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已經回來,我輕易便不會離開,你放心吧,我會盯著你的。”
得到蘇蓉的許諾,段飛很高興,蘇蓉卻擔心道:“現在整個陝西的上下官員都在暗中上書告你御狀,可想而知朝中情形對你極為不利,你只顧每天上書表功表忠,手裡卻拿不出一點證據來,如此下去,就不怕情況失去控制嗎?”
段飛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你只管安心養病吧,不用替我擔心。”
蘇蓉搖搖頭,兩人策騎向平涼返回,半路上只見一隊人馬快速馳來,當先的一騎正是王佐。
只見王佐奔到近前,在馬上向段飛抱拳道:“大人,京裡傳來訊息,皇上在金殿上勃然大怒,怒斥百官造謠生事詆譭大人,皇上當場傳旨,命兵部尚書王大人全權負責核查大人軍功,以及陝西官員臨陣脫逃之事,王大人以年事已高為由,請皇上改派兵部侍郎冀元亨負責此事,皇上已經應允,冀大人奉旨後風風火火,當日便離京赴陝了!大人,冀元亨此人去年還曾下過咱們錦衣衛的詔獄,很是吃了些苦頭,皇上雖然有心維護大人,不過任用非人,大人,咱們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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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戰場遺證】
冀元亨是王守仁大弟子,當初寧王作亂,江彬、許泰想誣陷王守仁與他私通,盤問宸濠的時候,宸濠交代說王守仁曾經派遣冀元亨到王府講學,就為了這句話,冀元亨直接被從江西抓到了北京,關到錦衣衛裡大刑伺候,連炮烙都上了,不過冀元亨始終沒有背叛王守仁,咬緊牙關就是不招,結果情況很快發生變化,江彬許泰倒了臺,王守仁倒是紅透半邊天,冀元亨才被救出來,下過詔獄吃過苦頭的人,會不恨錦衣衛嗎?所以王佐才會說麻煩了。
段飛卻並不怎麼擔心,王守仁可是他暗地裡的師傅啊,最近段飛也沒做什麼讓他生氣的事,反而雙方在學術上有所研討,關係正親密著呢,王守仁建議派冀元亨來負責核查軍功等事,定有其意。
段飛安慰道:“今日錦衣衛已不是往日錦衣衛,素聞冀大人乃謙謙君子,正直不阿,他不會因為當年曾經下獄的事情而枉顧事實對我們不利的。”
王佐皺眉道:“大人,人心隔肚皮啊。”
段飛道:“他都已經出京了,我們還能怎麼辦?派人去刺殺他嗎?偽造證據嗎?算了吧,以不變應萬變,就讓他慢慢把真相查出來好了,平涼情況已經穩定,傳令下去,明早咱們就起程離開平涼,到鳳翔去吧。”
段飛的決定令所有人都大惑不解,在另一位欽差要來查他的時候他不但不迎接不辯白,倒是準備走,難道是心虛了?陝西上下官員幾乎都要歡呼起來,他們萬分期待欽差冀大人的到來,他們準備了許多證人證據,都要證明陝西無戰事,陝西沒有白蓮教的叛軍出現過。
段飛第二天真的離開了平涼,他與錢如京沒管外頭的風言風語,將帶來的人一分為二,在涇州分道揚鑣,段飛去鳳翔,錢如京去慶陽,兩地都是這次疫情的重災區,這一走並不是逃避什麼,而是繼續自己的工作。
陝西省的官員多數也離開了平涼,回到西安等待欽差冀大人的儀仗,不過等了兩天還不見欽差到來,等有了訊息的時候,才知道欽差竟然已經到了慶陽!
這時陝西省的官員才感覺有些不妙,他們又蜂擁去慶陽,走到半路卻見欽差的旗幟飄蕩在馬蓮河上,欽差冀大人乘舟順水而下,然後直接轉入涇水,根本不見陝西的官員,弄得他們人心惶惶,有的臨時找船跟上,有的則快馬加鞭在陸上趕。
只見欽差過了涇州後並沒有直奔平涼,而是沿著涇水向崇信縣逆行,大家頓時明白過來,欽差要親自到當初段飛他們渡江大戰的地方去勘察現場了!
時隔數日,涇水汛期已過,水流已緩,水位也降了下來,河心燒焦傾側的沉船殘骸露出半截在水面上,相當的醒目,冀元亨聽說已經到了,命人靠岸沉錨,大船停穩之後,冀元亨站在船頭看了沉船兩眼,吩咐道:“派人去那些沉船上看看,有無戰鬥痕跡。”
冀元亨帶來的人都是精幹老手,冀元亨登岸不久就聽到手下在河心高聲叫道:“大人,傾覆的船艙中發現許多殘肢斷臂,早已腐爛了,船艙木板上嵌著許多鋼珠、鐵釘,密密麻麻的,與錦衣衛提交的手雷爆炸後痕跡相似。”
冀元亨嗯了一聲,喝道:“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