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賭頭:“神易雖未被皇帝利用,但他的入神異術卻始終是百官大患,又不能為己所用,還不如干脆……”
說到這裡,老賭頭頓了頓,顯然不肯用陋詞來汙了神易,接著又道:“而那些玄門術士和江湖市井,可就是為了那珍奇巨藏了。”
聽到後面這句話,不只是梁庫眼皮一跳,連朝歌也好奇的動了神,所有眾人的表情就更加千奇百怪了。
雖說還不知道老賭頭到底是何來歷,他說的這個故事到底可信幾成,但從老賭頭的認真神情和故事的有根有據,不得不讓眾人在不知不覺中被帶入到情節裡來,也不由得心中一蕩。
如果老賭頭所說是真,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一個偏僻小村的祖墳,幾百年來會如此牽耗著兩大家族的生死旺衰。
老賭頭繼續道:“神易在隱脈藏形的時候,也同時探出了無數巨墓寶藏,和一些遠古高人的佚世奇書。找到了神易,也就意味著找到了這驚天寶藏,所以你們就知道神易當時的處境,幾乎是以一敵國。
“以神易之術,這倒也算不了什麼,但若是換了常人,恐怕就萬劫不復了!”
在場眾人幾乎都是術數高手,深知古人盛行修術,幾百年前的奇門異術何止千家百派,就算不懂術力的梁庫和雷子,也都不止一次的親身禁受過術力兇險,也就自然能想像得到幾百年前這位神易的險惡處境,同時也更加嚮往起這位傳說中的命主神易了。
正當眾人聽意正濃,老賭頭卻微微嘆了口氣:“魏氏高祖性情剛烈正直,聽到神易如此一說,就更加義不容辭了。神易再三思量,不管怎樣魏氏族人已經和他拖上關係,即便沒在神易左右,恐怕也難逃厄運。於是也就答應了魏氏祖先。”
老賭頭娓娓道來故事長篇,不但並未引起眾人的厭倦,反而越聽越有精神。巨靜的坑中,老賭頭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卻傳出老遠,想來坑外隱藏的那一眾人群,此時也大概像坑中一般聚神傾聽。
朝歌神思暗逸,移過一張張目光閃爍、深藏不露的面孔,不禁想起掩在其中的隱身之人,此刻心中又在做何呢?
老賭頭:“為了保全魏氏宗族,神易就傳了他們一種煞力無比的陣術。”
眾人心中又是一動,似乎老賭頭的故事越來越有些頭緒出來。就不知所說的那煞力無比的陣術,是否與兩族人所習的陣衍有所淵源。
老賭頭早看出了眾人所想:“嘿嘿,不錯!那煞力無比的陣術正是陣衍之術!”
所有人雖然早有所料,但一經證實還是不禁深深一驚。終於涉及到了兩族秘事,所講關己,不覺神耳一提,更加註意靜聽了。
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老賭頭,和老賭頭的聲音。
老賭頭:“當時魏氏家族裡是兩兄弟掌門,神易就把陣衍術中的五行煞克傳了掌門中的哥哥;把另一部分的六甲空旬傳了弟弟。後來就漸漸繁衍成一脈五行族,一脈六甲旬。”
老賭頭的每字每句,都重重落在每個人的心鼓之上。
老賭頭:“六甲空旬就是十天干和十二地支迴圈組合的六十甲子。曆法中用來計年、計月、計日、計時。別小看這六十甲子,起局斷卦,周天運始,無不依它為準。哥哥的五行煞克,再配合弟弟的六甲空旬,幾乎可以破解當時的任何一家玄門了。”
老賭頭所說正是陣衍核心,也印證了一直以來朝歌的暗自解悟。
朝歌雖然越來越對術力在自己體內引起的變化,感到不安,但聽老賭頭這麼一說,還是不免心中奇動。
老賭頭:“四百多年前魏氏族人追隨神易命主,憑這五行煞克和六甲空旬的奇陣,來去神龍如入無人之境,那真是:千軍鋒刃觀如春雪,萬威金殿酣似雷聲!”
眾人聽得全神,老賭頭講得投入。
忽話鋒一轉:“忽有一天,神易命主把魏氏兄弟帶到一個荒僻小莊,告知他們自己大限將至,把一切都布在了這墓地的風水大局之中。到這時魏氏兄弟才知道,這小莊是神易命主的血脈親族。”
說到這,老賭頭抬頭望了望牧家村的方向:“那幾百年前的小莊,也就是現在的牧家村!”
朝歌也不覺中抬頭遠望牧村,心中思潮翻湧,眾人更是百感於胸。
老賭頭:“魏氏兄弟當下立重誓:子孫世代護脈守陵、生死相待!神易便說,墓地風水大局在五百年後將暗暗啟動,牧氏子孫中將再出一神易,開啟寶藏,造福天下。屆時你輩子孫也將徹底解脫,名揚天下。”
梁庫馬上看了看正凝神細聽的朝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