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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時他根本還沒來海安鎮,說的倒像是看過現場似的。

但是段飛還是聽出了些有用的資訊,他質疑道:“這麼說死者曾經與兇手搏鬥過?兇手竟然在短短時間之內便制服了死者,並割斷了他的頭……總捕大人,可知兇手是用什麼兇器如何割斷死者頭顱的?”

史總捕道:“仵作填寫的屍格上說應該是一把利器,那首級是被一刀斬下來的。”

管家王安垂淚道:“正是,我家老爺死得好慘啊……”

段飛在書房中左看右看,只見黃梨木的書架上錯落有致地放著些裝飾品及書籍畫軸,只是書架上有些地方的漆色不一,似乎有些原來放在書架上的東西被人取走了似的。

王安看到段飛的目光落處,急忙解釋道:“大少爺常在書房處理些賬目,他被害之後那些東西都被夫人取去了,兇手沒有取走任何東西。”

段飛不語,他在房裡繼續仔細觀察著,房間不但地板洗刷得乾乾淨淨,連牆壁都重新粉刷過了,根本找不到一絲線索,眼看著史總捕的呵欠越打越頻繁的時候,段飛突然在門背後找到了一點兒被人遺漏了的痕跡。

那是小小一滴鮮血,也許是因為飛濺到了旮旯裡的緣故,它沒有被清洗掉,段飛記得史總捕剛才說過血跡噴濺得牆上與門後到處都是,這一滴血應該就是死者的血跡了。

段飛回頭看了看,在腦海中簡單構建了一下當日的現場,目前所知的資訊,死者是撲倒死在地上,這血跡距離地面不過一尺高,莫非這是死者倒下的時候脖子第二次或第三次噴濺血跡時留下的?這是這顆粒的形狀與大小,還有這位置……不免有些奇怪,它不像是直接噴上去的,倒像是大滴鮮血落在門板上然後橫向飛濺出來的一滴。

段飛問道:“王管家,當日牆上血跡都噴濺到了什麼地方?”

王管家在牆上比了個大概僅及腰的位置,說道:“最高噴到了這裡,其次是這裡和這裡,就好像有人把血潑到了牆上,好一大片全是血。”

段飛心中一動,追問道:“你說那血跡是像被潑上去的,連成了一大片的,而不是噴濺上去的,顆粒細微的?”

王管家迷惑著不知如何回答,段飛叫人盛來兩碗水,第一碗段飛含了一大口在嘴裡,然後用力憋氣把水噴了出去。

水滴在牆上形成了一片霧狀的痕跡,王安搖頭道:“不像,當時的血跡不是這個樣子的。”

段飛將那碗水中剩下的部分倒在右手上,然後他的右手向上一揮,水滴隨即被甩到牆上形成了一條弧線形的痕跡。

萬安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有點像這個,但是還要粗還要多許多。”

段飛將另一碗水倒在一塊布上,溼漉漉地一甩,牆上登時出現大片的水漬,王管家連連搖頭道:“不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奇怪……”段飛說道:“這是三種最常見的噴濺痕跡了,王管家,你確定自己沒有記錯?”

王家肯定地說道:“絕不會記錯,當日的情形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血……那血……對了,那牆上的血跡就好像我那兒子淘氣的時候用小雞=雞向牆上撒尿似的!沒錯,就是那個樣子的!”

段飛啞然無語,他想了想,說道:“我沒見過斬首,所以不知道人脖子的血能噴多遠,不過……”

段飛把石斌拉到據說是王善謙伏屍的地方,把他按得趴到地上,段飛說道:“當時死者不外乎是這樣趴著或跪著,被一刀斬首的話……血跡噴濺在牆上似乎不太可能形成……小孩撒尿的效果吧?總捕大人以為如何?”

史羽峰咦地一聲,走過去仔細看了看,摸著鬍鬚拉碴的下巴,猶豫著道:“似乎……確實……有些不妥,這是怎麼回事?驗屍的仵作怎麼從未提起?”

段飛皺眉想了一會,又瞧了一會,實在找不到其他線索,他回到了嚴捕頭身後,說道:“總捕大人,這個現場我已經暫時看完,接下來我們去第二天被殺的三少爺王善儒的被殺現場瞧瞧吧。”

史羽峰的瞌睡被那古怪的噴濺血跡趕跑了,他對段飛也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帶著大家隨即向王老爺子的侄兒王善貴被害之處趕去,同時解釋道:“王善儒是在鎮外一輛馬車上被襲殺的,馬車已毀,車伕被打暈,什麼都沒看到,我們還是先看看第三個死者的被害現場吧。”

王德全的四個兒子以及四個侄兒都是善字輩,分別取名為謙恭儒雅與富貴利達,這個王善貴正是王德全的二侄兒,他在海安鎮的宅子也不小,隔著王善謙的宅子並不遠,一會兒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