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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的一天,我在寒風刺骨的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忽然看到了個眼熟的人,是枚,我叫她,她看到我還認不出來,半天她說:你有點眼熟,你是??我說:我是XXX啊,上次騙你一頓的那個,她忽然想了起來,說:你退伍了??怎麼都沒來找過我?我說:退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找你,那麼久了。她見到我很高興,要請我吃飯,我想,反正現在我也是混飯吃,能混一頓是一頓,吃飯的時候,她問我現在做什麼?我說了我的情況,她沉默了,然後說:你不是做過藥麼,我們公司現在招人,你要是覺得不委屈的話,來做個代表怎麼樣?我說:好啊,不過我什麼都不懂,她說:不要緊,你很聰明,很快就學會了,明天我跟經理說一聲,你等我訊息。我想:估計又是石沉大海了,我說:你們經理不會看上我的,她說:我現在也是經理,他會給我這個面子的,我忽然看到了希望。
在焦躁中等待了兩天,玫給我個好訊息,讓我去公司見個面,經理姓王,很好說的一個人,我說我剛退伍回來,什麼都不懂,他說:我最欣賞軍人的風度,不懂不要緊,你要不覺得屈就的話就這麼定了。於是我來到這間藥品公司,做個小小的代表,每個月領600多塊錢,雖然辛苦但很充實,我努力的學習,提高得很快,我運用軍事理論給經理出過幾次營銷計劃,打敗了幾次競爭對手的進攻,王經理對我也越來越器重,03年的5月份,王經理力排眾議,讓我做了個分割槽經理,負責梧州地區的銷售。
雖然我覺得銷售跟軍事區別不大,只不過有沒有硝煙而已,但是我怎麼也學不會應酬,王經理說我很多次我都無法適應,飯桌,迪吧是我最怕的地方,有一次我竟然在迪吧裡睡著了!!!不過,銷售我卻總能提前完成任務,王經理對我的短處也就不在說什麼。
我從一個士兵還原成了個普通的人,跟別人一樣,上班,下班,不同的是,我的生活很簡單,不去泡妞,不去迪吧,甚至不怎麼愛動,娛樂就是踢踢足球,上上網,朋友都說我是不是有毛病,我不知道,我有我的原則,我要找個我愛的人,可是凝卻總是若即若離,跟我保持著距離。也有女孩看上我,可是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拿她們跟凝比,她們跟我交往了一段時間後評價我是個很好的人,似乎總沒脾氣,有點她們說不出的怪怪的氣質,人細心體貼,工作認真努力,看問題透徹,絕對是個做老公的好料,不過,卻沒人願意嫁給我,我很想不通,我還是很難跟上社會的腳步! 我還帶著狙擊手特有的氣質,安靜,總以局外人的眼光來看問題,總是將問題分析透徹,總是注意情報偵察。
我就在這間公司做了個區域經理,雖然收入並不是很高,每個月1000多塊也夠我用的了,我沒什麼存款,因此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顯得很渺小,曾經也談過一個女朋友,沒多久我就實現了我的諾言:只有你甩了我,我絕對不會甩了你,她跟一個更有錢,更帥的紈扈子弟跑了,我就重新輪為單身,凝也依舊單身,雖然她也談過幾次,但是總是失敗,我和她就這樣互相躲避著,她說我膽小,而我,總是在她面不會說話。
今年的4月,我的爺爺去世了,爺爺是個**,參加過國民party軍隊,打過**,解放後是新中國第一代海軍,打過海戰,雖然爺爺是個副師級幹部,但是日子依然清貧,留給後人的只有一套房子,他說過,我是家族的驕傲,他希望活著看我結婚。但是我讓他失望了,在老人最後彌留的幾天,玫來做我的女朋友,爺爺很高興,雖然他已經說不出話,但是他很高興的看著我,非常感謝玫,她真的是我的幸運女神,玫已經訂婚了,他的未婚夫跟我關係很好,玫來扮我女朋友經過他的同意,23號,爺爺走了!
開追悼會的時候,家族都來了人,還有我爺爺生前戰友的後人,我爺爺是他們戰友中最後一個走的,享年96歲,有一副輓聯是這麼寫的: 一門忠烈,兩袖清風! 我跪在爺爺的靈前,看著這副輓聯,是啊,我們家族裡,舅公參加了抗美援朝,腿骨裡現在還有彈片沒取出來,走路一拐一拐的,因為文革的資料丟失,舅公現在淪落到在街邊擺算命攤艱難度日,我的父親,三叔和小叔都參加了對越反擊,父親是炮兵,在一次行軍中敵人的子彈就打在炮車邊,離我父親只有幾厘米,差點沒能見到我,父親退下來後因為脾氣問題,被分到一個半死不活的廠裡,現在退休,經常領不到退休金,三叔在攻一個山頭的時候左肩膀中彈,天一潮溼就痛,現在自己開小貨車送貨養活一家4口,小叔前兩年才結婚,在客運段做列車員,每個月領1000多塊,現在還要養個女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