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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方安琳?”我的睡意去了一半。

“是的,我透過計算機分析了方安琳與那張臉譜的五官,發現兩者竟然隱含著很大的相似度。”

“不,不可能吧?”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把這兩張天差地遠的人臉聯絡在一起。

“你來看吧!”他拉著我在電腦前坐下,執行臉譜分析軟體。

很快,方安琳的頭像被調到了螢幕上,這是她學生檔案裡的標準照,陸銅離開靈巖中學時向學校調借的。

照片上,方安琳一臉的憂鬱,沒有一絲笑容。

隨著陸銅在鍵盤上嗶嗶啪啪操作,方安琳的臉譜被勾畫成綠色的三維線條,並有資料不斷在螢幕的右邊報出。

我不懂這些高科技,只是看著方安琳的臉正迅速被這些線條和色塊替換,最後,她的臉完全隱在了下面。

陸銅又呼叫了那個男人的臉譜,經同樣一番處理後,兩張由線條和色塊構成的臉譜一左一右並排顯示在螢幕上。

“OK!”陸銅一敲回車鍵,兩張圖案向中間移過來,重疊在一起,電腦上的資料不斷變換。

我並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陸銅指著螢幕上的資料說:“你看,這兩張臉譜的遺傳形態相似度達到了,也就是說,從遺傳學的角度,這兩個人有一定的血緣關係。”

“怎麼可能呢?方安琳是個清秀的小姑娘,那個男人的形象那麼兇惡殘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弄錯了!你一定是弄錯了。”我不可思議地搖頭。

“資料能說明一切,這個軟體是為專門分析臉譜的遺傳相似度而開發的,它對性別、年齡和後天形成的一些氣質都進行了有效的篩選。由於存在這些因素的關係,兩個有血緣關係的人臉初看可能完全不同,但遺傳基因卻把兩個人共同的特徵刻畫在了面部形態的深層,經過分析,可以把這些肉眼難以發現的相似性發掘出來。”

“就像DNA鑑定一樣?”

“不一樣,如果是DNA鑑定,就可以正式確定這個男人與方安琳的血緣關係了,可我們連他的一根頭髮都找不到,又拿什麼鑑定?這個只是說明了一些問題,可以給我們線索參考。”

“唔,這麼說,方安琳與他有親戚關係?”

“可以這樣認為。”

“方安琳自幼父母雙亡,我們都知道她只有一個瞎眼的奶奶,卻從沒聽過她有其他親戚。”

“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終於有調查的線索了。”陸銅推了推眼鏡說。

我把昨晚方安琳的失蹤事件告訴了陸銅。

陸銅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良久,陸銅說。

“現在,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無法解釋的事件。”我的雙手在膝上緊握在一起,“那個男人為什麼會從牆裡出來?還有,我在敗牆前見到的方安琳是怎麼回事?”

“現在還不能下結論!萬物皆有緣起。從科學的態度講,我並不排斥這些未解的現象,我是指,現在暫時難以解釋的,不等於永遠無法解釋。”

“會是鬼魂嗎?”我真的有些相信鬼魂之說了。

陸銅笑了起來:“鬼魂?這要看鬼魂的定義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鬼魂是指人死後脫離肉體獨立存在的靈魂,可你剛才說,在敗牆前見過方安琳的形象,可方安琳並沒有死啊!顯然這個假設不成立。”

“我覺得是這個幻象指引我救了方安琳,當時,我確實已經準備離開了。”

“那麼,她會不會正是方安琳呢?你不要忘了她的小聰明。”

“不可能,當時我發現方安琳的時候,她已經在敗牆後不省人事了,不可能再來玩花樣捉弄我,而且,我覺得她也無這個必要。”

“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藉助了方安琳的形象。”

我猛然想起那晚在教室裡見到走廊上的方安琳,後來她予以了否認。如果陸銅的幻覺解釋不成立,就是說,那晚我確確實實看到了這個人,而她竟然不是方安琳,她會是誰?她會是誰?

按此推理,那晚在寢室牆上出現的影像,也可能不是方安琳,而是一直有個不可名狀的東西在冒充她?還有那輛公車上的女人到底與方安琳是什麼關係?那個總是纏繞著我的怪夢又到底要向我提示什麼?到底哪一個是真的方安琳?還有,王慧群她們的怪病真的是因為看了那個男人的完整肖像?

我的額上開始冒冷汗,這些問題讓我非常不安。不經意間,我突然發現計算機螢幕上的人臉正在蠢蠢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