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嗎?”
“那天不是城東李員外家擺喜酒嗎?放了足足半個時辰的鞭炮呢。”一個混混道。
瘋狗接著說道:“是啊,飛哥,那天好多人去李家吃酒,人那麼多,光注意看他們錢袋了,也沒發現誰比較可疑。”
郭威哼了一聲,段飛沉吟道:“李員外?是李大善人嗎?”
“是呀,就是那條老狗!”瘋狗說道。
段飛哼了一聲,道:“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特別惹眼的人或事嗎?”
昔日八大金剛之一外號白猴的小扒手說道:“特別的事?東門的劉大官人跟縣衙前擺字攤的李童生媳婦躲到柴房裡不知道幹什麼,還有就是李家從鶴來樓請的大廚,我親眼見到的,那個譚師傅長得又高又壯,發起火來的時候啊……嘖嘖……跟凶神惡煞一般!”
“哦?那譚師傅為什麼發火?”段飛追問道。
白猴回憶道:“好像譚師傅的一套刀子被人偷了,他大發雷霆,喜宴還沒開始做就走了,害得李家又臨時跑去鶴來樓、美味軒高價聘來幾個廚子。”
段飛記下了這個名字,繼續問了幾個問題,卻沒有什麼新發現,當天混子們都跑李家去找生意去了,沒注意路上的普通行人,也就沒發現什麼惹眼的事。除此之外其他日子大家就更沒印象了。
離開小巷之後郭威道:“鶴來樓的譚大廚?這個人我有些印象,確實長得很魁梧高大,我們要把他逮來問問麼?”
段飛搖頭道:“開飯店最重要的就是請一個好廚師,譚大廚的收入不會低,沒有必要劫財殺人,而且是用如此兇殘的方式,不過他被竊的刀具倒是有可能變成了兇器,我們回頭就去鶴來樓問問。”
“不如先去李大善人家問問吧,就在前面。”郭威說道。
“不,暫時不去,”段飛搖搖頭,想了想,他終於說道:“我跟李家有仇……”
郭威恍然地哦了一聲,兩人繼續沿路查詢,只跳過了李家,發案時間相對較遠,加上人們不願惹事,兩人一路問來竟然還是一無所獲。
“希望嚴頭兒那邊有點進展吧……”郭威唉聲嘆氣地一屁股坐在路旁的一株樹下,段飛東張西望一陣後突然說道:“從北城門到土地廟,這條路應該是最近也最僻靜的吧?”
郭威嘴裡叼著一根草兒,頷首道:“是呀,北城過來就倆條路,要麼走北門大街到魚市口,然後向東,東門大街走半道兒再拐向北土地廟街走半道兒,要麼就在北門大街半道兒就改道縣東街,再向南到土地廟,自然是後邊這麼走快得多。”
“快得多也僻靜得多,一路走來,我覺得這裡無疑是最好動手的地方……”段飛指著眼前一片水域說道。
江南地面上水道縱橫,湖泊池塘到處都是,寶應縣東北角就是一片零星露出幾個小島的湖泊,有條小路可以走入一個蘆葦飄蕩的長島,雖然有漁民在長島上居住,但是在蘆葦蕩裡發生了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郭威跳了起來,望著眼前複雜的水域,吸了口涼氣道:“這果然是個殺人劫財的好地方,不過……殺人之後直接拋屍在水裡豈不好?為何要拖那麼遠丟到土地廟裡去呢?”
段飛搖頭道:“這裡的水太淺,加上這裡有人居住活動,屍體藏不了一天就會被發現,而土地廟不然,那裡原本便很少有人來往,倒塌之後更無人光顧,偶爾有小孩進去玩耍,就算嗅到臭氣也不會發現屍體,走,我們過去看看,幸運的話應該能找到些線索。”
有一個老翁正坐在岸邊釣魚,細雨拂面,老翁頭頂斗笠身披蓑衣靜靜地坐在那裡,湖光山色與老翁融為了一體,就好像一幅美麗的畫卷,段飛他們兩個硬生生地插了進來,完全破壞了這裡的靜逸美。
段飛輕咳一聲,釣魚翁聞聲回頭,見到兩個公人走來,他不像普通人那樣嚇一跳再急忙站起,恭恭敬敬地避到一旁,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就回過頭繼續望著水面去了。
郭威威風凜凜地喝道:“老頭,最近這湖面上可有什麼古怪事兒麼?”
“古怪?再也沒有兩個後生對一個老人家這麼無理更古怪的了。”老翁淡淡地答道。
“你!……”郭威正欲發威,段飛已經將他攔住了,段飛上前客客氣氣地作揖道:“老人家,我們是為一樁兇殺案來的,請問自本月上旬十日左右,這片水域可有什麼古怪事情發生麼?譬如發現大片血跡或有可疑人來往什麼的。”
老翁這才回過頭來,思索說道:“這才像個樣子……唔,你們可以到南邊那個島上看看,半月前水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