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很累了,全身上下都結出了比玉米粒還要大的汗珠子。甚至他的器官都開始隱隱的產生火辣辣的滯痛感。
她和他都在瘋狂的交歡中忘卻了時間,忘卻了地點,忘卻了自我,也忘卻了整個世界。但世界永遠不可能忘卻他們。一雙憤怒的眼睛,一雙仇恨的手,一架抖顫的像機出現在玻璃窗上。那是門頁上的附窗,通常不掛窗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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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李夢紅回來了。
她的病還沒有完全好,但已經穩定了。醫師告訴她,只要注意控制,就沒有什麼大問題。於是她不願意再住院,匆匆忙忙就往回趕。她沒有給任何人打招呼,先坐飛機,後坐特快列車,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她的“紅葉王朝。”
她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伍魁洪的秘書才發現了她。“董事長,您……”秘書很驚訝也很惶恐。“沒事。你去忙你的。”她動作很快地推開了房門。辦公室裡只有伍魁洪一個人。他正埋頭在寫寫畫畫的。她張望了一下,發現辦公室裡有許多細微的變化。比如本來各在一邊的兩組辦公桌合靠在一起了,比如辦公桌上多了一隻菸灰缸,比如窗簾布被改換|乳白色的了……她輕輕走到他身後。她可能是上樓太急了,有點心慌氣稠。
“彭一珍到哪裡去了?”她故意變了腔問。
“她在樓上。她的辦公室在樓上。四樓,往右拐,第二個門……”伍魁洪沒有抬頭,仍然背對著她在忙自己的事。停了片刻,他感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前面,他對面是李夢紅的辦公桌。那裡沒有人。他一扭頭,才發現了她。“啊?!是……你回來了?”他大大的瞪直了雙眼。
她也瞪直了眼。這可不是她的伍魁洪。她的丈夫是個黑大漢,虎虎的有事無事帶著煞氣,衣著隨便,動作粗獷,言語不多,誠實可靠。面前這個男人,保養很好,紅潤的臉,含蓄的眼,一件條紋襯衣,結了條金利來領帶,領帶上別了鑽石別針,穿了進口西褲,鱷魚皮鞋,舉手投走來得穩來得慢,身上隱隱約約有些香水味……外面很熱。室內也熱。雖然空調製冷,效果卻不是很好。以前他是要光膀子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他慢慢地站起來,移開沙發,抻抻領帶,慢慢靠近她,輕輕搬住她窄削的肩,低了頭看她。她變化也不小。除了滿臉的疲憊,她面色蒼白之中泛起一層淡淡的蠟黃,眼角的皺紋又多出幾條……
“你好了?看樣子是好了。為什麼不要我去接你?你啊,還是不放心我,想來偷襲我,看我是不是揹著你幹壞事?瓦匠婆,泥(疑)性重。”伍魁洪說話的聲音很軟。“來,你先休息一下。等半個小時。我把這份計劃搞出來,就送你回家去。”他輕輕地推她。
“送我回家去幹什麼?”她在皺眉頭。
“回去休息。”他把她放到沙發上,然後去給她衝冰茶。她站起來,從後面將他緊緊地抱住了,然後咬他。他沒有直起腰來,怕把她摔了。“什麼時候到的?到了家裡吧?”
“才下車,還來不及進家門。”她低聲說著,更加用力地摟抱他。他轉了個身,把她摟在懷裡。許久,許久,她才如釋重負地噓出一口長氣來,仰了臉說:“住了這麼久的院,想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想得最多的還是你。背時鬼,萬一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麼辦喲?”
“唉……說老實話,我心頭急死了。想跑到北京去陪你,又不准我去,硬要守這個破公司。我白天黑夜都不得安神。你又病了,公司這麼大,小芸又快要高考了……嗨,我都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有點本事,可以做點事情。”他輕輕摸著她的臉,捏著她的耳朵,笑說:“人這一輩子,有三怕。一怕幼年無父母,二怕中年死老婆,三怕老年喪子女。你這一病,把我逼上炕了。現在好了,我也可以鬆口氣了。”
她隱蔽地用手掏他的褲襠。他沒動。
“我到了國家專利局。”她笑說。
“你到專利局去做什麼?”他大吃一驚。
“去申請專利呀。”她笑出聲來。
“什麼專利?”他沒反應過來。
“你呀……這個。”她抓住了那暫時萎縮的東西。“媽的。”他也笑了,用力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秘書早就幫他們關好門跑開了。她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熱脹。那幾乎讓她的手把握不住的東西給她最大的真實和親切感。他沒有變。他是她的男人。“你老老實實地講,你有沒有跟別的女人做過……”她用力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