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衝上來抱住二太太的手臂時,就認出了岺紫南,可當時她已經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假裝不認識她。她知道岺紫南是岺紫迪的姐姐,是岺子睿的妹妹,不過岺紫南估計並沒認出她是誰。雖然在五太太生日那晚她們有過一面之緣,也全拜岺紫南所賜她才會走錯房間被岺子睿欺負……更或者,那根本就是他們兩兄妹串通好的。不過算了,反正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怪只怪自己太笨太容易相信人,所以被人吃幹抹盡也是活該。“怎麼了?”二太太見女兒一臉疑惑的樣子,不由好奇地問。岺紫南正要說話,突然目光投射向司徒允惠的身後,似是看到了什麼。而司徒允惠擔心被岺紫南認出來,連忙急急搶先開口,“不打擾二位了,我先走——嗯……”她一邊說著,一邊急急轉身,哪知一轉過去就直直撞進一個人的懷裡。“啊……對不——”她立刻道歉,想要往後退開,哪知手腕卻被來人一把緊緊抓~住。她下意識地抬眸,即撞上一雙冷漠無情的……桃花眼。司徒允惠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整個人就愣住了。瞠大雙眼傻傻地看著憑空冒出來的男人,心臟狠狠抽~搐了兩下,然後就是撲通撲通一陣猛烈的跳動。他他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哥!”岺紫南看著岺子睿輕輕喊了一聲。“你怎麼才來?”二太太皺著眉頭瞪著兒子,氣呼呼地抱怨道:“我們差點被小偷偷了,還好有這位小姑娘幫忙。”“開會!”岺子睿用兩個字簡單明瞭地解釋了遲到的原因,同時轉眸淡淡瞥了眼正試圖從他手裡把小手抽回去的司徒允惠。司徒允惠在短暫的驚愕後,連忙回過神來。第一件事自然是想要把自己被他緊緊攥在手裡的手腕掙脫出來,可是她越掙~扎,他就抓得越緊。她用力咬著紅唇,腦海裡全身昨晚他為苗思煙揉腳的畫面,於是經過一夜失眠才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委屈和怨憤瞬間又湧回了心裡面。不是不理她嗎?現在抓著她是想怎樣?礙於二太太和岺紫南在場,她不敢明目張膽地掙~扎,然而這樣小幅度的掙~扎又根本不能撼動他半分。她又氣又急,又怕被二太太和岺紫南看出端倪。“我餓了!先上樓吃飯吧!”他突然說。大手依舊不放開。“那個那個……”司徒允惠急了,連忙開口,緊蹙著眉無措地低叫。司徒允惠一開口,二太太這才發現自己兒子正抓著人家小姑娘的手,還一副不準備放開的模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她不是幫了你們嗎?請她吃飯當道謝好了!”岺子睿淡定自若地說道,合情合理。“啊,對對對!”二太太恍然般連連點頭,然後微笑著對司徒允惠說:“走吧走吧,小姑娘,不用客氣的!”“可是我……啊……”司徒允惠想拒絕,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岺子睿蠻橫地拽著往前走。她怒,忍無可忍想發飆。他回頭冷冷看她一眼,那淡漠且飽含~著濃濃威脅的目光猶如一盆冷水澆在她的頭上,讓她滿腔怒火瞬間熄滅。於是,她很沒骨氣地閉上了嘴,默默地被他牽著走。二太太見兒子對人家小姑娘如此輕浮,而小姑娘一副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小媳婦模樣,雖心有疑惑,不過想到自己兒子在女人方面一向隨便,也就見怪不怪了。來到餐廳,司徒允惠被他拉著直接走向靠窗的桌位,且不管她同不同意,強行將她摁住在座椅裡,然後他大刺刺地坐在了她的身邊。在二太太和岺紫南坐下之後,服務生上前點單,他又自作主張地為她點了牛排。從頭到尾他都不跟她說話,也不徵求她的意見,彷彿當她透明一般。可桌下的手,卻始終緊緊抓著她的小手。在等餐的過程中,司徒允惠正襟危坐如坐針氈,尤其是面對二太太和岺紫南時不時投射過來的目光,她的心,一直撲通撲通地狂跳,緊張得手心冒汗。突然好後悔,後悔自己沒有看清楚就衝上去,現在搞得自己騎虎難下進退不得。待到點的餐上桌後,司徒允惠的額頭都已經憋出汗了。岺子睿一邊和母親妹妹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一邊拿起刀叉優雅從容地切著牛排。司徒允惠垂著小~臉,默默地跟著拿起刀叉,極其彆扭地輕輕切著牛排。在與他冷戰的此時此刻,她有種格格不入的窘迫感。好想好想不顧一切地逃跑,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不許她逃的。岺子睿動作優雅地切著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卻並不吃。突然,對面的岺紫南抬頭看著岺子睿,問:“對了,哥,我上次買了幾套衣服放在你別墅裡忘了帶走了,我昨天去拿,怎麼少了一套休閒裝啊?還有一套內衣!”岺紫南此話一出,司徒允惠正在切牛排的刀子哐噹一聲掉在桌子上,驚得對面的二太太和岺紫南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著她。接收到二太太和岺紫南飽含疑惑的目光,司徒允惠的小~臉控制不住地泛紅,慌得立刻手忙腳亂地撿起叉子,窘迫得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休閒服……該不會是……該不會是那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