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遷唐啊蘇遷唐,你別忘了,五院者,在內為生,出外為師!修煉天資再強,輔修職業不夠,照樣不能入院!”
那邊咆哮,顯然是想扳回一城當年玄師立五院,確實訂下過這個規矩,本意,是想讓眾多天驕盡情挖掘自身才華,從而儘快開啟野花盛開的時代……
流傳至今,慢慢地,成了鐵律。
先前蘇上使就想告知凌悠這點,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對面打斷。
“哼,你怎麼知道我這邊的天驕,沒有輔修職業?”
面對挑釁,蘇上使掛不住臉了,轉向凌悠:“你是透過心墨的壽宴考核,才到了這裡的吧?那,就趕緊告訴對面那廝,你所修,是何等驚人的職業!”
一句落下,凌悠頓時明白過來了感情心墨老人的壽宴,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所謂的‘獻禮’,就是為了讓被挑選中的人,擁有一門輔修職業,從而滿足入院資格?
可算是徹底想通了!
心念微動,凌悠迎上了蘇上使滿含期待的目光,摸了摸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考過什麼輔修職業……”
一句未落,蘇上使一愣,那邊,則是大喜過望,冷笑連連,正要發聲嘲諷,卻聽凌悠續了一句,頓時,冷笑僵在了嘴角!
“不過……所有的禮,都是我獻的。那什麼三境流光圖,開元寶器吹雪斷刀,九華靈木椅……”
掰著指頭,樁樁件件說完,凌悠有些忐忑地問道:“這樣……可以嘛?”
一句落下,這邊那頭,盡皆無語。
可以嘛?
你都做出那麼多三境的“禮物”了,隨便去哪個公會考核一下,立馬就是一堆職業勳章到手了……如果這不可以,那還有什麼可以?
蘇上使原以為已經足夠高看這個少年,誰曾想,還是低估了!本來為了眾天才設下的壽宴局,逼卻全讓這少年一個人裝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他是喜得哭笑不得,而反觀對面的胡鮮通,卻是差點鬱悶得要吐血!
本以為,找到了一個絕頂天才,可以好好羞辱老仇人一番,誰曾想,話沒兩句,被打臉,之後不甘,搬出輔修職業反駁,再度被狠抽打臉……
嗯,拿“答對難題”和“實踐妖孽”比,拿“兩門三星職業”,和“以上全部”比……
這哪裡是上門羞辱?這根本就是送上門求被羞辱吧!
一次不夠,還來兩次……
是不是犯賤?
一想到這,胡鮮通真是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
……
某處。
洞穴模糊昏暗,卻有恍若厲鬼嗷嚎般的陰陰慘呼,一道血池鋪展開來,咕嚕咕嚕冒著血泡。
仔細看時,可見一顆血紅色的珠子浮在血池表面,光華流轉,一陣又一陣血腥氣息從其中散發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血珠的光輝漸漸陰暗了下去,濃郁的血光化為淡淡的紅暈,終於聽得茲拉一聲,血珠出現了一絲裂痕!
但是,緊接著……
一隻白皙的手從血池裡緩緩伸了出來,那血珠頓時大定,其上的那些裂紋彷彿靜止了一般,再無擴延。
然後……便見一個少年緩緩從血池裡浮了出來。
奇怪的是,血池並沒有因之而席捲混亂起來,一切都還是那麼平靜,就好像他真的是從血池底部施施然地上升到了地面一般……
卻見這個少年光著上身,露出很是精壯的肌肉,配著他十多歲的面容,顯得極為不協調。他輕輕一捻,那顆血珠便化入了他的身體,而後,少年右手一揮。
無數血條洶湧上躥,在半空中彷彿跳舞一般交錯前行,鋪卷下來,如同一條鮮紅色的長瀑布!
但那少年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任由血水沖刷淹沒,他的一雙明目卻是始終在血水中綻著奇異的光芒。
不一會兒……血水全部滴落在他的腳踝,而他的上身,竟不再**!
卻原來是方才那些血水,化成了一道華貴無比的血紅色長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剎那間,他已是衣冠整齊。
一股強悍的氣息隱隱在他周身浮現,一會兒之後便消弭了去,彷彿眼前這人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少年而已,緊接著他一抬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白皙的右手,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還不錯。”他喃喃道,“魔血珠效力勉強夠格,只是可惜……太少了。”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