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技巧固然強大無比,但是卻並不是所有的界都適合用在戰鬥上,有的是用來困敵,有的是用來退敵,也有隻適合用群戰或者是單挑上的界。
界的千奇百怪和多樣性,完全不在法相的種類之下。
但是劍修的劍機,卻只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殺戮”。
想要領悟劍機,同樣也需要領悟勢才行,因此能夠掌握劍機這門特殊的氣機感應和對敵技巧的劍修,實在不多。只不過再少,也要比領悟“界”的修煉者多一些,但是很可惜的是,這一種技巧卻只侷限在劍修身上,雖說其他脈系的修煉者可以掌握氣機感應,但是氣機和劍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當謝思敏翻開九極逆行劍機陣這一張手牌時,陸離就知道岑清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不過當岑清最終倒在九極逆行劍機陣下時,陸離還是感到有些唏噓的。
他唏噓的原因很簡單,都被劍氣絞碎成這樣了,只怕是什麼東西都不可能留下了。這對於收穫了一件還算不錯的防禦型法寶“寶迦天羅衣”的陸離而言,確實是一種非常可惜的原因,畢竟岑清可是真正的純陽境高手,遠不是那個叫什麼子義的假高手可以比擬的,因此在法寶的積累上應該是要強上不少的。
“好可惜啊。”陸離嘆了口氣,然後便見謝思敏伸手一舉,無數的青芒朝著她的指尖飛速凝聚過來,化作一柄通體雪白銀亮的兩寸長飛劍。
之前還算明亮的甬道,則在劍機陣被解除之後,重新恢復了昏暗。可是那濃郁到過分的水元氣息,此刻卻依舊在空氣裡瀰漫著,地xué裡的黃泉穢氣這會根本就無法湧入這片區域,將這裡重新填滿。
謝思敏收起飛虹白玉劍,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陸離,然後才笑道:“你還真是命大。”
陸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又勞煩前輩出手相救了。晚輩慚愧。”
“呵。能夠在純陽境強者的手上撐過一炷香的功夫,正如那個孩子所說的,你足夠驕傲了。”謝思敏笑了笑,“若不是那孩子無心戀戰而且又捨棄了法相的話,我要解決她也要費一番手腳呢,屆時你能不能活著都難說。”
聽到謝思敏的話,陸離內心便泛起一陣驚詫。
她知道,謝思敏要擊殺岑清根本不是問題,可是此時卻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就意味著,如果她真的和岑清交手的話,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注意力可以保護他了。換句話說,岑清的實力已經得到了謝思敏的高度認可,是她必須聚精會神應對的對手了,這一點資訊可就不簡單了。
不過隨後,謝思敏的一句話,倒是讓陸離略微有些釋然了。
“如果不是之前和淨世宗那個禿驢太過狡猾,讓我費了不少力氣的話,這個孩子我還真不放在眼裡。”
聽謝思敏的話,似乎之前和那名淨世宗強者的交手,讓她吃了些虧。不過按照謝思敏向來不拘小節的脾氣性格,雖然這個虧吃得有些狠,但是她明顯也並不怎麼在乎,而且看她此刻的情況,只怕就算再來一個純陽境的強者,她也還應付得了。
這主要還是因為謝思敏是一名劍修,擁有號稱修道界最強戰鬥力的修煉者,若是換了其他脈系的修煉者,只怕就很難維持這份從容鎮定了,當然謝思敏強大的實力也起了很大的因素。不過在陸離看來,就算謝思敏不敵對手,她身上這份霸氣只怕也不會減弱分毫。
謝姐姐的威名,名震整個天元大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離體內的真元也才終於恢復過來。之前和岑清那短暫的jī烈交鋒,幾乎將他體內的真元全部消耗乾淨,又因為沒有靈丹可以幫助恢復,所以陸離這番打坐調息可是一步一個腳印起來的,完全取巧不得,這讓習慣服用丹藥就立即恢復真元的陸離很是無法適應。
看到陸離起身,謝思敏也不再說什麼,隨手一扔便將那柄飛劍扔回給了陸離。只是陸離哪敢用手去接,只能以神念控制住,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收進須彌戒裡。
“這劍的品階雖高,但是卻是一件死物,還不如你以前那柄天罡七星劍呢。”見陸離如此小心翼翼的運劍,謝思敏有些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不過她也知道陸離和他的差距有多大,因此倒是沒在這方面說什麼,只是簡單的評價了一下這柄天階五品的飛劍,“飛劍只要材料足夠,想要提升品質不難,但是想要蘊生器hún,可不容易。”
謝思敏是劍修大家,她只是略微檢視了一下這柄飛劍,自然就知道上面的優勢劣勢了。而陸離這些日子一直都用這飛劍,又如何會不知道呢?雖然天罡七星劍確實只是一柄地階五品的飛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