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躥幾躥,抱住街邊的綠化樹,張開大口吸氣出氣。
她感覺肩上很痛,火辣辣的。他力氣太大了,個頭也太大了。他開始嘔吐。他手腳都吐軟了,要往地上滾。她擔心他摔倒在地上的汙穢裡,咬咬牙,上去扛住他,又求又怨地道:“你堅持一點。我背不動你。要不然,就由你睡大街上了。”這時來往的人都在注視他們。天開始黑了。路燈亮起來。她幾乎完全被他罩住了。投下的陰影只是他一個人的。
“妹,你做不做?木材是很,很賺錢的。”他還在唸念不忘自己的生意經。“我沒有,本錢沒有了。毛筆樓,我揍你。揍你!狗日的。”她在他身下緩過一口氣來,大聲說:“我做。做你個頭呀!”他推她,自己走到一邊,說:“你走。我不要,你管。你兇什麼?”她真是哭笑不得,說:“我也走不動了,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