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話!我給你帶吃的來了,這是你最喜歡的香酥鴨,看你一副死樣子!”小晨氣呼呼的放下盤子,向楓展瞪去。此時被瞪的那一個正舒服的坐在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裡,找出來的太師椅上,他奇怪的看著公園的花卉。路人卻奇怪的看著這個把公園當自己陽臺還心安理得的傢伙。
“哇,小晨姐好好哦,老大,還熱著呢。”猴子興奮的拿起一塊向楓展遞去。
“去!自己吃,我要吃自己拿,看你的手,跟猴爪差不多。”楓展用手擋住了猴子的毛手,說罷微微欠了欠身子,“謝了,美女!”他懶洋洋的說。
“這還差不多。”小晨撇著嘴轉開視線,眼角里有按捺不住的笑意。
“楓展!”遠處有一個人搖晃著跑了過來。他跑得很吃力,跌倒後又爬起來。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到地上,四周趕路的人全都閃到一邊。
“甘人?”楓展上前抱住他,看著他捂著胸口,血不斷的冒著,四周遠遠的圍著看熱鬧的人。楓展深吸一口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橫抱起石墨,一個躍縱,消失在半空中。吵嚷的驚叫聲連成了一片。
猴子張大嘴巴,口裡的肉塊掉到地上,“小晨,你看老大會飛。”
後面只聽撲通一聲,小晨已昏倒在地,嘴裡還咬著吸管,牛奶從旁邊簡易包裝袋裡流了出來。
6)一切開始了
“混賬東西,誰讓你打傷他的?”一個發福的男人站在高高的露臺上,他撐著腰,氣急敗壞的看著樓下的人。
“不,君上,我怎麼可能傷得了他。我連五方中最弱的朱雀都打不過,怎麼可能傷到麒麟的影質,而且還是受了那麼重的傷。”樓下跪著一個瘦小的身影,她的頭不停的在大理石地面上碰撞,空氣中迴響著,額頭觸地的清脆聲音。
“豔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能殺掉甘人不是你的畢生目標嗎?”那男人嗤了一聲,原來樓下這個惶恐不安的女人正是偷襲石墨的豔姬。
“是的,我有這種想法,可是在我偷襲的一瞬間,他巧妙的躲開了,還給予還擊。”豔姬苦笑起來,她的確在那時候想殺掉石墨,可是在石墨躲開之後,反而借用她的力道傷了自己,現在左肋骨還在隱隱作痛,可是主上居然說自己打傷了石墨,這怎麼可能呢?
“那甘人怎麼會拖著重傷的身體去找楓展,難道另有一個人打傷了他?”那個男人神情凝重的說道。忽然他的瞳孔收縮,目光犀利的看著豔姬,“你是怎麼離開的?難道甘人沒有殺了你。”
“我,見形情不妙,用了聲東擊西的手法,逃了,那時候,我嚇壞了,只是一味的向前逃竄。沒有注意。”豔姬結結巴巴的說道,她的確是很狼狽的逃了,不過她親眼看到是石墨自己傷了自己,只是那時候距離太遠,看得不太真切。現在聯想起來,事實也一定是如此。但這事太奇怪了,她不能冒失的告訴君上。
“是嗎?”那男人懷疑的看了看,對樓下的人擺了擺手,“下去吧,替我告訴幽林竹海的主人,就說,改日登門謝罪!”
“可是,君上您可是一方宗師,幽林竹海再怎麼超凡,也不能用這麼討好的手法,請三思啊,君上。”
“討好?”那男人重複這個詞,臉上浮現出自負的表情,“我堂堂伊賀流之劍,會怕他,不過東西在他手上,我必須對他客氣點罷了,還有,誰讓你擅自行動的?不是讓你監視楓展嗎?真是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滾下去!”
“是是是。”豔姬邊說邊退,飛快的離去了。
“肖夢白,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栽到我的手上。”伊賀流之劍一掌向欄杆上劈了下去,堅硬的白玉石應聲破碎,雪白的粉末在空氣迷漫。
“這麼重的傷,真是太不愛惜自己了。”楚目掀開石墨的衣服,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可是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不禁醫者心起,破口罵道。
楓展在旁看著石墨蒼白無血色的側臉,表情複雜。他的眼睛又恢復到一金一黑的狀態。
床上的人呻吟一聲,睜開眼睛,他看著眼前兩張擔憂的張,扯著嘴笑了起來,正欲開口之際,卻從嘴裡吐出了一大灘汙血。
“好好躺著,別亂動!”楓展坐在他的旁邊,把他的頭放正。
石墨安靜的看著他,眼神裡充滿著乞求之色。楓展移開視線,楚目在旁研究著藥方,
不一會,他嘆道,“對付普通人可能這東西有效,但你們不同,何況石墨是式者,所以一般人的藥品對他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怎麼辦?”楓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