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崖底是什麼樣子的。
玉蕭見雲悠往下俯視,是一隻腳已經踩在懸崖邊上了,急忙上前一步,拉住雲悠的胳膊說道:“小姐,你小心一點。”
雲悠一笑,回頭說道:“這地方很不錯,我看很適合玩高空彈跳耶。”
“高空彈跳?”玉蕭聽不懂了,“小姐,高空彈跳是什麼?”
“高空彈跳就是在腰上綁一根極具彈性的繩子,然後從這兒跳下去,追求刺激的感覺。”雲悠解釋著,她從前只在電視上見過高空彈跳,可從來沒有親身體會過,現在有點躍躍欲試了。
玉蕭剛要說話讓雲悠打消念頭,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的鬼主意倒是越來越多了。”聲音由遠及近,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在雲悠的耳朵邊上了。
而這說話聲音正是任我行。
這人,每次出現都嚇人一跳!雲悠腹誹著,身子幾晃,原來剛才這麼一嚇,她不由自主的往懸崖邊上再次踏近一步,已經有點不能站穩了,眼看形勢非常危險。
任我行手一伸,握住了雲悠的臂膀,也不感覺到他如何用力,但云悠的身子就情不自禁的依附於他的身上,微微昂頭,他一雙如深譚般深邃的眸子正注視著自己,其中閃爍著洞察人心的指揮光芒,似乎能看到人的內心深處,雲悠不由自主的轉過了頭,不敢跟他的眼睛對視。
任我行帶著雲悠離開了懸崖邊,輕哼一聲:“傷才好了些,就胡來?”
“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兒。”雲悠小聲說道,偷偷看著任我行,上次玉簫說自己那句話是在趕他走,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但他臉上總是淡淡的,雲悠實在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只得作罷了。
“你想玩那叫高空彈跳的?”任我行突然說道,雲悠下意識的點點頭,心中在想,說他思維跳躍還真是沒有錯呢!剛才還怪自己出來玩兒,現在又突然問自己是不是想玩高空彈跳。
正當雲悠在心中唸叨著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子一輕,騰空而起,之後就是一陣急速的下墜感,雲悠本能的啊的一聲叫喚。
“不是想玩兒嗎?怎麼又怕了?”耳邊傳來任我行清晰的嘲笑聲,雲悠心中一怒,猛地睜開眼睛,但嚇得趕緊閉上,就剛才那一眼,她已經看見了自己目前已經是凌空了,且還在不停的下落中,身處雲霧之中,那崖底已經不再是方才見到的雲霧繚繞,而是黑漆漆的,彷彿是一個黑洞,隨手隨地就能把人吞噬進去。
雲悠不由得就伸臂牢牢抓住任我行,頭也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在看過剛才那一眼之後,她就不敢再看了。
“行了,睜眼吧!”任我行冷冽的聲音中略帶了笑意,雲悠可沒那個膽子,先踢著小腿,想要感受一下實地,可不管怎麼踢,就踢不到那種堅硬的感覺。
“還不睜眼?”任我行略略提高了聲音。
雲悠雖聽出了任我行話中的那一絲不滿,但還是不敢睜開眼睛,她可不想看著那隨時隨地會落下的模樣。
“再不睜開眼睛本座立刻鬆手!”任我行威脅道。
他這句話證實了雲悠的猜想,此刻他們還在半空呢,這讓雲悠怎麼敢睜眼,但任我行剛才說要鬆手耶,雲悠怕怕的想著,不過念頭一轉,他鬆手就鬆手,哼,原本就掛在任我行腰間的雙手此刻將任我行抱得越發緊了,她在心中壞壞的想著,哼,你想把我摔下去,我就先勒死你!
“這麼快就投懷送抱了?”任我行笑道,“看來你真的變了很多,都讓……都讓本座覺得你不是你!”最後一句話,任我行的語調突然變得冰寒刺骨,讓原本就在發抖的雲悠更加的身子發顫,睜眼看他,任我行的眸子直射人心,冰冷透骨,他懷疑我了,該怎麼辦?難道實話實說?雲悠不禁苦笑,就算實話實說,他也未必就能相信世上真有靈魂附體之說,沒準兒以為自己是在說謊話騙他,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該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說?
正在雲悠心中慌亂猶豫的時候,忽地感到任我行環抱著自己的那隻在小腹上的手散發出一股熱量,那股熱量毫無阻隔的進入自己體內,現在小腹胸腔盤旋了數回,又漸漸在四肢百骸瀰漫開來,說不出的溫熱舒服,彷彿躺在軟綿綿的雲彩之上,她心中又有點奇怪了,抬眼看了一眼任我行,他此刻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方才那股子冷意。
雲悠突然明白了,剛才那股熱量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內力,任我行突然帶著自己下崖,就是要自己在危機時刻爆發出自己的武功,畢竟在如此危難關頭,少有人能夠繼續隱藏自己,而他則趁自己害怕慌張之時,出手試探,若有半分差錯,只怕馬上就會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