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五天前?&rdo;凌曲道,然後彷彿想到了什麼,&ldo;五天前我們不是一起下山去玩嗎?你和尋離師兄還玩到很遲才回來。&rdo;白嫤恍然大悟,&ldo;我去問問尋離。&rdo;&ldo;你是說,那天晚上我喝醉酒,被他瞧見了?&rdo;尋離一笑,點頭,然後關心道,&ldo;流音師叔沒有責罰你吧?&rdo;耷拉個小腦袋,白嫤喃喃自語,&ldo;怪不得不理人,我倒寧願他責罰我。&rdo;不理人算什麼意思啊。明明心中責怪她,為何不明說呢?見白嫤一副可愛的模樣,尋離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感受著手下的柔軟,嘴角也不自覺的翹起,&ldo;流音師叔怎麼捨得罰你,他待你好,我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rdo;白嫤呵呵一笑,覺得他說的在理,&ldo;嗯,我去找他。&rdo;手心的溫度慢慢消散,那髮絲的清香似乎還在,尋離扯了扯嘴角,看著那遠去的白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難道,那天他們二人一起喝酒,流音師叔吃醋了?白嫤端著自己做的蓮子羹,敲了敲蕭流音的門,見半天沒什麼動靜,就推門進去了,發現蕭流音真的不在。屋內安靜的可怕,窗戶開著,微風吹進,帶著花糙的清香,讓人覺得很舒服。房間裡的東西很少,和符合他的性格,但是書架上滿滿陳列著許多書,倒像是個俊秀書生的房間。見書桌上放著一本書,白嫤好奇,翻了開來,只見那一頁,折了一個小小的角做記號。看下去,白嫤愣了一下,上面寫著:梧桐百鳥不敢棲,止避鳳凰也。唇畔悄然綻放一個微笑。他,明明就是很關心她的,不然,為什麼會這麼認真的瞭解自己的習性。將手中的蓮子羹放下,既然不在,那她,就等他好了。這一千年,她學習的最好的,就是等待。等待的感覺,她知道。就像一朵花開的聲音,是寧靜。其實,她只是一個過客,不必這般討好蕭流音,只不過,他待她好,她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想報的道理,她也懂。但是潛意識了,她無法忍受他的冷淡,大概,真的把他當成師傅了吧。蕭流音回來的時候,夜幕已深,白嫤趴在他的書桌上靜靜睡著了。走近,看著她,欲伸出手,卻在空中停留了一會,直直的收了回去。&ldo;阿嫤。&rdo;淡淡的,喚著她的名字,沒有什麼感情,風輕雲淡的,很符合他流音尊者的身份。聽到蕭流音的聲音,白嫤立馬從夢中醒來,看著眼前的人,她起身,然後微微的笑著,她只到他的胸口,總是要這般仰著頭,才能看見他的表情。&ldo;師傅,你回來了。&rdo;&ldo;嗯,你找我有何事?&rdo;他沒有看她的眼睛,只是不溫不火的問著。&ldo;師傅,我知道那天晚上,是阿嫤的錯,你就原諒我吧。&rdo;白嫤很真誠的為自己的行為負荊請罪。可是,蕭流音聽了,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此刻彷彿有些不對勁。看來這蕭流音真的很生氣,這一提,臉色就不對勁了。&ldo;師傅。&rdo;白嫤抓著他的衣袖,巴巴的看著他,&ldo;我下次絕對不會了,你就原諒阿嫤吧。&rdo;還有下次?蕭流音的臉色又暗了幾分。&ldo;師傅,你真的不肯原諒阿嫤嗎?&rdo;青蔥玉指絞著他的衣袖,本來光滑的布料被她弄得有些褶皺。她低下頭,很有認錯的覺悟。蕭流音嘆了嘆氣,然後低頭,看著她原本雪白的手上,此刻竟然有些紅紅的傷痕,刺眼得很。&ldo;你的手,怎麼了?&rdo;他斟酌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終於看見了,白嫤狡黠一笑,像只小狐狸,然後抬頭,不過,那笑意早已消失無蹤,&ldo;做蓮子羹的時候不小心弄的,師傅,你嚐嚐阿嫤做的蓮子羹吧。&rdo;白嫤諂媚的遞上,然後看著蕭流音慢慢的吃著,忍不住問道,&ldo;師傅,好吃嗎?&rdo;看著她期待的目光,舌尖的苦澀此刻彷彿感覺不到,到了嘴邊,話語緩緩吐出,&ldo;很好吃。&rdo;白嫤開心一笑,忙不迭的問道,&ldo;那師傅,我天天給你做,你就原諒阿嫤的胡鬧,好不好?&rdo;手突然頓了一下,瓷碗與湯匙微微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ldo;以後,不用做了。&rdo;他的聲音很輕,可是隱隱還是感覺得到在壓抑著什麼情緒,只是,白嫤並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