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吃的我給你放在這兒了,你餓了就吃點。”
王津說著,把一個還熱騰騰的飯盒放在了一旁的小木櫃上。然後看了一眼蕭強,他還是那麼與世無爭的表情,盤腿在床上安靜的看著窗外。
“有什麼事都可以叫我,我就在下面幫忙。”王津說道。
接著轉身正想離開,就被終於開口的蕭強給叫住。
“等下,那個……”
“蕭哥你有任何事都儘管說。”
“我是感染體的事?”蕭強有些擔心的問到。
王津怔了一下,馬上答道:“啊,這個,蕭哥放心,我沒有給任何人說。知道你絕對不是壞人,一直都在幫著我們。現在大家把感染體也當成比喪屍還恐怖的東西,所以我沒敢給誰說。”
“那,就好……”蕭強算鬆了口氣,“你叫我蕭哥蕭哥的還挺彆扭。”
“那蕭哥,你說……”
“算了,稱呼而已,隨便你吧。姚豔她……現在怎麼樣了?”
“啊,我差點忘了說這個。”王津在身上擦了擦手又轉過身,“馬醫生說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傷口也已經包紮好,現在正在給她輸液。”
“那她醒了沒有?”蕭強瞬間提了幾分精神。
“還,在昏迷。”王津有些遺憾的說道,“馬醫生說,如果再遲一些……不說這個,馬醫生說已經沒多大事了,現在只需要好好休息,過陣子就能徹底的恢復過來。”
蕭強皺起了眉頭:“沒事了……”
“你可以下去看看她。”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好,飯我放在這了,鎮裡最好的廚子專門給你做的。”
說著,王津便點著頭折身走了出去。
剩下蕭強在房內,繼續盤腿坐著。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太好,尤其是從窗戶外面傳上來的聲音,時有嘈雜。還聽到過全叔的聲音,還以為他會找上來。
但最終過來的也只有來送餐的王津。看他樣子也不是太想打攪自己。
確實,現在是不怎麼想被打攪啊……
蕭強抬起頭深呼了口氣,看著窗戶外邊,又已經是臨近傍晚,但下午之後天氣好像就不再那麼晴朗。幾朵烏雲過後,甚至有些陰霾。
所以現在只能看到遠處暗下來的天色,也沒有什麼夕陽餘暉。這天空讓人不覺的感覺到壓抑。
估計是王津給那群人說自己需要休息之類的,所以他們才沒上來打擾。不然現在這裡大概早就已經擠得裡外三排了。
領頭什麼的,自己怎麼可能做的了。
現在也很想下去看看姚豔,思緒在糾結間,但怎麼也很難邁出腳步。
呼了口寒氣,蕭強微皺了下眉頭,然後拿起一旁的飯盒開啟……
這算一頓簡單的晚餐之後,時間已經在糾結髮呆間不斷的流逝。周圍也變得安靜起來,遠處的天空再也什麼都看不到,玻璃面上也只是反著屋內的燈光。
還是下去看看吧……
起身,套上了一件厚外套,蕭強穿上棉拖鞋就踩著樓梯走了下去。
大廳裡已經沒剩下什麼人,只看到一人正打著點滴,然後被那馬醫生給扶著送進了一旁的病房之中。
這馬醫生也聽到了樓梯上的動靜,便抬頭看了蕭強一眼,眼神中有些責備無奈,並沒多說什麼,只是用目光指了指另一側的房門。
蕭強也點頭示意了一下。要換做以前,可能這馬醫生對自己的態度,又呵斥又什麼,自己早就不爽的說不定都打了起來。但這次卻沒了任何底氣。
踩著樓梯迅速下去,然後小心的推開了他目光所指的那扇房門。
這是間單獨的病房,裡面還放著些先進的醫學儀器,是專門給那些傷情嚴重的病人準備的。好隨時觀察傷情,也好陪護治療。
蕭強輕盈的踩著地板,不敢多發出什麼聲音,小心的進了裡面。
一張心電圖還在不斷的掛著曲線跳動著,病床上躺著的也便是姚豔。
她的臉色還有些泛白,雙眼緊閉著,脫下了那軍大衣,身上還是穿著那件很薄的針織衫。但雙臂已經被很專業的給包紮好,順著手掌的輸液管,頭上海掛著一瓶藥液。
她身上蓋著被子,還顯得有些狼狽。但倒下的那麼突然,根本就沒時間再做梳理,所以現在真的就像是戰場上的病號一樣。
蕭強站在床邊安靜的看著,眉頭不覺的皺在了一起,心裡是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