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座標已經傳給天才了,但衛星通訊裝備壞了,電子地圖系統沒有更新資訊,所以不知道具體所在地域。”狼人根本沒搭理那個准將,徑自進行簡報,“但我們就在一個巨大的湖邊,應該不難找。”
“找到你們了!”天才的聲音和狼人的聲音重疊響起,聽起來像個電話會議,“地形圖馬上就發到你們手裡。你們所在的地方是接近阿姆河的源頭,海拔近3300米。你們怎麼跑到這麼高的地方去了?”
“高?嘿嘿!我們剛從山上下來,那兒才叫高,老子都喘不過氣了!”托爾牙關打架的聲音,聽著清脆極了。
“我們會想辦法把你們弄回來。堅持住!”這回隊長的聲音夾雜的不只是急喘氣,還有模糊的槍聲,看來他們也是在逃命中。
“擔心你自己吧!聽起來你們有不少‘玩伴’。怎麼,你們偷看薩達姆他老人家好事了?”水鬼虛弱的聲音時高時低,讓我擔心得一直想伸頭向他躲藏的小木屋張望。
“嘿嘿,都死半截的人了還嘴硬!我知道你小子喜歡看A片,等你週年我燒給你!食屍鬼呢?那小子是不是挺不住先掛了?”屠夫的聲音一出來聽得我渾身直顫,才幾日不見真是如隔三秋呀!想到如果現在挺不住,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這個把我拖進這攤混亂的罪魁禍首,心裡竟然一陣酸楚,手掌不禁攥緊了頂在肩頭的步槍握把。
“你屍體爛臭了我也不會死!”作為狙擊手最重要的便是保持悄無聲息,所以只能無聲地在心裡大罵特罵。
“我受夠了!羅傑隊長,你的人太沒有規矩了。別忘了你們還要我的飛機才能撤下來,得罪我是自斷生路。”准將發現我們竟然聊起了天不理他,惱火了,“我要知道我的兵是怎麼死的。”
“狼人!”隊長身邊的槍聲越來越大,看樣子是近距離接火了。
“好的!”隊長的吩咐下了,狼人不能再裝聾作啞,畢竟這傢伙說得有道理,鷹眼不在這裡,我們必須要用聯軍的支援,“你給我們下套子的時候,路上正好有隊押糧的裝甲兵。我們被坦克轟了幾炮,所以人都掛了!”
“什麼押糧?什麼裝甲兵?我什麼時候給你們下套了?”對面的本森准將聽得也是一頭霧水。
“不要裝了!你個老雜種。說有隊武力搜尋隊失陷敵陣讓我們來救,結果竟然是一批找石油的勘探隊。”狼人越說越生氣,又有開罵的意思,“說我們有援兵,可是等了半天,兜著屁股攆上來的竟然是你們從昆都放出的一群伊斯蘭僱傭軍。老子的屁股差點被打爛了!你對我們說謊話,還差點害死老子,別讓我堵到你……”
“那個……那個……我也沒想到……”准將雖然官不小,但聽到這種“不光彩”的責難,也要想個好點的錯開話題的藉口,“你們找到那隊勘測人員了?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全都死了!”狼人悻悻的口氣一聽就是在幸災樂禍,“任務結束!派飛機來接我們。”
“當然!不過你們要把他們勘測器裡的硬碟帶回來。”相比人命,他們顯然更關心的是石油分佈資訊。官僚!
“當然會給你帶回去!”狼人的聲音聽起來是咬著牙擠出來的,“你等著吧!”
“你什麼意思?威脅我?注意你的身份,士兵!”對面的人能混到准將便不是省油的燈,弄清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後便不再忍氣吞聲,“你們是傭軍,我們付了錢,你們便要為我們服務。現在竟然討價還價,還威脅僱主?這就是號稱傭軍界頭把交椅——狼群的作風嗎?”
“本森准將,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沒錯!我們是傭兵,為了錢打仗。看不看得起我們是你的事,像今天這種勾當我們幹得多了,你用不著蒙我們。”隊長那邊槍聲漸遠,看來是逃離了追擊,所以說話也開始不緊不慢了,“我們並不像你手下的美國士兵,還有意外保險和傷亡補助,執行命比金貴的美國人不願乾和不能幹的危險活計,不正是我們傭兵來這裡的目的嗎?你所需要的是給我們一個明確、清楚的任務。我說得夠明白嗎?”
“好的,我知道了!”對面的本森准將聽到隊長把事情攤得這麼明白,也知道解釋對我們這種人也沒什麼用,他換了個人對我們說道:“飛行員提供的資訊,山谷中暴風雪太大,直升機根本沒有辦法進山,更不要提降落了。我們只能派轟炸機幫你們進行火力清除,你們要支撐到暴風雪停了才行。”
“你放什麼屁?我們只有八個人,一半掛彩,沒吃沒喝,還要讓我們撐到暴風雪停?你跟我開什麼玩笑?”狼人聽到這裡便急了。
“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