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路。”他開始進人最左首的一座臥室。
這哪能算是貴賓室?除了一張床、一床又硬又舊的棉被之外,別無長物,寬僅丈餘,門也是從外面上閂或加鎖的,與囚牢相去不遠。
“會有出路可找?別笑話了。”金牡丹苦笑:“就算能破壁而出,外面的警衛必定……”
“不可能破壁而出。”他伸手輕敲牆壁:“兩尺以上的大方磚厚牆,要有千斤大錘才能砸開,大象犀牛也衝不出去。”
他重行退出,向另一間臥房走。
腳步聲傳到,另三名大漢,正好領了三位貴賓進入廳堂,將人推入轉身走了。
眾人不敢妄動,本來應該合七人之力乘機擊殺三大漢衝出的。
三位被推入的貴賓,顯然都吃過苦頭,神情委頓,穿的皮襖有被利器割破或刺擊的裂縫,腳下有點不穩,很可能受了些內傷。
眾人皆認識其中的兩個,另一個是隨從身分。
擎天手盧江,與白羽追魂箭候正,都是白道朋友中名號響亮的高手,一以手上硬功名震江湖,一以號稱箭出追魂的暗器白羽箭威震天下。
擎天手的隨從叫盧勇,手上的功夫自然也不含糊。
乾坤一爪勾也是以手上功夫享譽江湖,惺惺相惜,好意地上前攙扶擎天手。
“你不要緊吧?盧兄?”乾坤一爪勾夫切地問。
“我還撐得住。”擎天手不住揉動右胳:“天殺的!他們派個雙手已練成渾鐵的人來對付我,三招便幾乎拍散了我的腰胯,栽得好慘。”
“你老兄的追魂箭,難道也碰上敵手了?”唯我公子向白羽追魂箭詢問。
“三具匣弩對準了我,我能有機會發箭嗎?”白羽追魂箭頹喪地說:“也許我能殺死他們一個,或者兩個,陪上一條命,划得來嗎?”
“說的也是。”唯我公子嘆口氣:“原來他們把請來的所謂貴賓,分別安頓在各處,一旦有事,分別搏殺或逼迫皆方便容易,咱們上了大當。”
“這叫請君人甕,請蛇入籠。咱們這些君和蛇一個個自願入甕人籠,這時才想起上了當,已經來不及了。”周凌雲搖頭苦笑,重新開始察著各間臥房。
“你說,他們讓咱們攜帶兵刃,有何用意?”狂風劍客撫摸著佩劍問:“難道說,郭園主大方,讓咱們保持武朋友的骨氣,在搏鬥中死去?”
“你真笨。”周凌雲說。
“我笨?你是說……”
“你們絕大多數知道一些風聲,知道郭園主需要武功出類拔蘋的人。”
“是呀,這不是秘密。”
“武功稍次的,留來何用?”
“這……”
“所以讓咱們每個人都有兵刃。”
“你是說……”
“用來自相殘殺。”周凌雲一字一吐。
“這……”唯我公子臉色大變。
其他的人,同樣失驚,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有強烈的警戒神色。
也許,他們在想,誰可能是殺我的對手?
“烏鴉嘴!東方纖纖白了他一眼。
“是嗎?”他笑笑:“郭園主要最高明的人才,咱們自相殘殺,剩下來的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也就是他需要的人才。我希望我的想法是錯誤的,可惜事實恐怕正是如此,不信的話,不久自有分曉,但願我真的想錯了。”
“你不要危言聳聽。”
“你為何要聽?”他臉色一冷:“你的同伴花花雙太歲問我的想法,我當然據實相告,我可沒要你聽,你最好躲得遠遠地免討人嫌。”
“你……”東方纖纖下不了臺,要冒火了。
“我又怎麼啦?”他虎目怒睜:“別以為那天晚上一劍換一刀,你就以為足以對付得了我。哼!自相殘殺是免不了的,屆時,你將看到百了刀絕不是浪得虛名,絕不是你足以對付得了的,即使你有一百支雷電神槍,我百了刀同樣沒放在心上,你最好心理上早作準備。”
他早就發現東方纖纖是雄風堡的人,這才發現那晚自己所犯的錯誤。
看到這女人與花花雙太歲走在一起,恍然明白不是凌雲金燕東方堡主夫人,年歲上有明顯的差異,已猜出必定是東方堡主的女兒。
那晚一刀換一劍,他根本就沒用上殺著絕招。
他卻不知道,東方纖纖已從他向郭園主說及與四海盟結怨經過時,發現錯怪了他,已不將他看成敵人,甚至對他發生無比的好感。
姑娘們臉皮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