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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顯得豔麗動人,不可方物,又帶著和美麗不可分割的一點哀愁。

不知是否造化弄人,愈短暫的事物,愈具有動人心魂的瑰麗。

日出日沒。

朝露人生。

卓楚媛嘆了一口氣。

到這處喝咖啡是凌渡宇的提議,他很需要冷靜一下,卓楚媛出乎意料答應他的邀請,可能她也需要松馳一下拉緊的神經。

凌渡宇道:“你仍為今天的慘劇傷感?”

卓楚媛抬起頭,黑眸子內注滿一種深沉的悲哀道:“一刻前還是充滿希望和依戀的生命,一刻後就象飛煙地不留下半點痕跡,生從何來?死往何去?”

凌渡宇沉吟片刻,緩緩道:“假設生命只是一個遊戲,每一個遊戲必需有一定的規則,這遊戲才能存在,‘生命’的遊戲,最重要的規則,就是玩這遊戲的人,並不知道自己是在玩遊戲,變成絕對的投入,侷限在生與死之間,直到遊戲的完結。”

卓楚媛全神傾聽,凌渡宇思想的方式很告別。

凌渡宇望向遠遠只剩下一抹紅暈的斜陽,繼續道:“假設真是那樣,任何的可能性也會存在。例如玩這樣遊戲之前,我們每人都可設計這遊戲的方式,便如一個寫劇本的人,為自己寫了一個劇本後,粉墨登場,演出精心為自己設計的角色,卻忘了劇本是自己寫出來的,在上演的過程裡,顛倒哭笑。生命完結時,對於遊戲中喜怒哀樂,沉迷起跌,笑得肚也彎下。”

卓楚媛念道:“予惡乎知悅生之非惑邪,予惡乎和弱喪之不知歸者邪。”這是莊子對生命的比喻,便如遊子終生徘徊異地,不知歸鄉,死後才知那才是真正樂土的所在。人生惡夢一場。

凌渡宇道:“不過寫出今天這劇本的人,是最大的混蛋。”

卓楚媛噗嗤一笑,嗔道:“你才是混蛋。”

卓楚媛從未曾在凌渡宇面前露出這類小女兒的情態,他一時看得呆了起來。

卓楚媛似乎醒覺到那微妙的關係,避過了凌渡宇的眼光,轉入正題道:“田木、夏能和我們國際刑警,三方面的人,都找尋紅狐,大家都一敗塗地。凌先生又有什麼奇謀妙法?”

眼中射出挑戰的神色。一副看你是否會有驚人本領的模樣。

凌渡宇惱怒,不過他心胸寬闊,並不計較,淡淡道:“你是人,我也是人,有什麼方法?”話未說完,忽然若有所悟,逕自沉吟起來。

卓楚媛機靈得緊,不敢打斷他的思路,焦急地望著他。倒想聽他的提議。

凌渡宇緩緩道:“你將‘幻石’所有的資料,詳細告訴我,特別是它的歷史。”

卓楚媛皺了一下眉頭,有少許不滿凌渡宇語氣中命令式的味兒,可是正事要緊,生硬地道:“從埃及得來的資料是有限的。”

沉默片刻,把記憶中的片斷整理了一次,卓楚媛繼續說:“‘幻石’第一次出現在紀錄上,是十六世紀未。有支英國人組成的探險隊,從大金字塔中把它偷盜出來。當時探險隊並不知道‘幻石’有任何特別價值,他們帶著‘幻石’和其他珍寶,沿著尼羅河往地中海,計劃在該處乘船返英倫。究竟真正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已無可稽查,不過一定有非常驚人和可怖的人,發生在探的十三個團員身上。隊員先後死亡,最後一名僅存者,亦瘋了。被埃及軍隊在叢林中發現,從他身上的探險日記,知道了事件事,行囊中剩下的‘幻石’是他從墓中帶出的唯一古物。”

卓楚媛深深吸了一口氣,好象在減輕心情的沉重,道:“其後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知道。‘幻石’輾轉帶帶到開羅,在十九世紀,放在博物館內,先後百年間,有幾位學者想對‘幻石’進行研究,可是不是自殺,便是意外慘死。自此埃及人相信‘幻石’附上古代兇靈的惡咒,一直放在博物館的儲物室內。直到七年前,才給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拿了出來展覽。

負責把它拿出來展覽的兩名職員,在一年前同時喪生於一次車禍中。“

凌渡宇呆了,‘幻石’難道真是不祥之物?想了想道:“就算‘幻石’真有邪惡的力量,但在這之前,只是不斷製造死亡,從沒有出現紅狐這種活似邪魔附身的情形。”

卓楚媛道:“會不會是田木所說的‘啟動’?也許是紅狐他在中秋月圓時將‘幻石’貼在雙眼上,讓‘幻石’產生了魔力。”

凌渡宇眯起眼看著她,笑道:“卓小姐何時相信起邪魔鬼怪上來。”這是嘲弄她先前斷然表示不相信這類事情。

卓楚媛並不反擊,道:“凌先生,我只是作一個假設,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