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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掀起自家坎肩,貼肉兒揉按,小手伸向他下身又摸又捏。卜義儘自也情熱,卻也無可安慰,心裡自愧,嘆道:“殭蠶兒似的,有什麼摸頭?我們這號人不算人……”自家想著淒涼,連摟著親熱的興頭也漸漸消了。蟈蟈兒便覺掃興,悄語道:“人家王八——恥,都能弄點藥吃,也將就能……那個的,你的有時也能舉事,怎麼不去弄點藥?”

“你和王八恥還有染?”卜義一把推開蟈蟈兒,“那你還來和我攪纏什麼?”蟈蟈兒一怔,說道:“殺千刀的!這事宮裡下人誰不知道,就你自個兒蒙著!人家教給你,你反疑我!”卜義猶自不信,問道:“你怎麼知道的?真有那個藥!”

蟈蟈兒撇撇嘴,冷笑著掩了衣裳,隔窗兒向外望望,說道:“呆子!你不信?我這會子就帶你去看個西洋景兒,沒準碰巧了叫你見個實證!”因對那拉氏住的東偏殿努努嘴兒,招手對發愣的卜義小聲道:“冤家,跟我來……把靴子脫了……”

卜義脫了靴子,小心翼翼跟著蟈蟈兒,卻不出房子,悄沒聲躡腳兒繞過房中一道屏風。屏風後閃出一個小門。門上方鑲著玻璃,裡邊卻是甚暗,隔玻璃什麼也看不見——小心開了門,二人無聲無息進了屋。卜義定了一會子才看清,這是南北長東西扁一個長條房,裡邊大櫃小櫃,齊整擺著金銀器皿並各種茶具酒具,還有各色貼著黃籤的茶罐,都靠東牆放著,西邊的一牆,是一道兩摺合的金絲絨大帷幕,光亮被帷幕遮了,又沒有窗戶,因此裡邊很暗。卜義宮裡住老了的,一看便知這是后妃臥室內側侍候送茶的暗房。正要揭帷幕,蟈蟈兒殺雞抹脖子擺手勢止住了他,示意他聽。卜義便學著蟈蟈兒,耳朵貼近帷幕,略一聽便大吃一驚,原來隔帷牙床上,真有兩個人在悄聲說話,還有褥墊窸窣之聲,那拉氏的嬌聲呻吟,還有個男的喘息聲……只要是人,都能聽出是男女交媾——卻不知男的是誰。正皺眉凝神再仔細聽時,蠕動聲停了。但聽王八恥的聲氣,喘息著說道:“奴才沒用,奴才是個廢物……”

“別忙著下來!”那拉貴妃的聲氣,嬌聲喋語低聲道:“誰不知道你是太監!……能這麼著已經難為你了……”

“那還不虧了貴主兒給的藥?嘻……”

“到底你是殘廢。唉……細得筷子似的,全當搔癢癢兒了……”

“那——奴才下來!”

“別!這麼著壓壓也好……”

“貴主兒……”

“晤……”

“主子爺和你……這麼著時候兒,你也這麼摟著不放?”

“……別說這話,沒上沒下的……”

“嘻……奴才這會子在上,主子在下頭呢!——用我們保定話,主子才是王八——”

“不準說這些個!”那拉氏嬌籲著,聲音壓得極低,嘁嘁嘰嘰耳語幾句,任卜義蟈蟈兒再細聽也聽不分明,卻聽王八恥笑道:“原來還有這個花樣兒,奴才試試!”

卜義和蟈蟈兒暗中對望一眼,兩個人都想看看什麼“花樣兒”,卻都不敢去動那帷幕,但那帷幕頃刻之間動了一下,接著像發了瘧疾般簌簌抖動。接著便聽那拉氏急促的喘息聲,呻吟得似乎要喊叫起來:“啊……啊——受……受用啊……啊——再快點,快點,說幾句……幾句撓心話……”便聽做嘴兒聲,王八恥壓著公鴨嗓兒不知在那拉氏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那拉氏似乎更興奮,打著挺兒將床墩得撲通撲通直響,“天爺!真……舒坦透了……”

卜義再也忍不住,顫著手掀開帷幕縫兒,蟈蟈兒也湊過來看。只見那拉貴妃和王八恥都是赤條條一絲不掛,那拉氏仰身臥著,和王八恥口對口狂吻,一雙玉臂摟著王八恥脖子死死不放,王八恥側身半仰,一隻手按著她雙乳撫摸揉按,一隻手摳著她下身那處急速抖動,都情熱亢奮到了極處。卜義側著腦袋還要看、蟈蟈兒拉了他一把,兩個人仍按原路回到下房,兀自都面紅耳熱,頭暈心跳。

“看見了吧!”蟈蟈兒笑道:“這就是貴人們私地的模樣兒!啐——好惡心人的麼!照樣兒就把乾隆爺的法子教了王八恥——知道人家怎麼當上正總管的了吧?”卜義驚定思驚,乍舌說道:“罪過……佛祖呀!——這要叫拿住,犯剝皮罪的呀!”“好聰明人——你去拿試試!管情教你死無葬身之地!”蟈蟈兒哂道,“舒坦一時是一時,百不相干的——先頭那個惠主兒,也是和太監弄這個,叫這位那拉主兒拿住了,也不過一個打發到辛者庫洗衣裳,一個處置到龍陽齋看守玉器。家醜不可外揚,乾隆爺比你聰明!”

卜義還在想著方才情景兒,見蟈蟈兒巧笑嬌嗔,也是一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