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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晚上,魏剛陪母親和嫂子吃飯之前,先給家裡撥個電話。魏華正和父親一起吃飯,聽電話裡的聲音,似乎正在喝酒。魏父還是不許他們回來,只說魏華陪自己吃晚餐就夠了。

聽說魏華父子都平安無事,魏母情緒好了許多。這件事情本來就荒誕不羈,在這種若有若無的危險會讓人神經鬆懈,魏母不再象剛得知危機時那麼緊張。晚飯過後,魏華回到賓館,手裡多了一個皮包,臉色愈加蒼白。

繩劫八

魏剛記得哥哥出門的時候兩手空空,見他手中多了一個包,奇怪的問:“那是什麼?”魏華笑笑說:“順便買了一點東西。”魏母見魏華神色憔悴睏倦,知他還在病中,忙叮囑他早些休息,切莫累壞身體,邊說邊拉魏剛走出房間。魏華知道母親的心意,欲言又止,默默的送他們出來。

魏剛出了賓館,想回家看看,又怕被父親責罵,只好先回住處。他有順子家老房的鑰匙,進得房裡,先開了所有的燈,然後才給順子打電話。

順子很快從爸媽住處趕了過來,臉色依舊蒼白。他從早晨到現在一直處於驚恐之中,此刻見到魏剛,總算塌實了一些。張哲的死太過神秘,而那根繩子的威脅依舊存在,兩人坐在臥室裡,大眼瞪小眼,找不出一個頭緒。

順子心有餘悸地說:“還有件怪事,我沒跟任何人講。”魏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事情?”順子聲音稍稍有些顫抖:“今早發現張哲出事的時候,我的手上沾滿了血……。”

魏剛一怔:“血?哪裡來的血?”順子木然的搖搖頭:“不知道,我看到自己手上沾滿了血跡,才發現張哲出事了。”停了一下,顫聲問道:“你明明把繩子送回山上了,張哲為什麼還會出事?你說,我手上怎會有血?”

魏剛煩躁的撓撓頭:“也許這件事情跟繩子沒有關係。你手上的血,會不會從張哲身上沾來的?”

順子搖頭說:“不是的。我記得清楚,早晨起床的時候,一穿外衣便看到了手上的血跡。不過警察問我的時候,我沒講這件事。也許他們還會找你瞭解情況。”

魏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說:“我已把繩子從山上找回來了。現在我爸爸手裡。”

“找回來了?”順子大吃一驚,“為什麼要找回來?”

魏剛把事情經過簡單敘述一遍,當聽說魏華也曾做過古怪的夢,順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大聲叫道:“你哥哥!你哥哥要有危險。”

魏剛低下頭,低沉的說:“不會的。繩子在我爸爸手裡,他不許我們回家。”

順子嘆口氣說:“那你爸爸不是有危險了嗎?”

魏剛抱著頭,痛苦的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家把繩子拿出來。”順子遲疑的說。

魏剛搖搖頭:“不行,因為這個事情,我今天捱了我爸一巴掌。再說,即使拿出來,我們怎麼處理?”

兩個人垂頭喪氣,想不出一個妥善的辦法。時間漸晚,順子睡意湧上來,先上床睡了。半夜裡醒來,只見魏剛還滿面愁容的坐在燈光裡。順子嘆口氣說:“別想了,睡覺吧。”魏剛無奈的點點頭,合衣躺到了床上。

深夜,順子被噩夢驚醒,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這幾連連發生怪事,兩人不敢關燈睡覺,房間裡燈光明亮,順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只見魏剛也正翻身坐起,眼神呆滯,急促的喘息著。順子揉了一把眼睛,問魏剛:“怎麼了?”

魏剛神色驚恐,說:“我也做那個夢了,漫天裡都是繩子,還有我哥……我哥!”說著,“騰”的從床上跳起來,胡亂套上衣服,轉身就要向外跑。順子一把抓住他,問:“哪裡去?”魏剛掙脫他的手,大聲說道:“找我哥。”順子慌忙說:“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我剛才也夢到繩子了。”

兩人衝下樓來,才發現外面還是漫天星斗。順子看看錶,才凌晨三點。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嘉華賓館而來。初秋的凌晨,空氣裡帶點清寒的涼意,不知是因為是清冷還是害怕,順子聽到魏剛的牙齒格格打顫。

來到嘉華賓館,順子跟在魏剛身後,徑直衝進大堂。值夜班的服務員正在昏昏欲睡,突見進來兩條人影,慌忙站起來,沒等她開口,兩人已跑上了樓梯。魏華夫妻住在二樓,住了個普通標準間,魏剛來到房間門前,稍稍猶豫了一下,敲響了房門,低聲喊道:“哥哥。”

房間裡傳來的是映飛的聲音:“誰啊?”

“我,魏剛。”聽到映飛的聲音從容鎮定,魏剛輕輕鬆口氣。

房門開啟,映飛探出頭來,朝魏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