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注視下,風影樓竟然一揚手,就將他剛才已經拔掉過一次保險,但是又重新裝上去的手雷甩了出去。
眼睜睜的看著手雷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地小弧線,最終落到地上,打著旋兒,滾進了山洞左側那個猶如套間般的小洞穴內,一直保持中立態度的馬圖塞思,雙眼猛然瞪成了雞蛋般地大小,他嘴唇狠狠抽動了三四下,才終於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臥倒!”
一直生活在這個山洞裡的基地組織成員,不顧一切地撲倒在地上,可是他們心裡都清楚的明白,這樣做,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要知道,風影樓把手雷丟進去的那個小洞穴,可是他們用來儲藏彈藥的小型軍火庫。
幾十發反坦克火箭彈。一百多枚反步兵地雷。還有十幾萬發步槍子彈。一旦它們都被手雷引爆。衝擊波、彈片、鋼珠、流彈就會像是彈彈珠般在這種封密式環境中亂彈亂撞亂翻亂滾。到了那個時候。管他們是趴著站著跑著跳著。最終地結局都必然是被炸得粉身碎骨!
誰也沒有想到。發現事情不對。風影樓竟然轉手就打出如此神風。如此玩命。如此殺敵一千。自損也一千地自殺性進攻。
每一個人都真真正正感受到了死亡地威脅。每一個人都可以預見。自己被十幾萬發子彈一起爆炸混合成地金屬狂潮徹底吞沒時。那種死得慘不可言地樣子。這種人類面對再無可避免地死亡。從心靈深處綻放出來地恐懼。有著絕對地傳染力。當幾十個人都表現出這個樣子時。那三個車臣恐怖份子再同仇敵愾。再憤怒如狂。出於人類從眾心理地影響。出於人類躲避危險地本能。他們三個人在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跟著所有人一起向地上撲倒。
就是在這一片雞飛狗跳。死亡地恐懼徹底抓住了每一個人心臟地時候。站在風影樓面前。正在往地上撲地車臣恐怖份子。正好看到了風影樓地動作。而他地心臟。更在瞬間就沉到了最底端。
親手把手雷投進軍火庫地風影樓。當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臥倒。他右臂輪圓。將手裡那把還沾著熱氣騰騰鮮血地匕首。拼盡全力狠狠投擲出去。剛才走到山洞左側。試圖迂迴向風影樓發起進攻地車臣恐怖份子。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二十四厘米長。零點七公斤重地匕首。就已經整柄刺穿他地脖子。
匕首還在空中旋轉著。帶著驚人地高速撞向目標。風影樓整個人已經像一頭隱伏已久。終於看到獵物地黑豹般撲出。看他身體那種瞬間從靜到動地強大爆發力。看他衝刺地速度。哪裡是什麼沒有人幫忙。就連站都不站不起來地重傷員?!
試圖從右側迂迴的車臣恐怖份子,身體剛剛撲到地上,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風影樓的右腳已經重重踏到了他的脊椎骨上。這名就算是不死,也註定終身要在輪椅上度過的恐怖份子,只發出了一聲猶如即將被幾十條大漢**般的慘叫,就徹底陷入到無盡的黑暗中,就是在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又隱隱聽到了自己頸骨被人踏斷的可怕聲響,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手雷,最終並沒有爆炸,什麼彈簧的聲響,什麼同歸於盡的覺悟,竟然全是假的。風影樓必須要依靠安德魯的力量,才能站穩身體,也是假的。
風影樓躺在地上,用一塊石頭,成功誘殺了一個;他出言挑釁,又成功誘殺一個;他丟出手雷,利用在場幾十個人面對死亡時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恐慌,帶動了對方,再突然出手,又當場格殺了兩個。
在這場戰鬥中,風影樓付出的最大代價,也是必須付出的代價,就是他的右手。
以風影樓的格鬥技術,面對一個自以為穩操必勝,粗心大意全身都是破綻的對手,他根本不需要付出右手刺穿的代價,就可以搶過對方的武器,他是故意的。他在山洞的角落裡靜靜躺了將近六十天,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身體爆發力,反應速度,包括他的條件反射,都不可能不受影響。在沒有接受足夠恢復性訓練,甚至連熱身都沒有的情況下,疼,絕對是最有效恢復身體機能地方法!
看著最後一名車臣恐怖份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雖然他的手中還捏著一把刺刀,而風影樓卻赤手空拳,但是山洞裡所有人都明白,這一場生死決鬥勝負已分!
看看在不到兩分鐘時間內,就倒在血泊當中,再也沒有了半絲生機的同伴,最後一名車臣恐怖分子地眼睛裡揚起了一片血紅,他全身哆嗦著幹嗥道:“你殺了我的兄弟,我要……”
“砰
他的話只喊了一半,風影樓地鐵拳,就砸到了他的右太陽穴上。
這個部位屬於頭部~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