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課我要做個測驗,我上午精心準備了一份測驗卷。因為我在查學生檔案時發現其實我對自己的學生學習狀況是很模糊的。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瞭解。我記不起來我以前是怎麼帶學生的,連翻一下以前的講義時都讓自己羞愧得臉紅,那根本不叫講義,簡直亂七八糟,講義後面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夾了一張美女泳裝圖。
六
我把下午的測驗卷帶回了家,我必須連夜改好卷,並且要做好明天的講義。
我不明白萍兒竟會因為我帶了工作回家而生起氣來。她說我本來可以陪她去看電影的。既然我不陪她了,那她只好去隔壁打麻將。我聳聳肩,只說了半句話:萍兒,其實你也可以在家學學英語。。。
話未說完,她已摔門而去。
這樣也好,難得清靜。
我批卷速度很快,不到十點,我連講義也備好了,剛伸了個懶腰,準備弄點吃的醫醫肚子。
門鈴響了。
這麼早就輸光了?我走出家廳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梅風子。
“蘇萍不在。”我懶洋洋地說。
“我是找你的!”
“哦,有事嗎?”我不知為何,一見這個女人便在體內自覺產生出一種強烈的抗拒感。
“你要讓我先進來。”梅風子的口氣不容商量餘地,說完她已擠身進來了。
我望著她那兩條細腿,生怕她支撐不住她那龐大的上半身。看樣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梅風子走進路來還真象一陣風。
我想了想,沒有關上門。
出於禮貌。我從雪櫃裡拿出一罐可樂遞給她。
“你坐下來,”梅風子今天的口氣似乎又和前兩次不同了,這次是用一種長者般的語氣和我說話,每一句都不容我拒絕或還價。
我坐了下來,就在她對面。
她就穿著一件低胸毛衣,雪白的胸口,深深的乳溝就在我一尺距離內。然而,我的眼睛始終沒有落在她胸口,想也沒想過。
我此時心裡竟然升起一個近乎聖人才有的想法:一會她離去時,我要借她一條圍巾,不然她要著涼的。
“你現在在想什麼?”梅風子問。
“我借你一條蘇萍的圍巾吧,不然你要著涼的,”我老實地說。
“哼!”梅風子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嘲,“你認為你現在的想法真是你自己的想法嗎?”
“當然,我就是這麼想的,”我非常肯定地說,但我也有點不耐煩了,這個女人總是讓我感到不安。
“那麼,你現在又想些什麼呢?”梅風子站了起來,迅速地拉開了毛衣的拉鍊,裡面什麼也沒穿,碩大的乳房呈現在了我的眼前,“看著我的身體,然後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你應該去健身和減肥了,因為你已經開始出現了下垂跡象,”我依然平靜地說。
梅風子臉一紅,迅速拉上了毛衣,正色地對我說:“你只有一半是你的想法,而你的另一半思想已經受到別人控制,你第一次見我時的眼神和你剛才的無動於衷告訴我,你的另一半思想正被一個女人控制著。”
“莫明其妙,我就是我,怎麼會被一個女人控制了思想呢?該不是你想控制我吧,”我故意挑釁性地說。
“哼,”她又冷笑了一聲,“你當然不會感覺到,因為她已經溶入了你的思想,平常生活中,男女的思想是沒有什麼很大區別的,但在一些特別情形下,就很容易區別開來,比如剛才你看著我的胸部,如果你是百分之一百的男人,你就不會無動於衷。”
“笑話,因為你只不過是蘇萍的朋友,我只對蘇萍有感覺的,她才是我女朋友啊!”
“哼,”梅風子仍舊是先冷笑一聲再說話,“控制你一半思想的是一個來自陰界的女人,尤其在晚上她的氣就更盛,因此在你身上女人的思想就會強一些,如果你不信,晚上十二點到一點是她氣最盛的時候,到時你可以試著去和蘇萍接近,到時你就明白了!”
“如果按你說的那會怎麼樣呢?”我被梅風子說得也有點隱隱擔憂起來。
“怎麼樣?你可以想想啊,一個女人怎麼會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呢?除非那個女鬼是同性戀,我看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因為剛才已經試出來了。”
“那你說的那個女。。。女人,她也可以裝一裝的啊。”
“她控制的只是你的意識而已,並不是你全部的思想,所以,這是沒辦法裝出來的。”
“我還是覺得這有點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