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們的後方也是極度不穩。攘外必先安內,內部不穩,如何北伐,如何平定金國。”
明朝就是亡在內部農民起義不斷,外部清軍襲擊不斷,與宋朝極為相似。所幸的是,宋朝有著岳飛這樣的牛人,可惜明朝卻沒有岳飛在世,安得猛士守四方?
“四敗,在於遷都無路。唐朝時,安史之亂,唐明皇可以逃亡蜀中避難,可是我朝不行。當年我朝對蜀中政策太過嚴厲,那裡叛亂不斷,為了平叛流寇更是大屠殺。再加上太宗皇帝對蜀國國主趙昶不好,不可能遷都蜀中;而關中倒是四塞之地,可惜距離西夏太近,一旦金軍從潼關襲擊而來,而西夏軍西面襲擊,兩路夾擊,絕對守不住,局勢會更加惡化,也不是最佳去處;而南去,遷都江南,也不是最佳去處,那裡經歷了方臘之亂,西軍的軍紀太差,殺良冒功大有人在,劫掠也不再少數,再加上花石……幾乎被打殘。那裡有著摩尼教殘部,在江南定都較難。一旦定都在那裡,成功北伐的機會很渺茫。”
不得不說,宋朝是一個悲催的時代。想要遷都,不論是成都、長安、南京都不是最好的去處,都意味著風險不小,不是得罪了那裡的百姓,就是搞過大屠殺,或者是容易被攻擊。
一旦遷都,至少要花去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去鞏固後方,免得出現叛軍推翻朝廷,或是藩鎮威逼中央。可是不遷都,意味著死路一條。
當然最可怕的是,一旦提出遷都的意見,百分之百的淪為漢奸,或是賣國賊,被讀書人的唾沫噴死。
“五敗,在於我朝不抑商。不抑商,商業發達,帶來了充足的賦稅,也讓拜金主義盛行,金錢至上。這些大商人輔植讀書人滲透到朝廷上上下下,無恥到了極點,尤其是懷州商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將一些經過稀缺之物走私到金國。若不是這些人通敵叛國,金人何以這樣猖狂!”趙樸憤恨道。
無士不安,無農不穩,無工不強,無商不富。
商業發達,必然帶來大量的社會財富,促進社會快速發展,若是運氣好甚至可以誕生資本主義萌芽。只不過商業的反噬性也極為恐怖,他們好似蛀蟲一般,吸食著整個國家的血夜,然後養肥自己,斷送了一個國家的國運。
在西方,羅馬與迦太基爭霸地中海霸權,迦太基的整體實力都遠遠超過了羅馬,卻連戰連敗,即便是有漢尼拔,也無法挽回滅國的厄運。就是因為商人勢力太龐大了,腐蝕了整個國家,讓強大的迦太基倒下。
在北宋,在宋人浴血抗爭,抵抗金軍,可是同時期的幷州商人卻是大肆的出口戰略物資,為了那百分之二百的利潤,無恥的當了賣國賊。
在南宋,泉州商人更是無恥的出賣了宋朝皇帝。
在明朝,山西商人,所謂的八大皇商更是向清軍大肆走私,斷送了明朝國運。
“六敗在於時間短。我朝只有二十年,可以利用,十年的時間層層抵抗金軍入侵,不斷鍛造精銳之師,不斷的休養生息;十年的時間北伐,將金人滅族或是臣服,擊敗西夏,將河西走廊和河套地區收復,將幽雲十六州收復。二十年內必然要達到這個目標,不然就等著化江而治,再現南北朝的局面。二十年內,是北伐滅金平西夏的最佳時期,一旦錯過了這個時期,再也不必談論北伐。那時金國後方安定,我朝又安逸良久,那時北伐除了勞財傷民之外,什麼也得不到。後人就等著成為陳朝,高唱著玉樹後*庭花,當亡國奴吧!”
趙樸說道這裡心情極為失落。二十年的時間,是人生的四分之一,時間很長。可是對於復國大業而言,可能一眨眼就渡過了。宋朝百年都沒有滅了遼國和西夏,想要在短短的二十年內達到,幾乎不可能!
二十年想要達到這個目標很難幾乎是幻想,甚至是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