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來回踱了幾步,說道:“段愛卿,你知道嗎?朕自幼便孤零零的,沒有兄弟姐妹,興王與秀婷是我的堂弟堂妹,從第一眼看到他們開始,我就把他們當做是自己的親弟親妹,朝堂上多次有人上書說興王久袢京城,應該早日遣返封地,我都沒有理會,沒想到一念之差竟然害了他的性命,興獻王叔父賢德愛民,為何老天竟不肯保佑他的子女?厚熜一死,興王一脈歷兩代而絕,只剩下老邁的王妃和秀婷公主,真是悽慘啊。”
段飛勸道:“皇上,據臣所知,興王是自己不願回安路州興王府的,皇上沒有任何過錯,無需自責。”
正德嘆道:“你怎麼知道他不願回去?難道他貪戀京城的繁華?興王他是不會在乎這些紅塵俗物的。”
段飛道:“是永福公主告訴微臣的,公主說興王赴京之前曾有個道士警告他有血光之災,留在京城越久越好,因此興王才一直沒有向皇上請辭,直到太后大壽之後,永福公主思念母妃,興王才答應與她一塊兒回家的,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作為王府侍衛,胡杰的行為很怪異,定是有特殊的緣由,微臣一時還想不通。”
正德狠狠地說道:“亂臣賊子決不可輕饒,段愛卿你捉住他之後,審眀了緣由就立刻帶他來見朕,朕要親手剁了他喂豹子。”
段飛啞然,好在正德說的只是氣話,喘了兩口氣之後正德對段飛道:“興王失蹤的案子段愛卿只花了半天時間就查得如此清楚,可見愛卿的本事,望愛卿再接再厲,早日將那三個兇徒抓到,以慰興王的在天之靈。”
段飛說道:“皇上,多虧了順天知府司大人,微臣才能將兩個案子聯絡在一起,司大人也是第一個懷疑朝天宮西橫屍街頭的死者就是興王的人。”
司恭城急忙上前拜見,正德隨口勉勵了兩句,司恭城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段飛正要藉口查案溜之大吉,太醫走出來向正德稟道:“皇上,公主只是情緒激動一時氣閉昏厥,現已醒來,好好調養一下勿使激動便沒事了。”
正德點點頭,道:“邢太醫辛苦了,賞銀十兩。”
小倩走來,向正德拜道:“皇上,公主殿下請皇上和段大人進去。”
正德看了段飛一眼,向永福公主暫歇的房間走去,段飛只好打消溜走的心思,繼續等待時機。
正德坐在床沿上對花容慘淡的永福公主說道:“秀婷,你好些了麼?一切有皇兄做主,你就不用操心了。”
永福公主的目光從正德臉上移到了段飛臉上,她軟軟地答道:“皇兄恩德,秀婷無以為報,一切聽憑皇兄安排,段大人,一切拜託了。”
段飛點點頭,答道:“公主請放心,微臣已佈下天羅地網,胡杰他們就算躲在老鼠洞裡微臣也能把他們挖出來帶到公主面前。”
永福公主寬心地閉上了眼睛,她輕輕地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皇上,臣妹累了,今晚能留宿在豹房麼?”
正德滿口答應道:“秀婷你安心歇息,在這裡沒人能傷害你!”
永福公主輕聲答應,像是疲累交加很快就熟睡過去,正德與段飛領著大家一齊退了出來,正德恨恨地對段飛道:“段愛卿,給興王辦後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立刻回去全力抓捕那三個兇徒,不得有誤!”
段飛領命而出,快馬加鞭地向錦衣衛北鎮撫司趕去,司恭城身為順天府知府,可溜不得,只能留下來配合各位老大人討論安排了。
回到了錦衣衛,段飛招來了王佐與謝志鈞等錦衣衛大頭目,在議事堂開了個碰頭會,王佐先交待了一下搜尋的最新進展,依然沒有查到胡杰與另兩個嫌犯的訊息。
段飛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幾下,說道:“皇上吩咐說我們可以不計一切代價抓捕嫌犯,不過要搜遍全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容易給錦衣衛的形象帶來負面影響,我覺得搜查重點應放在朝天宮以西的貧民窟,以那個手臂有傷疤的苦力為突破口,至於胡杰和那個假扮興王的人,一時間我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你們有什麼建議或意見都提出來吧。”
大家都在動腦筋,一時間議事堂安靜下來,段飛也沒有催促他們,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
謝志鈞清咳一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段飛也睜開了眼睛,只見謝志鈞不慌不忙地說道:“大人,你不覺得那個假扮興王的人很可疑嗎?”
“哦?”段飛反問道:“此人有何可疑之處?請謝先生指點。”
謝志鈞說道:“天底下長得相似的人不少,但相似得能騙過公主和興王貼身丫鬟的人絕對不多,以一個小小護衛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