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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串供

退兩步。我有點鬱悶,腦補著這女人日後的兇悍與成熟,沒想到一百年前居然是這麼稚嫩無趣的狀態。

門被人推開,我們倆才後知後覺地把頭轉過去,然後驚豔地看著那位被亂菊形容為靈能是屍魂界千年難得一見的神奇小少爺,捂著額頭黑著臉走了進來。

我立刻被娛樂了,顯然連明晃晃的大門都能一頭撞上的朽木白哉,要來的比他的靈能有趣多了!白哉好像並沒自覺,他的眼睛如常低垂著,眼圈比臉還要黑,透出不加掩飾的疲憊。

白哉就著坐在方才卯之花的凳子上,比我們倆還要遲鈍,手裡拿著幾張寫了密密麻麻字的紙,以一種睜著眼睛睡覺的狀態盯著它悶了好半天才抬起頭,當注意到亂菊紅彤彤的臉後也只是皺皺眉。

亂菊閃電般後退好幾步,差點撞在窗臺上,手把靈術院雪白的制服都攥成了一團:“我……我還得回去上課……抱、抱歉……”她僵著身體向白哉行了個潦草的禮,便理都沒再理我就跑了。

我有點無辜地轉過來看白哉,滿臉迷茫,求解釋。

白哉乾咳一聲,飄開視線說道:“真央靈術院禁止男女學生間過於……親密。”

“哦?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呢。”我對天棚默默翻個白眼,管的是不是太寬了?不過我很快寬慰了自己:“哈,幸好我已經不是學生了。”

白哉嫌惡地瞥我一眼,對我的沒心沒肺表示出顯而易見的鄙視,然後把手中那些紙塞給我:“這是我對昨晚那隻怪物的描述,還有戰後總結報告,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問題。”

“報告?你也太專業了吧!”至少比起我這個經過培訓的人更專業——我訕笑著接過:“字不錯。”

我邊點評邊看,他寫得很詳細,甚至包括對那隻虛逆向的黑棺的形容,都貼切得堪比成熟的副隊長水平。唯獨那試驗體吸收死神的能力,被白哉定義為“吸食靈能”的“大虛本能”。確實,很多高階段的虛都需要吞食同類,以滿足自身進化的能量需求,死神的靈能從某種程度來講要比那些低階段的虛更具誘惑力,也更能滿足某些進化中的大虛。

可藍染放出來的這些並不是,也許除了我,沒人相信那是一種類死神的物種——虛化的死神,因為藍染還在實驗中。當然,東仙要不可能會跳出來支援我。

不過能懂這麼多,白哉也很值得佩服了,可想而知,這人的童年肯定是被各種學習填充的。差不多在市丸銀還玩泥巴的時候,這傢伙就已經知道什麼是斬魄刀了,悲哀的優等生啊!

我問白哉:“這個,蒼純先生看過了麼?”

白哉似乎沒明白我的目的,只是在聽見我提“蒼純”的時候,直覺性地挑了一下眉,“看過了,父親沒說什麼。”

也就是蒼純也預設了這種描述麼?可能他也把與死神融合後的虛理解為內部蠶食吧,這樣也好。我摸著下巴悲哀地想:不能再暴露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表現出對那變異物種的反常鎮靜……我可不能讓藍染更加註意我了,我還想活,哪怕安穩地當幾百年路人甲呢?然後跟亂菊或者哪個女人都好,安穩過日子多美妙啊!

臥底神馬的,我說過我的智商只有兩位數吧!而且這僅有的兩位數里有一大半都是為了泡妞而存在的,不是為了無間道!

我把紙還給白哉,特真誠地笑道:“完全沒有問題,我沒異議。”

白哉慢半拍地接過去,不知道他是不是趁我腦袋裡天人交戰的時候補了個覺,他將紙折起來謹慎地收好,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至於我們出現在戰場後方的原因……可能今天或明天就會有人來問你,我想過了,就說我們去散步正好碰見的。”

“……”我歎為觀止地看著理直氣壯的白哉,十分無語——少爺,你確定這是你深思熟慮後的藉口麼?你當愛川羅武是白痴,還是當審問我的人是白痴?被兩個小鬼散步散到了激戰的中心,你以為七番隊的人是在那裡打架還是睡覺?!

“你那是什麼表情?”白哉不悅地瞪過來,不過很快就瞄到了我胸口露出來的紗布,微垂的眼睛閃過一點怪異的光,他抿抿嘴,用一種近似溫柔的驚悚語氣,生硬地說道:“雖然……嗯,這次是你擅作主張……”他的眼球在黑乎乎的眼眶裡來回轉了幾圈,然後飄飄忽忽地落回我的傷口上,聲音更低了:“不、不過,還是要謝……謝謝……”

嘿,這會兒出現在綽號為冰山的小白菜臉上的表情,該不會是害羞吧?我邪惡地琢磨,他大概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跟誰道過謙,更別說是道謝了。

我突然冒出點壞水,賤兮兮地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