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踩了他一腳,跌進了蓮池中,待我從池中爬出來時,他正對著我說莫名其妙的咒語,我讓他別對我拜了,要扶他起身,他張口說了很拗口的官話,非說我是佛祖本生。
我拿掉下來的頭巾糊弄了他,就匆匆離開了那片蓮池邊。因為頭髮無論如何都束不住,我怕被人認出是女子來惹麻煩,就一直在小塔的頂上躲著,等到鴻展大哥他們出來匆匆跟他約好了在山下會合,從沒有路的林間下了山。
後來我又睡了一下午,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問鴻展大哥他告白的進展。難道他努力了那麼長時間,船醫大哥真的決絕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給他嗎?即便是那樣,他變心變得也太快了,不對,這明顯的是意氣之爭嘛!蘇叔叔,你該阻止他,這樣下去,鴻展大哥就要走上心靈彎路了。”李靜,完全因為蘇暢因為告白失敗自暴自棄要成親這件事(只是她的誤解)給弄得驚慌和憤怒了,以至於,根本沒有讀到蘇長山變得越來越難以形容的臉色。自顧表達著自己憤怒和慌亂中的體貼。
蘇長山試探般的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是說,今天,是蘇暢約了元色出門,而你,只是代替他開口。那昨晚你們關在房間一個晚上都做了什麼?”最後一句話,蘇長山說著,激動地拍了桌子。
“當然是給鴻展大哥制定追求計劃了。如果他再不能跟船醫大哥在一起,我就徹底被他逼瘋了。睡眠不足不說,開著窗戶,還被蚊子咬了叮了好多口。南國的蚊子,肯定是有毒的。你看,昨天叮的,今天不僅沒有消下去,反而腫的更厲害了。”李靜說著,抹起袖子讓蘇長山看她胳膊上的包。
蘇長山咳了兩聲別過眼道:“你們這幾個月走得近,也都是為了暢兒跟元色的事嗎?”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已經進入了一個絕對不適合他們身份之間的禁忌話題領域。雖然,脫軌的開始,是蘇長山吼出了那句很不合時宜的很有歧義很引人遐想的“那昨晚你們關在房間一個晚上都做了什麼?”,但是,歸根到底,還是李靜的鈍鈍的態度,和用如常的表情、語氣說出的爆炸性話語,把話題一步步引到了這個地步。
“是呀。開始因為鴻展大哥嫉妒我堂堂正正欣賞船醫大哥美色罵我,我點了他的|穴道,本想小小教訓他一下,結果被他不屈服的忍耐精神給小小震撼了一把。後來,隔天,我都把那件事給忘了,他又莫名其妙向我道歉。我不想他以後更在意,就跟他說了,我對船醫大哥只是純粹欣賞,絕對沒有垂涎之心。然後,我以為事情就那樣結束了,鴻展大哥又找上了我,問我‘愛情和自由’,我以為他去過歐洲就想跟他溝通一下,結果,完全是雞同鴨講。
但是,鴻展大哥因為我的話,確定了一件事——以前,他喜歡船醫大哥,但認為只有陰陽結合才是正確的,所以,一直自我責備,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因為,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的哪句話,他覺得喜歡船醫大哥,跟他共度一生也行。
所以,他就想要追求船醫大哥。
可能是因為太喜歡了,鴻展大哥看到船醫大哥就會緊張。他自己沒有辦法想出追求的方式,就找了我跟他一起商量。”李靜說完,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水潤了潤喉嚨。
蘇長山手放在唇邊咳了兩聲道:“靜兒……你在撮合他們之前,有沒有想過他們輩分不同,還有……兩個人都是男子?”
李靜手撐在下巴上道:“那個,很有關係嗎?”
李靜這種悠然中帶著理直氣壯的態度,讓蘇長山覺著,即使用盡禮教思想,也不能說服她;可是,李靜的這種想法,在蘇長山自己看來,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作為一個成年人,蘇長山覺著,李靜繼續抱持這樣的想法,很難融入社會。
所以,違心的,蘇長山還是站在長輩的立場上開口道:“蘇叔叔聽說你四歲就入了西席,那《禮記》和《孝經》你應該是學過的了?你是個孩子,沒有怎麼出過家門,可能不太知道。在社會上,亂侖和斷袖分桃是不被認可的。你關心暢兒,蘇叔叔很開心;但是,人活著,有些事是不能為所欲為的。你明白嗎?”
“那蘇叔叔覺得,如果鴻展大哥和船醫大哥兩情相悅,而且,只認定了對方,心中再沒有他人,這樣,他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嗎?”李靜,並不試圖跟蘇長山講道理,按照社會通行的大多數人的道理來看,蘇暢和管白,顯然是有足夠的理由不能在一起的。他只是想知道,作為蘇暢的父親,作為管白的朋友,蘇長山能不能接受兩個人在一起這件事。
“靜兒,你有沒有想過,暢兒對元色的感情,可能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