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兒的刑具要是不頂用,老子叫新祿來給你們上上課,好好學學東廠的手段。”
果然,地上跪著的人雙雙抖了起來。
崔潤大抵是覺得他太過狠辣,一時眉頭便鎖的更深了些。
謝鹿鳴始終在旁邊看著。
這位應天府的守備太監,果然不同凡響,一開口,就與旁人氣度不同了。
就彷彿這天下人、天下事,他皆不放在眼中一樣。
謝鹿鳴點了點頭,俗說真名士自風流,劉光同若非宦官,該是當今天下第一風流人物耳。
念及此,他嘴角更揚了揚:“劉公的脾氣,還是一如往日啊。”(未完待續。)
228:醉翁之意不在酒
及至謝鹿鳴在旁邊開了口,劉光同才回過頭來看他。
此時他才發現,這大堂之中,還站著一個人。
劉光同只是一眼掃過去,就嚯了一聲:“謝鹿鳴,你怎麼在這兒?”
謝鹿鳴與他拱手一禮:“今年十月離家,動了心思,順道到應天府來拜訪舊友。今兒上街看熱鬧,正巧碰見二位姑娘,一起吃了杯茶。”
劉光同哦了一聲,旋即眉心就挑了挑:“拜訪舊友?老子怎麼沒見你的拜帖?”
“我本是怕劉公貴人多忘事,早就忘了我是何許人也。”謝鹿鳴笑的很客氣,說話時的語調,卻帶了份熟絡。
“放你孃的……”劉光同似乎是想罵人的,但是話到一半,卻收住了,轉了話題,“老子一輩子也忘不了你這個人,還有你那支白玉蕭。”
薛成嬌近來與劉光同相處過幾次,知道他是個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罵的人。
這時心中有些疑惑,就抬了頭去看謝鹿鳴。
但見謝鹿鳴眉心微挑,挑釁的意味很明顯,似乎是在示意劉光同繼續罵下去。
劉光同似乎是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白了謝鹿鳴一眼:“一會兒我做東,去聚一聚?”
謝鹿鳴卻連連搖頭:“今日還有事,改天吧。”
“你能有什麼事兒?”劉光同叫囂了一句,卻發現謝鹿鳴染了笑意的眼珠轉了轉,正好目光落在了崔瑛身上。
他哦了一聲當即就明白了,嘖了一聲:“跟崔旻都是一副德行,”說完了連連擺手,“你去你去,離開之前得來跟老子聚一聚,不然你給老子等著。”
謝鹿鳴笑著說我知道了,至於有沒有放在心上,就不得而知了。
崔潤聽劉光同話裡又帶上了崔旻,下意識的多看了謝鹿鳴幾眼。
這堂中的堂官早有了主意,應了之前劉光同的吩咐,交代了這件事情五日之內必定審問出個結果來。
反正真要有什麼事兒,還有劉光同和崔潤頂著,也輪不到他倒黴。
於是一行人從衙門裡離開,劉光同是自行回府去了的。
可是崔潤看著一路跟著他們的謝鹿鳴,皺了眉頭:“你要上哪兒去?”
謝鹿鳴無所謂的笑了笑:“拜訪一下貴府。”
崔潤叫他噎了一嗓子,又不好跟個後生晚輩置氣,一時無話,翻身上馬,先往前行去。
崔瑛和薛成嬌一人一頂小轎子,有轎伕抬起轎來,謝鹿鳴想了想,打馬跟在崔瑛那頂轎子旁邊。
崔瑛的心裡很是不解,在轎子裡輕咳了一聲:“你和劉光同認識啊?”
“談不上認識,”謝鹿鳴似乎早料到她有此一問,聲兒還是和煦的,“兩年前我頭一次隻身到應天府來,那時候跟他打過一架。”
“打過一架?”崔瑛幾乎是喊著問出來的,察覺失態,她愕然一聲,“那他不找你麻煩啊?”
“沒有,所以我一直覺得,他這人其實是不壞的。輸了就輸了,兵家勝敗無常,他一時輸了一招半式,難道為這個就非要弄死我了?”謝鹿鳴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言辭之間,似乎對劉光同很是讚賞,“只是我雖欣賞他,卻仍不會與之為伍。”
崔瑛悶悶地哦了一聲。
謝家的人嘛,自然不會跟劉光同這樣的權宦往來親密。
她一時又想起了崔旻,便不再說話了。
眾人一路行到崔府門前,崔潤打發小子們接過轎子,把崔瑛和薛成嬌送回內宅去,才返身看謝鹿鳴:“要登門拜訪?”
謝鹿鳴此時下馬來,很正的端了個禮:“世伯不會不叫我進門吧。”
崔潤嘖了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而謝鹿鳴腳步未動:“今兒來的突然,怕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