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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腳邊有成群的老鼠在活動,仔細看可以看到大灘的血跡,看來攻擊我們的人也沒有傻到放過這個明顯的“後門”。這種地方都要派人看守,可以想像當時隊長的人手是多麼地捉襟見肘了,更能理解知道林子強是青幫的老大卻不派人幫忙,弄得兄弟們傷痕累累有多令人氣憤了。

“到了!從這裡上。”屠夫扯斷一扇鐵門上的鎖頭,拉開門指著外面說道。

大家跟著屠夫沿著鐵梯子爬上街面,這是一個很安靜的街區,才晚上八點多就已經沒有人在街上逛了。兩輛雪佛蘭“開拓者”就停在井蓋邊,擋住了四周可能投來的視線。這是天才和公子哥他們給我們安排好的車子,大家拿出鑰匙開啟車門坐了進去,車廂內放有我們需要的各種武器,一箱一箱堆得像小山似的。

“我們走吧!那群傢伙就在東布魯克林的廢棄鋼鐵廠中住,那是羅特朗給他們提供的。”屠夫透過無線電向大家宣佈最近得到的訊息。

“他們有多少人住在那裡?”大熊從箱內翻出他的機槍檢查起來,其他人也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

“八成以上。”屠夫的車子在前面帶路,我們一群人穿梭在燈火初上的紐約街頭,車窗外閒散的行人,根本不可能意識到和他們擦身而過的車內,坐著一幫手持兇器、目含血光的野獸,也不知道不久後,幾步之隔的市區會發生無數起血腥的屠殺。他們只是習慣性地奔忙於熟悉的Club和Bar之間,酒足飯飽後運氣好的話,吊個馬子回自己窩裡去過一個千金不換的銷魂夜。

在一覺醒來對著天花板為平淡、無聊、千篇一律的生活向上帝抱怨之時,在他們抱怨老闆的文明管理就快把他們壓榨乾淨時,同一片土地上正上演著最原始的廝殺——為了生存而進行的廝殺。

廢棄的鋼鐵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鐵鏽味,多年的雨水仍未洗淨被煤灰染黑的地面。美國的確是個好地方,至少真正稱得上是地廣人稀。在紐約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此巨大的廢棄產業就這樣撒手不管扔在這裡,在中國確實是見不到的。

進入鋼鐵廠前路過的街區可以說是紐約的貧民區,破舊的街道,汙水橫流的路面,隨處可見的流浪漢,不時傳來的槍聲,讓我這個異國訪客大吃一驚。怪不得邁克爾·羅特朗不捨得離開這樣的地盤,這裡簡直是犯罪的天堂。不過,這樣的環境也有它“好”的一面,在這裡扔顆炸彈,警察不湊足人手一時半刻是不會過來的。

我們把車直接停在了一個街區外選好的退路上,然後徒步摸進了鋼鐵廠。黑森森的廠區內,林立著破爛不堪的車間大樓,只有最外面的一棟中對映出微弱的燭光。戴上帶有熱感應的夜視儀後,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漆黑的樓道內,躺著幾個骯髒的流浪漢和乞丐。看來廠內的雪狗已經清過場了,否則這麼大的廠內不可能只有這麼幾個流浪漢。

快慢機對著我們大家指指自己,然後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巨大水塔,示意我們他要去那裡佔領制高點。透過熱感應夜視儀可以確定那裡有人,應該也是狙擊手,畢竟如此好的位置沒有人會放棄的,即使我們不去佔領,也不能讓敵人佔據那個地方,不然,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會落在他的眼中。

大家點點頭,快慢機一轉身便消失在黑暗中。因為無法確定對方是否也有熱視裝備,我們就近找了一個生著火的房間,電暈了房內的流浪漢後把這間房子作為我們的觀察室,由我來向快慢機報告這兩名狙擊手的動向。每報出一個字,我都要捏把冷汗,因為我的一字之差便可能讓快慢機丟掉性命。如山的責任感壓在身上的感覺,令我精神自然而然地亢奮起來,敵方的行動如此清晰,以至於連眼前的黑暗彷彿都比平常稀薄許多。

快慢機出色的潛行技術再一次得到了體現,水塔上的狙擊手沒有任何覺察時,他已經潛進了水塔的下面。

“Ghoul,我要上去了!”快慢機的聲音輕輕地從無線電中傳來。

我立刻從身旁的袋子上拿起我的TAC…50,迅速裝上消音器,將手裡的瞄準具固定到槍膛上,然後衝向車間走廊的盡頭,趴到殘破的視窗處瞄準水塔。隔著牆壁,兩個鮮紅帶點黃色的人影仍若無其事地坐在水塔內。

將準星定位在兩個人影身上後,我對著無線電說道:“上吧!”

瞄準鏡中塔下的紅色人影慢慢地開始向樓頂上升,塔頂的兩個人影仍沒有反應,屠夫和其他人也藉著夜視儀關注著快慢機的行動。狼人更是架上了SMAW火箭筒,做最後一步的打算。

瞄準鏡中的紅影一點一點地上升,我的心也隨之一分一分地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