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馬蘭奇並沒有停止的意思,“如果可能的話,可以爭辦1992年第25屆奧運會。確定主辦城市的決定要在1986年做出,不過準備工作得提前四五年。噢,市長先生,非常感謝您的盛情款待,請允許我再次表示對您的衷心祝賀。”薩馬蘭奇擁抱了一下塞拉,準備轉身離去。忽然他又停止了身體的轉動,說道:
“請原諒,市長先生,我忘了告訴您:明年我就將是國際奧委會主席了。”
對於薩馬蘭奇的幾句話,塞拉起初並沒有在意,可那幾句話又總讓他縈繞於心。
半年之後,塞拉在同幾位副市長的工作會議上提出自己想爭辦奧運會的想法。
“什麼,奧運會?”負責城市建設的8師長米格爾·阿瓦德以為自己該去五官科檢查一下耳朵了。
其他幾位副市長也認為在巴塞羅那召開奧運會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塞拉心中頗為不快。第二天,他帶了兩個助手來到了蒙錐克山體育場。站在體育場中央,看著斑駁陸離的35000個座椅,望著那曾經幾次漏雨的主席臺,塞拉有些舉棋不定。申辦奧運會,困難確實很大。萬一申辦不成,或者申辦成功,主辦不利,勞民傷財可是要被世人指責的。不過,猶豫不決總不會辦成什麼大事,很多事都是被逼出來的。況且,城市建設如果沒有大型活動的帶動,很難獲得突飛猛進的發展。
來到主席臺上,塞拉舉目看到的是一個清冷的體育場,彷彿一個巨大的空白點,在等待他來填補。巴塞羅那曾三次申辦奧運會,但都沒有成功,也許這個偉大的使命應該由我來完成。即使我不能以市長的身份參加奧運會,能夠爭得主辦權也將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驕傲。想到這兒,塞拉暗下決心,巴塞羅那一定要爭辦奧運會!
巴塞羅那首次提出申辦的是1924年第8屆奧運會。同時提出申請的還有阿姆斯特丹、巴黎等城市。雖然當時巴塞羅那取勝的把握並不是最大的,但1920年國際奧委會宣佈第8屆奧運會將由巴黎主辦時,人們還是頗感意外。論條件,阿姆斯特丹首當其衝,而且巴黎已於1900年舉辦過奧運會了,會不會是委員們顧及到顧拜旦本人是巴黎人這一點呢?然而事實更是出人意料,原來顧拜旦本人向每位國際奧委會成員發出一封信,明確要求他們投巴黎的票。
這封信的原文登入在顧拜旦《奧林匹克回憶錄》第8章裡:
“第8屆奧運會時逢奧林匹克運動恢復30週年紀念日,因此選擇此次奧運會的主辦城市便具有了一種特殊意義。如果我們研究一下申辦城市的名單,會發現阿姆斯特丹更為合適。然而,在奧林匹克運動恢復者(指顧拜旦自己)即將卸任之際,且鑑於其個人未竟之業績,任何人都將不會對他有權力為其故鄉巴黎請求其它城市辭讓而言置微詞。由於他在巴黎悉心籌辦,1894年6月23日,奧林匹克運動莊嚴宣告恢復。我希望,也可以說真誠地提請你們,我親愛的諸位同仁,在下次會議上惠助我,放棄你們的偏愛和民族利益,將第9屆奧運會交由阿姆斯特丹籌辦,宣佈巴黎為第8屆奧運會主辦城市。”
顧拜旦本人稱此舉為一次“漂亮的政變”,是“道德上難以拒絕的請求”。但在外界看來卻是“奧委會主席突然與斷然干預的結果”。
第二次申辦1936年第11屆奧運會就吸取了以前的教訓,即在搞好體育設施建設的同時,不要忘記做國際奧委會的工作。
當時的西班牙奧委會主席埃羅拉·奧拉索為此作了精心準備,並爭取到國際奧委會第一次在西班牙召開會議。會議於1931年4月24日至27日在巴塞羅那舉行。顯然這極有利於巴塞羅那。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當時正是西班牙國內政局激烈動盪時期。就在會議召開前夕,國王阿方索十三世為避免內戰,宣佈退位。4月初共和國宣佈成立。權力的更迭使本來動盪的政局更加不穩定。在這種情況下,不難想象,國際奧委會對西班牙疑慮猶存,而且國際奧委會67名成員中,只有19人出席了這次會議,其他人的選票是透過郵局寄來的。結果主辦權旁落柏林。
歷史可以證明。國際奧委會這一決定挽救了一次奧運會,但它卻成了希特勒用以粉飾太平,為法西斯主義塗脂抹粉的工具。
希特勒命令他的教育與宣傳部長戈培爾要不惜一切代價主辦奧運會。希特勒的陰謀曾激起了很多愛好和平國家和人民的強烈反對。在奧運會召開前夕,西、美、英、比、荷、瑞士、瑞典等國代表彙集巴黎,宣告“抵制希特勒奧運會,爭取在西班牙巴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