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訴他我和外地的網友組織了一個模擬梁山俱樂部,現在網上什麼希奇古怪的事情都有,中年人也不以為奇,問我:“那你扮演誰?”
我沒好氣地說:“西門大官人!”
中年人笑:“好角兒啊,接的網友裡有金蓮嗎?”
我們就這樣胡扯著,後來才知道從海南來的那趟車晚點1小時,我愣是傻站著舉著那倒黴牌子白等了40多分鐘。
大概1點零幾分的時候,第二批人流高潮到了,隨著唏裡呼嚕地往外冒人,我的心情也有點緊張,畢竟這54位裡也不乏響噹噹的角色,怎麼說當年為了看電視上演他們的故事也沒少耽誤去電子遊戲廳……
那個中年人是來接他老婆的,也是從海南來,本來挺急的,現在反而到希望他老婆最後才出來了,他比我還想看看這54個人。
好漢們往出一走我馬上就認出來了,最前面那個虛騰騰的胖子一看就是有錢人,長得白白淨淨,細看挺帥。他身後跟著的是最好認也是梁山的品牌之一黑旋風李逵,因為是短頭髮大黑圈臉胡,要不是舉手投足有點粗魯,跟導演似的。李逵旁邊走著一個杏核眼的姑娘,牛仔褲上卡著mP3,邊走邊哼哼,看樣子不像是他們一起的。
再後面一個高挑漢子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空可樂罐,出了站手一使勁把罐子捏扁,照著一個垃圾筒做勢欲扔,與此同時潛伏在火車站周圍好幾個老頭老太太邊往胳膊上戴紅箍邊往這邊跑,我還沒來得及喊他他已經出手了。
那罐子勢若流星一樣鑽進了垃圾筒,我剛鬆一口氣的工夫卻從另一頭鑽出來了,我一眨眼嘆氣的當兒,那罐子又飛了幾秒,鑽進了與第一個垃圾筒相隔十幾米遠的第二個垃圾筒裡。
我和那個等他老婆的中年人一起傻了,我顧不上盧俊義,過去一把拉住那漢子的手說:“你是哪個?”
漢子微微一笑:“好說,沒羽箭張清。”
張清的名字到是經常聽,不過好象不算最有名的。
那個年紀不小的帥胖子果然是盧俊義,他笑呵呵地拉住我的手說:“你就是小強吧?”我忙客氣:“盧……盧……”盧俊義笑道:“叫哥哥吧。”
我把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向後面的人群張望,問:“我林沖林哥哥在哪?”
那個杏核眼美女忽然一把把我摟住,用大姐姐欺負小弟弟那種口氣說:“就知道他們天罡,看不起我們地煞,嗯——”她把我夾在肋下,用拳頭擰我頭皮,擰完一個絆子把我扔那了。
我頭頂火辣辣的疼啊,這次可不敢小瞧這女人了——她把我夾住我一下也動不了。見這美女胸高腰細,一雙美麗的杏核眼在言笑之際帶出千般的威風,想到矮腳虎王英那個慾求不滿的傢伙爬在她身上耕耘我就癢癢得厲害——極品熟女呀!
這時人群裡走出一個溫和的男人,豹頭環眼,把我拉起來,呵呵笑道:“三娘喜歡和人玩笑,你莫在意。”我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帶著哭音說:“林哥哥,你一定要把林家槍教給我呀。”
我這麼說是因為我知道當年扈三娘就是栽在林沖手裡的。
跟我一起等人那個傢伙驚歎道:“像,太像了,簡直就像是真人復活一樣。”
除了這幾個人,我都沒來得及細問後面那些人是誰,這些好漢們提著旅行包,出了站臺或閒聊,或四處張望,居然再沒人理我了,好象我是一個他們花錢僱的小地陪一樣。
他孃的,我也沒指望他們“納頭就拜”,也沒指望他們一見我就親熱地拉住我喊我“小強哥哥”,可也不用這樣冷淡吧?連傳說中熱情似火的李逵都不帶理我的。
盧俊義把一個戴眼鏡的儒雅半大老頭介紹給我:“這是吳用哥哥。”
“吳用哥哥好啊,眼鏡多少度的?”
吳用扶扶眼鏡,笑眯眯地說:“加起來一千五。”
這時一個臉上帶著一層水氣的漢子做著擴胸運動問我:“你們這沒海是嗎?”盧俊義給我介紹:“浪裡白條張順,後面那倆是阮小二和阮小五。”
我從小就特佩服會游泳的人,你說人都是地上生地上長的,怎麼就能跑水裡撲騰去——還不死?
我十幾歲那會集中練過幾天水,跟著一大幫小混混去我們這一個內湖玩,每天玩完肚子都鼓鼓的,後來雖然就我一個人沒學會游泳,但喝啤酒他們誰也喝不過我。
看張順和阮家兄弟那膚色藍裡透綠,都快趕上兩棲動物了,估計是沒水活不成,這得去游泳館辦月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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