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而是將一部錢財投入到徽州的礦山中,另外一部分轉移到了江南,這次海匪平定之後,他準備擴充海軍,培養一支能護著沿海百姓的雄師。
兩人乾坐著也沒意思,滕譽去後宮看望了四皇子,小孩子一張開眼就哭,哭累了才睡覺,嗓字早啞了。
容妃瘋瘋癲癲地坐在地上,面前擺著幾大箱的東西,全是四皇子出生后皇帝賞賜的物件,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到底是親兄弟,沒想到還是你心善。”皇帝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滕譽眉頭一皺,轉過身來,“父皇想多了,兒臣何時心善過?不過是來看看他什麼時候死的。”
他越是這麼說,皇帝的表情反而越輕鬆,“朕知道你對容妃頗有怨言,朕當年也深覺對不起你母后,可事己至此,哪有解不開的結,比起滕毅,老四跟你關係更近。”
滕譽很想說,皇家子弟,哪來的親近?就算現在親近,將來也是反目成仇的局面,看看秦王就知道了。
二更時分,宮外突然響起了爆竹聲,這一動靜像是點燃戰火的導火索,很快就有訊息傳來,說叛軍開始進攻了。
“父皇,兒臣願意親自帶人守住宮門,讓喑衛先護著您出宮吧?”
皇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可知,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這座皇宮是肯定守不住的?”
“父皇明鑑,不過兒臣並非要守住皇宮,只要守到您安全撤退即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算皇宮失守咱們也能再收回來。”
“你說的沒錯,不過朕是皇帝!是九五之尊!無論何時朕都不會做一個縮頭烏龜,朕寧願站著死也不會屈辱地活著!”
在未登基之前,皇帝也曾忍辱負電,也曾低頭,但那畢竟是曾經,做了這多年的皇帝,現在讓他臥薪嚐膽,太晚了。
“父皇言重了,您只當是出宮一趟,走訪民間,過幾日就好了。”
“徐莽到現在都未歸,想必援軍是不會來了,雲鶴然敢逼宮,這點把握都沒有還怎麼行事?沒有京畿營,你拿什麼奪回皇宮?”
“城外有五千霍家軍,京畿營中祈鑫將軍不可能投靠叛軍,就如當初秦王造反,祈鑫寧願餓死也不投降,所以,並非沒有勝算。”
說起祈鑫,本來他也應該因功擢升,可惜殷旭的功勞被壓下來了,他自然也不可能大肆封賞。
“祈鑫啊,朕還欠他一個封賞。”
“只是欠他一個人的嗎?”滕譽好心提醒道,“那次最大的功臣應該是霍天。”
“你倒是迫不及待地為自己人求賞,只是他還年輕,官位不宜過高,否則將來你還如何制服他?”
滕譽暗忖:您這話說的好像不給殷旭封賞完全是為了我一樣!
“父皇,時間緊迫,宮門那撐不了多久,您先撤吧。”
皇帝堅定地搖頭,不僅不走,還讓人給他換上最繁複的龍袍,戴上皇冠,搭著渠總管的胳膊往外走。
“朕不會走,朕倒要看看,那逆子可敢割下朕的頭顱!”皇帝昂首挺胸地走出去,而他身後,一個個暗衛也現了身,將他護在中間。
滕譽跟在皇帝身後,目光深沉,這宮內的暗衛絕對不止這些,恐怕被皇帝派出去了一大半,這雲鶴然果然會挑時機。
才剛走到廣場,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手持火把衝進來,而禁軍侍衛則頻頻後退。
“皇上,王統領投靠叛賊了!”一個侍衛飛奔過來彙報。
“牆頭草而己。”皇帝出奇的沒有太憤怒,不過宮門大開,己經沒有守的必要了。
“護著父皇退回大殿中。”滕譽鎮定地吩咐,從一名侍衛手中奪過長刀,直面逼近的叛軍。
“殿下,不可!”侍衛們自然不能讓一個皇子去對抗叛軍,自己則躲在背後,而且,單憑三皇子一人,又能擋得住幾人呢?
一支支利箭飛射過來,侍衛們無暇他顧,忙護著皇帝和三皇子往後撤,直到退回承德殿,大門一關,利箭的傷害才開始降低,只是沿途留下的屍體依舊觸目驚心。
皇帝高高坐在龍椅上,等著那亂臣賊子進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外頭的腳步聲越發進了,火光照亮了大殿,同樣也映照出了一張張強忍著驚慌的面孔。
這宮內的侍衛有許多是官宦子弟,自然也少不了雲鶴然那一脈的人,那雲鶴然逼宮逼的突然,這些人卻沒能事先得到訊息,顯然成為了棄子。
門“哐當”一聲被踢開,雲鶴然身著鎧甲,威風凜凜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