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同像聽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驚訝的看他:“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崔旻搖了搖頭:“我知道什麼?”他反問了一聲,才哦了一句,“談家實際上步履維艱,這我多少知道,但是畢竟這麼多年了,況且他們現在又安分,談妃不是還生了個兒子嗎?陛下難不成還會動他們家?”
劉光同呵了一聲:“我實話告訴你,世人眼裡,這樁婚事,是你們家高攀了談氏,其實都是放屁,談家拿什麼來配你們家?”
說高攀,崔旻倒真不覺得,只不過是門當戶對而已,可要說談家配不上他們家,這就無從說起了。
“劉公一向快人快語,有話就直說吧。”
“我從前也不想論這些是非,反正婚是你們自己合的,我是個外人,關我屁事?”劉光同摸了摸下巴,“但是你今天既然問了,我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崔旻一挑眉,做出一副受教的姿態。
劉光同這才繼續道:“談家徒有其表,這不用我說吧?陛下就算是大肚能容,也不可能讓他們身兼重職,為什麼談妃入宮十年,給陛下生了一兒一女,卻只是個妃位,你就沒想過?”
崔旻心說我沒事兒想這個做什麼,只是劉光同說起來,他才後知後覺似的,若按正經的,談妃早就該晉貴妃位了才對。
只不過崔旻也沒出聲,因為劉光同這人有些古怪,他開了口,你就不要去反駁他,要不然他就什麼也不跟你說了。
劉光同見他沉思,才又道:“我可知道,你祖母是昭宗章皇后的侄孫,雖然是同宗算不上很親近,但是陛下是章皇后的親孫子,論說呢這裡頭還有個表親的關係。況且我老早就說過,你們家世代清貴,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道理,”說著想起什麼來,撇了撇嘴,“其素算是個例外吧。”
說完了,朝著崔旻挑下巴。
崔旻明白,這是叫他說話呢,就想了想:“那劉公的意思是,我們家將來必受重用?”
“這不是廢話嗎?”劉光同又是一個白眼丟過來,“我也算是瞭解陛下的吧,如果不看重你們崔氏一族,他不可能委任你做這個戶部提舉的。”(未完待續。)
159:疑雲重重
聽完了劉光同的話後,崔旻顯然是怔住了。
他眉頭緊鎖,眼底是沉思,可究竟在想些什麼,便不得而知了。
劉光同敲了敲桌子:“反正已經這樣了,也別想了。”
崔旻回過神來,又去看他:“若依劉公的意思,這門親事,不好嗎?”
劉光同揚眉:“這是你們家的事,我說了,關我屁事?你真當老子每天閒的沒事幹,就操心你們家的事兒呢?”
崔旻不置可否,只是失笑搖頭。
崔瓊定親是兩年前,那時候他才十三歲,跟崔昱現在一般大,能懂什麼?
要不是後來結識了劉光同,明裡暗裡知道了很多事,只怕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謹慎。
這兩年他越發覺得,跟談家的這樁婚事,有些蹊蹺。
祖母不是隻看到內宅的人,她難道真不知道談家的處境嗎?
可是從前沒人說起過,加上談家在京城又實在是看似穩若泰山,另外談妃這十年來雖不算極盡恩。寵。,可也是一直聖。寵。不斷,又有一雙兒女傍身,無論怎麼看,談家都不至於到了劉光同說的那個地步。
但是事情突變,談妃莫名其妙的被禁足……
崔旻眉頭擰了擰:“談妃娘娘害太后,目的何在?”
這句話問完了,又想起先帝的談貴妃,嘖了一聲:“總不至於是給她姑媽報仇吧?”
劉光同呵的冷笑了一聲:“談妃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一句話,崔旻就明白了。
談妃不會為了已經死去的人,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或許她也抱怨過,何以入宮十年不得貴妃位,但是她聰明,知道陛下對談家有心結,所以便更加安分守禮,事上以貞敬。
那既然是這樣,她又有什麼道理去害太后呢?
在藥裡動手腳,未免也太蠢了。
崔旻驟然心驚:“難道是……”
劉光同沒等他說完,就衝他搖了搖頭:“宮裡的事情,不要胡亂的猜。”
崔旻越是聽他這樣說,就越是難以安心。
劉光同看了看時辰,大概也快到了用午飯的時候,就催了他一聲:“你先去高府吧,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過問的,來日京城再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