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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安道全自幼研習醫道,可是他卻專喜一些偏門,因此被泉州大夫不喜,都稱他為江湖郎中,難登大雅之堂。安道會雖面上不在乎,心裡卻常自鬱郁。但凡世人,誰又能逃出這“名”之枷鎖。安道全來泉州府衙前,打探到貴王的傷勢是和高麗郡王爭鬥所致。再診斷脈象,心裡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才敢誇下海口,什麼對“暗傷”頗有心得之類。只想迎合貴王心思,說不定這就是自己名就的契機。

現在看到武植滿面笑容中犀利的目光,再聽貴王的話中有話。心裡“忽閃”一下,汗馬上就下來了。這才想起自己不明白貴王脾性,而自己的表現也有些過了,擺明告訴貴王自己知道他是在裝病,大多上位者可是不喜歡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知曉啊,自己這不沒事找不自在嗎?

安道全越想越怕,雙膝跪倒,顫聲道:“貴王千歲。小人……小人……”

“你也不用怕成這個樣子!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留下你也不是想害你,而是有事情請教。”武植笑著說道。

安道企連聲道:“貴王有事但請吩咐……小地知無不言……”

武植微笑道:“我這傷勢對你來說自然是手到病除,就不必提了,我想問的是……”

等金蓮等人再進來,安道全已經寫好藥方,交與貴王妃,又好生叮囑了一番後在告辭離去,金蓮吩咐侍衛去抓藥。又幫武植好好歸置了一下“病床”,這才有時間問起事情經過。

一直站在竹兒身旁的杏兒跪倒在地,哭泣道:“王爺,王妃,都是杏兒的錯,杏兒不該惹是生非……”

武植對她們怎麼招惹上的王成桂也是不甚清楚,好奇的道:“到底怎麼回事。先別哭!把事情講講!”

杏兒一邊落淚。一邊把事情經過大致講述了一遍,講完後連連磕頭:“王爺,王妃。饒過杏兒這次吧,杏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竹兒看的不忍。跟著跪下道:“老爺,夫人,都是竹兒拉杏兒姐姐去胭脂鋪才惹下的禍事,不關杏兒姐姐的事,還是責罰竹兒吧。”

金蓮皺皺眉頭,心裡有點責怪杏兒惹是生非,可是有竹兒在,也不好說什麼。

武植卻呵呵笑了起來,道:“都起來吧,竹兒沒錯。杏兒也沒錯,要說錯啊,是老爺地錯,老爺我太窮,家裡人連十貫錢都拿不出來,老爺這貴王可真是沒面子!”

杏兒膛目結舌,不知道王爺的話是真是假,到底是什麼意思。

武植道:“怎麼著,我說的話沒聽到嗎?都起來吧,咱貴王府的人就應該像杏兒這樣,咱就要爭口氣,管他誰誰誰,欺負到咱頭上都不好使!竹兒性子柔弱,杏兒你可要照顧好她,別叫她受了欺負!”

杏兒暈乎乎站起來,怎麼也沒想到會被王爺誇,還以為這次不被趕出王府就要燒高香了。

“不過你這次也太莽撞了,咱是不能被欺負,可也要有眼力見兒,你一味莽幹,把竹兒置於危險境地,殊為不智!”武植話鋒一轉,又訓斥起她來。把杏兒嚇得又急忙跪下。

最後武植道:“這次就先饒過你,等回杭州自己領三鞭子吧!以後若是竹兒因為你出了什麼差錯,別怪本王要了你的小命!”

杏兒只知道連連磕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貴王被高麗郡王縱容惡奴重傷的訊息飛一般傳遍了江南,離泉州臨近的官員紛紛前來探望,不過貴王傷勢嚴重,閉門謝客。眾官員嘆息之餘,都羨慕起泉州府驗傷仵作來,這一晃十幾天了,也只有幾名驗傷仵作和泉州李通判見到了貴王,餘人一概不見。

李通判和仵作一時間成了熱門人物,那些官員紛紛詢問詳情,漸漸地,貴王和高麗郡王地案子傳的街知巷聞。高麗郡王自然成了淫亂,殘暴的蠻夷王子,貴王千歲為救弱女子以寡博眾,又被卑鄙地高麗棒子偷襲以至重傷。武植的英雄形象再一次得到了昇華。

泉州仵作地驗傷文書說的清清楚楚,貴王右臂被高麗特有的鋸齒刀所傷,胸口紅腫,每日嘔血,傷勢嚴重。李通判那裡更蒐集到無數證人的證詞,例如案發地點的胭脂鋪老闆,胭脂鋪附近的百姓等等。鐵證如山下,黃主事和泉州一干官員聯名上表,報入了京城。

高麗郡王王成桂被軟禁在泉州大牢的訊息不知道被誰傳出去後,一些百姓每日都要去大牢附近破口大罵。搞的泉州牢房的獄卒每日精神緊張,也幸好這樣,才一連擊退了幾次江湖好漢的襲擊,還抓住了幾名江南豪傑,審問之下,都是為貴王打抱不平,欲殺進牢房砍了高麗郡王地腦袋。李通判一時大為頭疼,只好請當地禁軍派出軍馬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