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成掏出鉛筆,在自己的戰場草圖上標示出了日軍的炮兵陣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鬼子們,等著吧,爺爺一會回來收拾你們。”他發誓一定要讓這幫傢伙血債血償。
這個時候,一個鬼子傳令兵趕到了炮兵陣地,帶來了新的指令,楊思成決定跟隨這個傢伙找到日軍的炮兵耳目。
傳令兵敘述完座標後急匆匆地向一座小村莊跑去,楊思成小心翼翼地貼地爬行,為了避免日軍發現,他的動作極為緩慢,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盯著去看根本不可能發現。
幸好從炮兵陣地通往小村莊的只有一條土路,楊思成倒也不擔心目標丟失,依舊緩慢而又堅定地向著村莊爬去。
阿部規秀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為了避免被八路軍發現他的指揮部所在地,他只能在指揮部裡焦急地踱來踱去,渴望著攻佔山頭的訊息傳來,可內心裡又有種恐懼,深怕傳回來的是進攻失利的噩耗。
他已經踢翻了3張椅子,砸碎了5個茶碗,等到的卻是他手下山地作戰專家山本的死訊,那一刻,阿部恨不得抽出佩刀劈了那個來給他報信計程車兵。
“混蛋!”阿部規秀氣得瘋狂直罵,轉身命令自己的副官道:“去告訴那幫廢物,這麼多人在機槍大炮的掩護下都拿不下那座山頭,就讓他們自己剖腹自盡算了,省得給大日本帝國皇軍丟臉!”
旁邊噤若寒蟬的副官趕緊“嗨咿”一聲跑了出去。
楊思成正準備再往爬,卻突然看見村口有兩個哨兵在巡邏,他趕緊停止了動作,耐心地觀察起來。
兩個流動哨的行動都相當有規律,看樣子,鬼子哨兵也知道戰事不順,生怕長官找自己的晦氣,因此也顯得格外認真。
楊思成相信鬼子絕不會只安排了這麼兩個哨兵,絕對應該還有暗哨,如果不除掉暗哨,估計一接近村莊就會被發現。
楊思成分析了下村口的地形,適合隱蔽的不外乎就那麼幾個地方,他利用步槍上的瞄準器挨個仔細地觀察著,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巨大的柴草垛上。
金黃色的麥桔梗中露出了一片土黃色的衣角,“看來,這個鬼子還不懂得如何偽裝啊!”楊思成輕蔑地一笑,既然發現了,那他就離死不遠了。
楊思成藉著風吹動灌木叢的時候,迅速繞到了柴草垛的側面,他拔出獵刀銜在口中,繼續輕輕地爬向那名鬼子暗哨。
鬼子暗哨躲藏在柴草堆中,突然被一隻手用力捂住了嘴巴,接著一柄鋒利的短刀切開了他的氣管,然後慢慢地向後拉,直到割斷了他的頸動脈。
楊思成將屍體用柴草掩蓋好後,他利用麥梗將自己的偽裝服和狙擊步槍重新“裝飾”了遍,這個時候穿上偽裝服的楊思成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稻草人”了。
趁著流動哨轉身的時候,他爬上了柴草垛的頂部,這裡的視野足夠將200米外村莊裡的情況盡收眼底了。
阿部規秀象個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他在屋裡上竄下跳,一刻也安靜不下來,倒不是他沒有所謂的大將風度,而是現在整個部隊都命懸一線,讓他如何能夠保持指揮官的鎮定?
炮擊已經逐漸停止,要麼是炮彈沒有了,要麼就是自己的部隊已經快衝到山頂了,阿部規秀再也無法剋制自己,他抓起桌上的望遠鏡急匆匆地帶領著幾個參謀跑到了村裡的空地觀察起來。
楊思成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突然就冒出了好幾個穿著黃呢大衣的將佐,最低軍銜的都是一箇中佐,而最大官銜的居然是個中將!
媽的,中大獎了!嘿嘿,沒想到在攏共就這麼幾戶人家還沒自己老家村子人多的不起眼的小村落里居然躲藏著條這麼大的魚!
楊思成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他嚥了口唾沫,潤了潤自己有些發乾的嗓子,急促地呼吸了幾次,然後穩穩地在柴垛上架好了槍。
心跳是如此的明顯,楊思成明顯看到目標的頭部在自己瞄準器的十字線上不停地上下移動,現在的狀態肯定不適合開槍,楊思成略微閉了閉眼,經過兩次短促地呼吸後,重新鎖定了目標。
阿部規秀簡直要發瘋了,一波波的部隊投入上去,不是變成了屍體就是被打退下來,眼看著自己的兵力是越來越少,卻始終無法開啟一個突圍的缺口。
楊思成終於讓自己寧靜下來,“砰”的一槍,子彈擊碎了阿部規秀手裡的望遠鏡,接著鑽進了他的腦袋。
阿部規秀的腦袋頓時被高速旋轉的子彈開了瓢,宛如一朵瞬間綻放的花。由於距離近,子彈攜帶的巨大動能沒有消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