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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負案底在身的逃竄犯。平日不少礦工只對鈔票、女人、菸酒感興趣,其它東西統統視若無物,更別提年齡不大、長相白淨、文文弱弱,同樣從他鄉來的羅譯文了,當他們的礦長,來管理他們,沒門!礦工們根本不尿他那一壺。

記得頭一天走馬上任,羅譯文召集十來個班組長開會。說是開會,實際上就是跟他們見見面,認識認識,熟悉熟悉,便於下一步開展工作。

羅譯文剛簡單介紹完自己,一個綽號叫老疤的班長帶頭起鬨:“我說小白臉,跑到這黑煤窯上做啥子喲,趕緊著捲鋪蓋走人,省得下來弟兄們攆你。”

下面幾個人隨聲附和:醜話說到前頭,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別想著管誰,整事俺們不怕,沒事俺們才鬧心呢‥‥‥

羅譯文強摁住火氣,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有說有笑,勉強把這個會開完了。羅譯文倒不是害怕他們,他是想跟這幫礦工的小頭目搞好關係,從各方面都有益處,鬧僵了於誰都沒有好處。

俗話說,上趕著的不是買賣。羅譯文有心和礦工們處出感情,融洽關係,時而表現出忍讓、退避、委婉的姿態,以避免激化矛盾發生衝突。可有的礦工們並不領情,反而認為羅譯文軟弱好欺,更不拿他當回事了。

這天的午飯跟往常一樣,礦工們手持飯碗菜盆,懶懶散散排著長隊。打上飯的人三三兩兩聚到一堆,或蹲或坐到紅磚木塊上,嘻嘻哈哈說鬧一通,並不耽誤他們消滅味道不美,但卻廉價的食物。

“啥子###飯喲,辣子都不放一丁點,屌滋味沒得。”伴著吵叫罵聲,飯廳視窗處“咣咚”一聲摔碎一隻大海碗,老疤滿臉怒容站在那裡。

等待打飯的隊伍裡立刻引起一陣騷動,口含飯菜的礦工停止了咀嚼。羅譯文冷眼瞅著老疤,對他未加理會。

“走,跟老子出去吃肉喝酒了。”老疤一招呼,七八個人應聲隨他而去。

下午三點多鐘,老疤一行才醉醺醺地回來,放浪形骸全無了人樣。“仙兒那小娘們夠味喲,下回專門上她。”“她下面那玩意都有茶碗口粗了,弄著沒得勁。”“哈哈哈,再弄她,順便塞跟黃瓜也頂事!”羅譯文聽了這些噁心的酒話,恨不得上前逐個扇他們幾耳光。

羅譯文字來是要叫老疤領人下井去的,一看他們一個個踉踉蹌蹌滾到鋪上,一會兒呼嚕聲響成片,羅譯文也就作罷了。這樣子下到井底,還不等於奔了閻王殿,安全第一呀。

老疤酒勁醒過來天已經漆黑,他的婆娘七妹子守一旁半個多時辰了。“做啥子嘛,不曉得黑天白日喲,還回得家不?……”七妹子幽怨地抱怨。

下礦井的弟兄們當中,老疤是唯一攜帶家眷的人。他在礦區外面租了一間房子,七妹子也不吃閒飯,靠給礦工洗洗漿漿、縫縫補補掙些零用錢。主要是方便了老疤,暖炕頭熱茶飯自不必說,啥時候老疤的野蠻勁上來了,往懷裡拽過七妹子,褪下褲子扒下褲衩就上一回,比那些憋上十天半個月,偷摸著跑出去,提心吊膽找野雞的弟兄強上百倍。

七妹子羅嗦個沒完,老疤就不高興了。“臭婆娘,嘮叨個###,給老子閉嘴啥。”

七妹子一低頭,便不敢再言語。大通鋪上坐著的一幫礦工,沒一個站出來勸阻的。老疤在礦上兇得出了名,打罵婆娘是家常便飯,口頭禪是:自己的婆娘,自己做主。從不允許別人多嘴多舌。

其實礦上的弟兄打心眼羨慕老疤的福氣,婆娘比他小十好幾歲,長相水靈不說,還懂人情世故,吃得下苦。老疤這狗日的東西,連這麼好的婆娘都不知道心疼,真他媽的不是人。有些礦工背地裡就這樣罵老疤。

七妹子成天跟這幫魯莽粗俗的老爺們打交道,日子過得也不太平。有一次,一個後生仔灌了幾杯貓尿,趁著酒勁闖入七妹子的住地,上來不由分說摁住她,雙手就伸到下面解褲腰帶。七妹子嚇得乾嚎幾聲不頂用,急得抄起一把裁衣服的剪刀,順手頂住後生仔的喉嚨;“滾,滾下去啥!”

大約這陣勢後生仔只在電視劇中看過,頭腦一下子清醒了三分。“別,千萬別亂來,我滾,我這就滾。”後生仔利索索從七妹子身上爬起來,轉身撒丫子跑了。

這種事在煤窯上算不得稀罕。半年前,一個礦工的老婆大概是想幹那種事入了魔,坐大半宿火車來到煤礦,恰巧丈夫下了井,她就和衣躺在丈夫的鋪上,似睡非睡之際,過來三四個人,齊動手扯衣服扒褲子剝了她個溜光,之後挨個上來瘋狂折騰一盤。待天亮丈夫出了井口,見老婆赤身裸體蜷縮在被窩裡哭得黑天昏地,下身褥子上一片潮溼,跟小孩尿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