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年生。早年考入湖南兵目學堂,蔡鍔是他的軍事教官。他曾任湘軍師長,1926年改任國民革命軍第十二軍第五師師長,1927年又升任第十三軍副軍長,1928年又改任湖南清鄉第二區代理指揮官,不久又改任第四集團軍第七師師長。1930年,蔣介石對江西紅軍發動第一次“圍剿”,他奉命來到江西,同紅軍作戰。四十有二的他,有多年的軍旅生涯,尤其是多次同共產黨打交道,他不僅多疑,且又小心謹慎。他聽了這個人的報告,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總之,小心無大錯。他立在原地望著遠處的青山一言不發。隊伍早已集合好,但等他的號令。他在此猶豫不決,急壞了一旁的參謀長:“師座,一個叛兵之言,不可輕信。我軍應按計劃向前推進。”
“不!寧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無論共匪有無設伏,我軍就應靜觀其變。”
“那……隊伍……”
“撤銷命令,原地集結待命。”
敵人撤銷了進軍的命令,可紅軍還不知軍情有變,仍在小布北面的山林中埋伏。紅軍戰士警惕地注視著山下的小道上。太陽已升到半空中,山道上依然靜悄悄無一絲動靜,戰士們耐心地等待。
紅軍在山上埋伏了一整天,沒有發現敵情。第二天又繼續設伏,結果,又是空等一天。兩天設伏失敗,戰士不理解,就出現了一些情緒。在撤回的路上,有人小聲議論發牢騷:“白受了兩天活罪,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假情報,害得我們好苦。”
“搞情報的,淨是吃乾飯的。”
前面傳來:“保持肅靜。”
隊伍中沒有了議論聲,只有腳步的沙沙聲。
傍晚。毛澤東和朱雲卿一起散步,看到撤回來的隊伍,問:“情報不準?”
朱雲卿十分有把握地說:“情報絕對可靠。”
毛澤東想了想,自語道:“那是敵情變了,馬上派人迅速查明原因。兩天設伏落空,部隊中可能有情緒,告訴他們,機會總是有的。”
倆人回到總部,馬上派人去查明情況。
於此同時,公秉藩帶著他的參謀長騎馬來到十八師師部,在門前下了馬。張輝瓚迎上來,寒暄著引進師部內。公秉藩看到牆上有一副奔騰的駿馬異常醒目。張輝瓚把公秉藩客氣地讓到一邊的椅子上。馬弁獻上茶。
公秉藩欣賞著那副奔馬圖:“老兄雅興不小啊。”
張輝瓚頗為得意的說:“雅興談不上。鄙人雖生於猴年,可對馬卻有獨厚之意。因此,請人作了幅奔馬圖。時時帶在身邊,以示鼓勵。”
公秉藩揶揄、讚揚摻半地說:“張兄不愧為是一匹駿馬。
我是來請示明日如何行動的。“
張輝瓚不加思索地說:“明日你留東固休息,我率部進攻龍岡。”
公秉藩見張輝瓚目中無人,且剛愎自用,心中雖有不快,他沒有明顯地表露出來。他告辭回去,賭氣率軍移防,脫離張的掌握。
他們的這一行動,被毛澤東、朱德所掌握。毛澤東聽到這一訊息,非常高興:“好!敵人被我們調動了,抓住戰機,在前進中消滅他們。”
朱德根據敵情,要參謀處馬上調查,製成地圖,下達命令,圍殲張輝瓚的十八師於龍岡。郭化若參謀處長把剛繪好的地圖放到朱德面前。說:“東固、南隴、龍岡、君埠,依次向東,各距二十里,我軍剛向君埠以北地區移動,目前,還未接到三軍團、四軍的宿營報告,不知他們具體到了什麼地方。”朱德要求黃公略的紅三軍從正面進攻,所轄七師拂曉前搶佔黃竹嶺前木坑以北地區和亭子嶺主要陣地,迎擊張師先頭部隊,其餘兩個師,接七師向龍岡東和東北攻擊。朱德還要求紅十二軍除三十五師,另有任務外,加上六十四師從左路務必於30日凌晨4時前出發,經袁湖向龍岡西南方攻擊,要求該軍以一部分兵力搶先佔領龍岡南端的盲公山。主力必須截斷龍岡西通南壟的大道,從蘭石、茅坪向東攻擊,就是抄張師的後路。紅四軍和三軍團由現在駐地選路前進,如上固無敵,快速從龍岡西北在還鋪、張家車之線攻擊前進,到達後同紅三軍取得聯絡,並向總部報告情況,要求他們以小股兵力,到下固潭頭警戒。如果張師到龍岡後停止不前,我軍則向龍岡攻擊。郭化若飛快地記錄了兵力的部署情況。
朱德徵得毛澤東的同意,下達了作戰命令:“總攻時間,定在30日上午10點。”
毛澤東又補充一句:“總部指揮所設在黃竹林後面的小別山上。”
朱德問朱雲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