鐵,有人過來看也不看一眼,果真是大空王朝的骨氣。
待看清本宮的那塊殿牌子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
本宮的殿牌,如今抽象的只是木條了。
當然這在本宮眼裡都不是重點。
“木匠啊,可否問你個事?”
沒反應。
本宮從來都是愈挫愈勇。
“昨晚到今早,可曾看見有人出殿往哪個方向去了?就是這個人,牢——淵——!這麼出名的你不會不認識吧?可瞧見他沒有?”
他終於有了反應。
“牢淵是什麼……”他抬起渾濁的老目望著我,“能吃麼?”
本宮同情的摸摸他的頭,這孩子餓抽了。
難道……一個頗有前途的大好青年,又被本宮糟蹋了?本宮無語問蒼天。
“我在說人!你若告訴我,賞你十個肉莢膜!”
“真的?”
“絕對不假!有假就把你賣了,我收錢!”
他立刻眼睛都亮了。口水滴落下來。
“那不說人算不算?”
“不說人?”本宮疑惑了。
“對,不說人,到現在為止我只看過一個醜猩猩路過。”
本宮:“……”
“那隻醜猩猩去哪了?”
木匠:“走上曲線,步入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