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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番外三

。他說不上是生誰的氣,總之就是覺得心裡頭憋了股無名火,吐不出還壓不下。

這兩天一直心神不寧,不是因為露琪亞也不是旅禍,他總預感有事情要發生,心像是被吊起來,忽上忽下地讓人摸不著頭腦,異常地煩躁。

市丸銀偶爾會用不加掩飾的目光看他,白哉也不記得有多少次了,他從市丸銀的眼中讀出那種赤/裸的近乎沉重的感情——市丸銀非常重視和珍惜朽木白哉,這一點,作為當事人的白哉也是知道的,他心裡很暖,儘管什麼都沒說。

白哉重重撥出一口氣,把檔案丟在桌上,呆坐了一個下午的結果除了腰更加疼意外,他連半個字都沒看進去。他的腦袋裡亂哄哄的,各種詭異的揣測大有“你方唱罷我登場”的趨勢,狠狠地在腦中亂竄。

“我是不是……表達的不夠好?”他忍不住低聲自語,想起了緋真。

那是個被他連累的女人,是個好女人,縱使察覺到他的心思並不在她這,也依然全心全意地投入著。白哉麻木又笨拙地接受著任何人的好意,在他想彌補的時候,緋真卻死了。

那市丸銀呢?白哉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他對市丸銀並不十分好,他太不善表達,而對方卻偏偏是個天生的表演家,能把一滴水的溫柔幻化成一片海那般深。況且市丸銀對他的感情本身就已經足夠深了,有時候表現出來,會讓白哉覺得幾乎無法承受。

就像昨晚的擁抱,太緊了,白哉覺得市丸銀就像在發洩某種剩餘的能量,拼命揮霍,因為似乎再不用,以後便沒有機會了……白哉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他不知為什麼想起了蒼純。

很多年前,蒼純也是從默默地守護突然變成明顯的關懷的,那個轉折點,白哉記得,就是蒼純得知自己得了重病的時候。

白哉的眉心漸漸聚攏在一起,僅僅是直覺,在他心裡預示出了某種可怕的危險。

市丸銀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因為烏爾的冷嘲熱諷讓他聯想到白哉,一不小心暴露了點惡劣的本性,結果深深地刺激到了烏爾。這小子像只炸了毛的野貓,對市丸銀的調戲發起了奮力的反抗,結果剛被鎮壓,由於靈壓爆發太劇烈而招來了鼻子比狗還好使的葛力姆喬……

艱難地擺平了這兩隻後,市丸銀覺得自己堪稱奇蹟,能回來再看一眼屍魂界的天空,真他媽是無上的榮幸。

然後,在欣賞完天空之後,他如願地又看見了白哉風雨欲來的臭臉。

市丸銀的腳下意識頓了一下,他明白,這幾天的失蹤肯定引起了白哉的懷疑,並且一味地隱瞞再次跨越了白哉的底線,大概是惹惱他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又能怎麼辦呢?——市丸銀在心裡輕輕地慘笑著,他臉上的表情也不自禁地帶上幾分無奈。

可這看在白哉眼中,心就不免被揪了起來,他形容不出市丸銀對自己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男人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他都說不清楚的程度。

不行,這樣不行,非得傳達給他,昨晚的轉變總歸是不夠的——白哉想,他必須讓市丸銀明白,而不能步緋真的後塵。

白哉咬咬牙,努力把臉上的陰霾掃下去一點,他站起身的動作有點彆扭,不過只是微微皺了下眉:“你沒回三番隊?”說出來後,白哉立即覺得這不是個好話題,似乎在趕人走,於是不等市丸銀回答,儘量把語氣放柔了些,又問:“搜查的結果怎麼樣了?”

就好像他一點也不懷疑市丸銀,而是無比相信他在認真執行總隊長命令似的!

市丸銀愣了一下,心裡有點悲催,他們“約會”的次數已經進入倒計時,可讓人想哭的是,他始終不能跟上朽木白哉跳脫的思維步調。

他笑著湊過來扶住白哉的腰:“你還真是敬業呢,都這樣了還來隊裡,就不怕遭人懷疑?”

那一臉無恥的笑以及徘徊在腰側很有揩油嫌疑的爪子……白哉把火氣強行壓下去,眉梢跳了跳,居然低垂著眼睛,低低沉沉地說:“沒事,沒什麼,坐得久了點而已。”

市丸銀簡直驚悚了,忽然思及此人昨晚的反常,覺得他這份驚悚的心情被延續了。

這不能怪市丸銀欠虐,實在是白哉平日裡太過傲嬌,突然招呼也不打就轉成賢惠屬性,哪怕是市丸銀也沒有如此堅定的心理建設。

白哉也不得不艱難地適應著自己的轉變——事實上他只不過把聲音降得低了些,語速比平時慢了幾分,可在他看來就足夠膩人了,讓他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你……白天都去幹什麼了?”他嘗試著用滿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