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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俞柔柔對自己的內功深具信心,劍術更傲視武林,但要她與八極真人這種法力無邊的妖道拚搏,首先在心理上就輸了一半。

神龍諜是四海盟的撐腰人,妖道顯然在最後從江右趕來京師,所以親自率領爪牙與四海盟的人大嫂西山,搜尋百了刀,哪能少得了她?

她向申三娘與侍女桂小綠,悄悄打出候機逃走的手式,不想在此地等死。

“你走給貧道看看?”八極其人兇狠狠地說:“你們曾經出入黛園,所以貧道對你們提出合理的要求,同仇敵愾,你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沒有人膽敢不識相,拒絕貧道的要求。”

“道長未免太霸道……”

“這世間本來就是豪霸的世界,不霸道還能幹翻天覆地的王霸事業嗎?”八極真人獰笑著說:“你們願意合作嗎?回答!”

聲色俱厲,豪霸主子面孔暴露無遺。霸道是不講理的代名詞,也是任意奴役人的藉口,順我者生,逆我者死,沒有什麼理由好講。

但比起那些用甘言蜜語、陰謀詭計引誘盲從蠢蛋自動賣命送死的陰謀家,卻又可愛多了。

用脅迫手段是謀略中最低劣的一種下策,簡單明瞭,人人會用,毫無技巧可言。

“可惡!你像是吃定我們了。”刀客首領無名火發,當忍無忍時,只有選擇拚的一途了。

“那是毫無疑問的,你不信是不是?”

“在下……”

“你派一個人出來,貧道讓你明白,誰是強者。”

大袖一抖,出來一名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翻著死魚眼陰陽怪氣,要死不活拔出腰間的紫金戒尺。

“我江左窮儒左嘯天窮了大半輩了,跑到江右遇上明主賞識,兩三年來總算脫離窮籍,囊有餘錢。”這位仁兄厚顏無恥地拂動著尺八長的戒尺說:“俗話說:“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得了錢財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左某隻好憑手中戒尺,拚了老命也在所不惜。

喂!哪一位名家高手是強者?出來讓我江左窮儒瞻仰瞻仰強者的風采好不好?左某恭候。”

江左窮儒一個六安州的無聊文人,與另一個人見人厭的江左窮神,同稱江左二惡。

在闖蕩江湖的牛鬼蛇神中,江左二惡算是名列前茅的邪惡代表,武功深不可測,正邪人土皆恨之刺骨,口碑之差,連為非作歹的凶神惡煞也為之側目

早幾年,江湖朋友便知道這無聊文人,在江西寧府任把勢,混得人模人樣,似乎不再叫窮。

而他在酒色場會極為活躍,在南京金陵十六樓徵逐酒色充大爺。

目下權勢達到顛峰的組合,各擁有一批正人君子共棄,野心份子趨之若騖的走狗,搞得天下洶洶。

廠衛(東西兩廠與棉衣衛)叫檔頭;江西寧府叫把勢;河南伊府叫勇健;各地藩邱稱中官親衛(太監所領的打手。江西寧府與河南伊府,亦是藩王之一)。

提起這幾種人,正道人上似乎只有一個念頭:斬盡殺絕,良莠不留。

刀客首領當然知道江左窮儒可怕,心中為難,對方擺出公平相搏的態勢,豈能多派一兩個人出場應付?而一比一,勝其有限得很,不啻派人出面送死。

首領有知己知彼的工夫,他的手下卻有些人不信邪,不等他招呼有所表示,已有一名身材如巨熊的虯鬚大漢,大踏步越眾而出。

“我,還不配稱高手名家,更不配林強者。你既然叫陣單挑,我只好濫等充數,捨命陪君子了。”

虯鬚大漢用粗嗓門豪壯地說,所說的話,比江左窮儒更富文味些,江左窮儒的話反而含有邪邪的三流江湖味。

兩人對面一站,身材與氣勢恰好相反,真有小鬼搏金剛、令人發噱的感覺,不成比例。

“就算你不是高手名家,能與我江左窮儒平起平坐論交,目後你一定會平步青雲,聲譽鶴起的,我敢保證你,一定會揚名立萬。”江左窮儒用刻薄的口吻嘲弄他說:“現在,你可以亮名號了,這是揚名立萬的第一步,機會不可錯過。”

“我這種人對虛名浮譽不感興趣,只重視實質上的利益。”虯鬚大漢不甘示弱,也用鋒利傷人的話回敬:“老實說,你江左窮儒的名號,僅能聊算第二流人物,距天下武林風雲人物仍有一大段距離,勝了你也增不了在下多少光彩,你又何必自抬身價,妄抬份量?

這樣好了,當今皇上姓朱,你就叫我朱大,你也只配和我這種胡謅姓名的人玩笑,是嗎?”

“好,就算你是朱大。”江左窮儒心中恨得要死,口氣卻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