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什麼,要知道他們家還有武MM,就算是唐依啥也不會,武MM也能幫她處理好的,但是有點問題是,秋社還有一個傳統,就是這是法定女人回孃家的日子,武MM現在身份特殊,當然不能回家,可是唐依回哪去?不是讓倆口子難受嗎?
武MM也知道唐依不開心,想想說,不如一起回感業寺,跟靜慧一起過節,唐依這才舒服了點。
這會,武MM的頭髮便已經有寸許了,正是長不長,短不短的尷尬時期,唐依除了給她用羊毛線織了一頂軟帽給她外,還花錢扯了各式的錦緞出來,好給她做頭巾。讓她換著花樣戴,倆姐妹倒是感情越來越好了。
唐依為了保證長出的頭髮黑密,每日都換著花樣弄一些黑豆、黑芝麻、核桃、花生之類的乾果做成甜點給她吃,本都是養身的好玩藝,不然兩三個月的功夫,武MM的頭髮也不會長得這麼好了。
當然也不白做,段斷別看學農的,這些日子裡人家連地裡都沒去過。每天跑得最勤快的就是佃農村了,段斷同學發揮現代的月餅精神,什麼七星伴月,八星報喜,盡在盒子裡做文章,別看裝不了幾個,可是透著就那麼喜性。用唐依的話說,把古代人都教壞了。
於是寺裡的店裡,除了壽桃之外,他們還兼賣餅乾。唐依的曲奇餅在店裡試賣成功後,段斷想想,壽桃生意他不抽成,算是他給寺裡的捐獻;而點心盒子段斷跟佃戶村分成;惟有曲奇餅作坊是完全屬於他和唐依的,所以段斷也就更加關注,自然讓唐依注意技術保密了。於是唐依自己調製餅漿,讓莊戶一家抽一個婦人出來,在空房舍裡蓋了一個作坊,大家合作製作、烘烤、分裝,再由車伕送到感業寺山門下的專賣店裡。這樣保證每家都有一份工錢的收入,以補貼家用,還能把邊角餘料拿回家去給孩子們吃,大家都很喜歡這分工作。
唐依因為幫著武MM做點心,武MM覺得好吃的,唐依也就順便加個品種,其實也簡單,在原有的基礎之上,要麼加點花生碎,要麼弄些黑豆漿來代替羊奶,用豆渣打入餅漿裡,反正餅乾的烘烤方法大家都掌握了,現在只要分清楚誰是誰就成了。
所以兩三個月裡,段斷真的一點也沒閒著,天天忙的腳不沾地,不過到月底從寺裡運錢回來時,一切唐依都覺得是值得了。第一個月時,他就給武MM親自挑了一個十三歲左右的熟練丫頭回來送給武MM做貼身大丫環,送給武MM時,他還得意洋洋,跟暴發戶一樣,就差沒拿著快板在那唱了,‘賺錢了,賺錢了,左手諾基亞,右手摩托羅拉……’
唐依對他們賺不賺錢這事,倒不很放在心上,基本上她只要知道以後一年莊戶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她就滿意了。主要每家都有在作坊打工的人,都有一份薪水,於是他們都有活錢了,就算秋收沒到,糧食沒分,他們的日子也都好過了,也就放下心來。光他們有錢了有個屁用,只會激化矛盾,而只有身邊的人都富裕了,他們才能安享富裕,水漲船高的道理她一向很明白。
所以她比段斷要淡定得多,還是每天一早去寺裡學醫,下午回來後在後院邊跟武MM聊天,邊制餅漿。若不是段斷認為,這些還是自己掌握在手心裡最好。她才懶得做這些呢。
這倒不是唐依傻,沒有經濟頭腦,而是在她看來,這些有什麼技術難度,有保密的功夫,還不如多做些品種出來。所以唐依還在不斷的試製新的產品,總要做到人無我有,人有我優。
段斷則天天捧著帳本呵呵的傻笑,當然他也不是那種安於現狀的人,拉著武MM問問有錢了,除了買地之外,還有什麼投資方向。
武MM很鬱悶了,這點錢在武MM的眼裡簡直就不值得一提,都理解不了段斷為什麼會高興。但想想他們倆口子每日認真努力的過著每一天時,就會覺得很有感觸。
對武MM來說,而宮裡的王皇后倒是很夠意思,這兩三個月裡,常派心腹的宮女著便裝來看武MM,還送些吃的、用的,表達的良好的祝願,而李童鞋則一次也沒來過,都讓人覺得小李同志別不是跟書裡寫得不一樣,一點不把武MM放在心上吧?
唐依和段斷每每看王皇后派人來了,其實都想問問李治童鞋幹啥呢?原先是怕他老人家沒事把他們家當鐘點房用。可是看著幾個月都沒一點動靜,他們又犯起嘀咕來,萬一出點啥事,把武MM砸手裡,不得更麻煩啊?
但看武MM一臉淡定的樣子,也就把話都嚥了回去,就當武MM是來養病的,她們倆口子的目標就是把這尊大佛好好供著,到了點送出去,就成了。兩人做完心理建設之後也老實的該死做什麼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