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通訊兵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微笑著等兩個人喊夠了喊累了,…這才從大衣兜裡拿出一副望遠鏡遞給鴻飛:“你們上哨吧,我們回去了!”鴻飛舉起望遠鏡貪婪的向遠處看,司馬不高興的問道:“你們幹什麼去?王參謀命令我們四個人上潛伏哨!”“回去通線路,團部就要上來了,要不你去我們上哨?”通訊兵拿出一付你看著辦的表情,司馬鼓鼓嘴說道:“算了,還是我們上哨你們架線好一點!”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看見草原新鮮的不得了,爭搶著望遠鏡向遠處瞭望。鴻飛連連感嘆:“一望無垠,一望無垠!難怪蒙古民歌粗曠悠長,在寬闊草原生活的人,心胸一定開…闊。”“窮酸!”司馬一把搶過望遠鏡迫不及待的舉到眼前:“還一望無垠呢,不就是一眼看不到邊嗎!區區一個高中文化還整詞呢,你怎麼不觸景生情填詞一首。”“填就填。”鴻飛閉著眼睛深吸一口飽含草香的空氣,擺出一副陶醉狀伸出去的兩條手臂好像要把什麼東西摟過來。司馬以為鴻飛真的來了靈感,不眨眼的盯著他。
鴻飛醞釀夠了情緒,睜開眼睛突然喊道:“草原啊,你全是草,司馬啊,你四條腿……”“我靠!”鴻飛的第一句就讓司馬笑噴了,聽完第二句司馬撲上來和鴻飛滾作一團。大隊人馬很快進村,等警通分隊的哨兵爬上山,飢腸轆轆的鴻飛、司馬問清炊事班的位…置,一溜煙的跑進村子。
炊事班設在一個荒廢的小院裡,推開圍在門口的一大群孩子,兩個人看到八九名身穿白圍裙的炊事兵圍著四口行軍鍋忙得熱火朝天。鍋裡的水剛開,案板上的切好的菜堆得…像小山,看樣子距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
壓縮乾糧特有的那股子防腐劑味道讓人倒胃口,兩個人都不願意吃只好失望的離開炊事班,屁股後面又跟上來一群哄不散、趕不走的小尾巴。鴻飛眼珠一轉,掏出一塊壓縮…乾糧對孩子們喊道:“誰吃餅乾全”“我要!我吃!”鴻飛面前舉起一片小手。
鴻飛乘機提出要求:“誰領著我們去小賣部誰吃餅乾!”“俺去!”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拉著鴻飛的衣角拔腿就跑。
小賣部其實就是半間臨街的平房,一邊擺著飯桌一邊有幾個貨架,櫃檯,擺著些零碎商品,一名身材矮小、削瘦的老者守著店,看見來了兩名荷槍實彈的兵,撥下嘴上的早…菸袋問道:“同志,要點什麼?”“有吃的嗎?”“有泡麵、麵包、火腿腸、牛肉,但看你們吃什麼了。”“太好了。”司馬是個肉食動物連聲說道:“泡麵、牛肉,快快!有熱水嗎?”“有!”老者拿下四包紅燒牛肉麵、一包真空包裝的“平遙牛肉”,又慢慢騰騰的從櫃檯下面提出一個暖瓶,順手端出兩個大海碗:“不來點酒?”“免了吧!被糾察抓到吃不了兜著走。”兩個人看看海碗上的汙漬,從挎包裡把牙缸、牙刷拽出來。
用牙刷把挑著泡好的麵條,手裡抓著牛肉塊,兩個人吃得滿頭天汗。司馬端起牙缸把湯湯水水一飲而盡,滿意的拍拍肚皮喊道:“老闆,算賬!”老者再次把不離嘴的早菸袋拿下來,先吐了口唾沫然後說道:“24塊整”鴻飛差點把牙刷插到喉嚨裡去,困難的嚥下滿嘴的麵條喊道:“老闆,你也忒黑了點!”“不黑、不黑。”老者不急不惱。慢條斯理的一筆筆給鴻飛算賬:“泡麵三塊錢一包,四包一共是12塊,牛肉八塊一包。山裡進點貨不容易,加上一塊錢,你們能理解吧?這是二十塊,剩下的那四塊錢是開水錢,山來找點燒柴不容易,你們應該明白吧?”東西己經吃到肚子裡去了,不理解也得理解,不明白也得明白‘鴻飛、司馬無奈的交上錢。守在門外領他們來的孩子己經把壓縮乾糧吃完了,推門進來喊著“爺爺”要飲料…喝。
“他是你孫子?”“皮得很,皮得很。”老者不置可否的愛撫著孩子的頭頂。
鴻飛、司馬面面相覷,暗暗感嘆現在村裡的孩子也鬼精鬼精的。
團部設在村大隊的大院裡,幾十號人把只有十來間房子的大院擠得滿上滿。尖刀分隊駐地緊挨著團部,是一個有東西廂房的院子,鴻飛他們幾十號人按班為單位分別住在東…西廂房裡。房東一對年約六十的老夫妻,長女早己出嫁,他們領著一個二十多歲待嫁的姑娘和一個十三四歲虎頭虎腦的小子過日子。小院裡雖然也有羊圈,但裡面連個草葉…也看不見,到處收抬得乾乾淨淨利利索素,透露著房東的精明強幹。
鴻飛、司馬肩槍走進院子的時候,尖刀們己經收抬好內務,正在房東院子和附近的街道上打掃衛生。兩個人大背好槍想插手帶忙,鄭拓把他們拉到一邊表情嚴肅的說:“分…隊集合時你們不在,我傳達幾條紀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