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功名少俠也不必氣餒,我聽說這世間有一種《明睛**》,若能習得,或可以一目千里!”
“真的嗎,那太好了,他日我定要尋得此法,以彌補我這視力差的遺憾。”
“我讓功名少俠看這尊大佛,乃是想有一句話臨行前送給你。其實我最近見你修煉文道,自身對文道也有所悟。就如這尊大佛,本是死物一個,但是它卻可藉著日光散發出萬道佛光,而這些佛光確是有形的,會如一條道路般鋪延開去。這便是老衲要說的,希望對功名少俠日後的修行有所幫助。”悟空和尚語罷,雙手合十,又慢慢道。
“二位走好,我們後會有期!”
萬里功名與常沉溪再三謝過悟空和尚後,才透過秘密之處離開了這深山之中的大悲寺。萬里功名不時回望,一團佛光在那大悲寺上方久久不散。
“功名哥哥,我們現在要去哪呢?”常沉溪日來見萬里功名文道修煉十分熟稔,又學會了九個真法,內心擔心自是少了些,可是此行所向卻是迷茫的。
“我早都想好了,我們先回那響馬鎮,為你出口氣。順便拿點銀子,洗個澡,換身衣服,把我的沉溪妹妹打扮漂漂亮亮地。再過半個月就是洪武大會了,我想去看個熱鬧。想必六出城的高手都在那了,一定精彩的很。”萬里功名握住常沉溪的手,溫情道。
“功名哥哥真好!不過我可不想你因此而有什麼意外!”常沉溪偎依在萬里功名肩上,幸福地語道。
二人走出山林,已是滿頭大汗。一條赤水蜿蜒而去,波光粼粼。萬里功名替常沉溪擦拭額頭的汗珠,二人便來到了赤水旁,為了小心,未敢在水中洗涮,而是憑感覺朝那赤水下游走去,期望著能去的了那響馬鎮。
巧逢古剎鎮,萬里功名用穿越時身上唯一剩下的那個“打火機”,一頓好說賴說,自那包子鋪上換來了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並順道打聽了下響馬鎮的走法。
一人一個包子,吃的不亦樂乎。常沉溪看著狼吞虎嚥的功名哥哥,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一滴淚悄然落下,不被驚覺。
“我這人生來不愛吃帶餡的東西,沒想到今日吃一個,還真是好吃!”萬里功名吃著吃著,吃出感想來了。
“我生在大戶人家,這種吃食以前也是不碰的,但是今日跟功名哥哥一起吃,便覺得格外得香。”常沉溪小嘴微翹,滿是幸福地道。
日落西山,二人在山林中過夜,藉著火光,攀談著。翌日,天陰陰地,彷彿要下雨的樣子,略微有些倒春寒,常沉溪穿的少,不時哆嗦著。萬里功名將外衣脫下,為其披上。二人這便朝著響馬鎮而去。
兩個多時辰,二人便趕到了響馬鎮。萬里功名邊走邊望,但見一條大道通南北,林立兩旁的商鋪,不是想象中的綺麗多姿,而是簡潔巍峨、英氣逼人。民居大多也如此,只是牆高了些、厚了許。
其實不光響馬鎮這樣,別處也大都相同。畢竟天下大亂,紛戰再起,建築便多向著實用和結實方向發展,而不大在乎外表。
“沉溪妹妹,為何有些房屋上刻有豬的圖案啊?”萬里功名不解地問道。
“哦,這是因為我居住的響馬鎮以豬為圖騰,所以某些建築上會刻畫豬的形象。以此來保佑自己不受災禍。”常沉溪解釋道。
“還真是迷信啊,我就不信這些,弄得神乎其神的,其實就是自己騙自己。”萬里功名不屑道。
“其實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在這紛戰的年代,人的生命很脆弱,故才尋求一種寄託,也算是種心裡安慰了。”常沉溪慢慢道。
就在此時,二人旁邊的鋪子中紛紛走出來了很多人。
“這不是花家大小姐花捲簾嗎?”
“這不是嫁給瘸子豹九關那個花捲簾嗎,她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呀,這花捲簾膽子可真大,還帶了野男人回來。”
“呵呵,這把可熱鬧嘍,人家自己找了個男人,你說新鮮不新鮮!”
其實自從萬里功名和常沉溪進入鎮子時,便有人發現,隨後紛紛傳開,這下大家都出來看熱鬧了。
看熱鬧的人群越來越多,但是誰也不敢向二人靠得太近,畢竟她們不知道這花捲簾新帶來的男人是不是武道高手,誰也不想惹得一身騷。但是自古總有些不怕死的主,或者說是嘴欠的主。這不,就在離二人不遠的裁縫鋪上,一個肥碩的八婆站在自家鋪子上,扯開嗓子便喊道。
“我說花捲簾啊,這男人是剛從山裡撿回來的吧?怎麼,比那瘸子豹九關得勁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