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外邊為了事業奮鬥,怎麼看也不是有時間侍弄花草的人。
很好,牧沐想。
他跟原主算是有了一個共同的愛好。
但牧沐現在沒空去欣賞那些綠植,他心中給這房子原本的兩位主人道了個歉,開始探索房間。
四個房間,主臥客臥書房影音室,一看就是準備夫妻兩個甜甜蜜蜜過小日子的,壓根沒準備保姆房和父母房。
主臥和客臥中間夾了個衣帽間。
牧沐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遲疑了一下,走進了衣帽間,迎面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人黑髮濃密,長且直,髮梢微微向內卷,天然上翹的唇角使他時時刻刻都像是帶著笑意。
脖頸上的嫩黃色緞帶頸飾將並不明顯的喉結修飾遮擋,同色的七分袖蕾絲長裙將身材曲線勾勒得玲瓏有致。
牧沐:“……?!”
玲、玲瓏有致?!
牧沐抬手摸了摸胸,瞳孔地震。
他飛速拉開衣櫃,一眼看到了幾件還吊著標籤的嶄新居家服。
牧沐拳頭握得死緊。
可惡啊!
這就是有錢人嗎!
買回來的衣竟然連吊牌都沒剪就這麼掛著!
牧沐酸溜溜地拿起一個吊牌看了一眼價格,表情一僵,飛速放下,扭頭拿了件看起來應該比較便宜的大碼T恤和沙灘褲,轉頭鑽進了洗手間裡。
側腰拉鍊裙子的穿脫對於牧沐來說不是什麼問題。
阿宅的工作就是接私人手工定製,為了恰飯,從毛氈紙雕燈之類到娃衣製作模型定製之類的手工,他都有所涉獵,還能吃一吃上傳製作流程影片的錢。
牧沐遇到過很多要求奇奇怪怪的客戶,區區側腰拉鍊的裙子,根本難不倒他。
笑話。
本阿宅什麼陣仗沒見過?
牧沐自信抬頭,看到胸前掛著的矽膠,表情瞬間空白一片。
“……”
草。
這個陣仗是真沒見過。
牧沐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手裡的假胸,感覺自己從身到心都髒了。
他忍不住開始細品,原主到底是憑什麼苟了那麼久的?
憑這假胸?
憑這臉?
還是憑秦煜城不行?
怎麼想都是憑秦煜城不行吧?
這但凡滾上那麼一次都會被輕易戳穿,如果不是秦煜城不行,那根本沒辦法解釋!
牧沐看著鏡子,抹了把臉。
雖然他並不喜歡自己這張生得很女相的臉,但他也從來都知道自己長得不差,屬於那種“如果這臉在一個妹子身上那怎麼著也能混個班花噹噹”的型別。
對著有這麼一張臉的老婆還不為所動,秦煜城一定是有什麼隱疾。
怪不得作者從來不寫男主推妹子!
天哪!秦煜城你好慘啊!
牧沐對此表示十二萬分的關切。
他唏噓著,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慘了。
他放下手裡的假胸,脫掉了裙子,看到了大腿上橫貫的一道舊疤。
咦?
為什麼這個身體上也會有這麼一道疤?
牧沐愣住。
在還沒被小朋友們圍起來譏笑長相的時候,牧沐曾經也是個上躥下跳的開心皮猴。
那時候住的院子裡有單雙槓,但是保護措施做得不咋地,牧沐腿上那道疤就是玩單雙槓的時候跌下來劃的。
這道疤跟著他快二十年了,每天換衣服洗澡都能看到。
牧沐摸了摸腿上的疤,感覺手感也跟自己的疤完全一致。
牧沐皺著眉套上了沙灘褲,蓋住了大腿上的疤。
奇了怪了。
難不成這裡的牧沐小時候也玩單雙槓摔破了腿?
牧沐猜不到。
他看了一眼洗漱櫃裡擺著的一盒髮圈,生疏的給自己箍了一下頭髮,拎起假胸猶豫了許久,為防萬一,滿臉痛苦如同上刑一般的重新穿上了。
——在主動穿上這玩意的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離我而去了。
牧沐頂著一臉看破紅塵的超然神情套上了T恤,揹負著本不該有的重量,轉頭趿拉著拖鞋去找手機。
他希望手機裡能存留一些對他有用的資訊,但他翻來翻去,也沒能從正經得就像是一個正經人的手機裡找到什麼異常的訊息。
通訊錄和社交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