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木塊鎖住身體,兇手是想讓受害者永世不得超生,並且日日夜夜都向他跪拜磕頭啊!”
說著蔣俊拿出一個用幾根細竹棍中間穿了繩紮成了個小人,又拿出六根小木棒,用細繩繞了幾下,小木棒被分別紮在小竹人的手腳胸腹各處,固定好後襬在桌上,小竹人赫然垂頭喪氣地跪在了那裡。
看到那個頭朝自己跪下的小竹人,段飛搖頭輕嘆了一聲,說道:“真沒想到那些木條還能這麼用。”
蔣俊伸指一按,將那竹人按躺了下去,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我小時候做過許多小竹人,把它們擺成了各種姿勢,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這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些受害者真的很慘,死了都不得解脫,還要天天向兇手跪拜……”
段飛說道:“既然大家想不出木塊的其他用途,暫時就按你猜測的考慮吧,不過為什麼兇手不用釘子將木塊釘起來呢?從屍體身上找到的棉繩太細了,只怕不好用作固定吧?”
蔣俊苦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說不定這也是兇手的某種獨特設定呢。”
段飛點點頭,又看了那個小竹人一眼,說道:“大家還有什麼要補充或者要修改的嗎?楊森,你擠眉弄眼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楊森一愣,急忙搖頭道:“我沒有什麼要說的,能說的我都說了,今天上山我沒什麼收穫。”
段飛道:“好吧,除了楊森之外,大家今天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們所說的多數與我的推斷差不多,現在我就來總結一下。”
段飛頓了頓,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後,說道:“根據本案發生的時間和規律來判斷,兇手至少已傳承兩代,我們可稱之為前任兇手和現任兇手,石斌的推斷不錯,從兇手的舉動上可判斷出前任兇手在五十多年前殺死第一家三口時已經擁有成熟的思維,年紀應該在二十至四十之間,我的傾向是二十左右,現在已經有八十高齡,或許早已不在世,他的傳人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兒子,現年應該在三十至四十歲之間。”
段飛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兇手擁有強健的體魄,同時精通用藥,制服一家三口毫無問題,他的身份卑微,外表有可能忠厚老實或者有些畏縮內向,比較容易獲得別人的信任,他經常在附近城鎮來往,經常進出山野,走江湖賣藝的還有獵人、採藥人都極有可能,現任兇手可能不止一人,大家重點關注那些帶著個十五至二十歲男孩的中年男人,目標或許會對男孩很兇暴,動輒打罵孩子,但是對別家的小孩卻會表現得很溫和慈愛。”
段飛說了一大通,停下來思索的時候郭威問道:“大人,男孩的母親呢?”
段飛說道:“一般來說夫妻殺手極罕見,本案的兇手處理女人的手法可以看出他根本不在乎女人,案件中的女人只是兇手用來威脅或者間接虐待她丈夫與兒子的工具,兇手應該沒有妻子,女人對他來說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不過大家也不要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總之要麼這個組合裡沒有女人,要麼也是處於一種可有可無的地位,卑微無助,經常捱罵捱打的,當然,兇手對妻兒的兇暴可能並不體現出來,我們只能從其表象中分析,比如說明明父親對兒子非常和善,可兒子卻畏之如虎,身上會有很多傷疤,都是揹著人捱打的。”
大家思索著點頭,雖然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不過至少有了個目標。
段飛還沒說完,他說道:“兇手對山南村很熟悉,讓山南村的人上山拜祭的主意說不定就是他直接或者輾轉說出來的,他應該經常進出山南村,從這一點上排查可以減少很多目標,譚大人,你聽明白了嗎?”
譚斌忙道:“下官明白,下官這就派遣屬下按圖索驥,草擬公文發往周邊縣鎮,不過下官已離開魯山縣三日了,明日一早必須趕回去處理公務,典使霍琦將留下來陪同大人查案,下官萬不得已,請大人見諒。”
段飛理解地說道:“國不可一日無主,魯山縣也不可一日無主,本地發生兇案之事應該已經傳開了,譚大人返回縣城坐鎮也好,本官已分遣人馬前往寶豐、汝州、伊陽、葉縣和魯陽關等地,把守關卡、碼頭,佈下天羅地網,只等兇手來投,譚大人儘管放心。”
“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麼做?”石斌問道。
“睡覺。”段飛站了起來,打了個呵欠伸起了懶腰,說道:“昨天從裕州趕來至今還沒眯過眼,大家還是早點歇息吧,說不定夜裡會很熱鬧,大家到時一起欣賞一下那冤鬼的演技吧。”
段飛揹著手走入了後院,然後大家也散了,半夜山上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