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上下和諧,從而受到天的庇佑。
從原始思維角度對王孫滿的話進行分析後,我們認為獸面紋代表的是商人心目中的‘神’。在眾多的獸面紋中我們可以看到,許多所謂的獸面紋是不相同的。如耳部的變化,齒的有無等等。但粗略一看,整體之間的構造非常相似,所以才把它們統稱為獸面紋。整個獸面紋在自然界找不到原型,但分解開的各個部位的確是自然界中各種動物的一部分,雖然有的是採取誇張的手法。把這些不同部位進行幻想性的構造,那麼表現出來的依然是動物嗎?我們認為所組合的圖形已經不再是動物,當然也不是人,而是商人心目中的‘神’
《禮記。表記》具體評論說:‘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後禮,先罰而後賞,尊而不親。其民之敝,蕩而不靜,勝而無恥。’尊神、率民而事神是商代社會的一個重要特徵。這在商代的甲骨文中也有所反映。例如:從以上卜辭可以看出,商代事無鉅細,幾乎都要進行占卜。大到征伐、祭祀,小到出行、求雨、疾病以及生活中的諸多事情,都要詢問上帝的旨意。商代又有頻繁祭祀的周祭制度。作為國之大事的祀,在當時是非常重要的,也是非常神聖的。禮器作為祭祀用器,應有其豐富的思想內涵,在如此重要的器物上鑄以紋飾,則此紋飾定在商人心目中佔有顯著位置。
‘殷人尊神’,至上神在殷人心目中的地位無疑是最重要的。如何理解商人之至上神?王暉先生說:‘殷人的上帝就是殷人的至上神,是殷人把祖先神和自然神結合在一起的主神。作為祖先神,殷人的上帝就是帝嚳,也就是殷人的高祖;作為自然神,帝權是和日月神崇拜結合在一起的,上帝統治著風雨雲雷等天神。祖宗神和自然神結合是殷代帝權的特徵。’祖先神與自然神的結合,這本身給至上神上帝的形象帶來了極大的模糊性、神秘性和不確定性,這也為其物化形象的鑄造提供了極大的自由空間,以至於獸面紋在鑄造上顯示出一種整體的相似性,但其區域性刻畫則變化多端。至於獸面紋的細節變化,如耳部的變化,則可能與各部族的圖騰崇拜有關,是以我們認為周青銅器獸面紋所代表的就是殷人的至上神上帝。
結合商人的宗教信仰,把獸面紋理解為商人心目中的至上神,似不為過。而西周早期的獸面紋乃是周人對商人的模仿和繼承,在思想史上的意義不甚重大,西周中期的紋飾才反映出周人的思想觀念。西周中期,青銅器的紋飾以竊曲紋、環帶紋等抽象的紋飾,以及寫實性的紋飾為主。寫實性的紋飾相對於獸面紋來說,不再顯的那麼神秘,那麼不可讓人走進,而是多了一些來自生活的氣息,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寫實性的紋飾相對於獸面紋來說最大的不同在於,它是在自然界存在的一種具體動物的或寫實或誇張或抽象,而不是多種動物的幻想組合,此為一關鍵之轉變。多種動物的幻想組合所突出表現的不在現實,而在幻想;而一種具體動物的寫實或抽象所突出表現的恰恰是現實,而不是幻想。這種巨大的轉變當然不是空穴來風,這是當時現實社會條件的轉變從而導致思想觀念的轉變,進一步物化於器物之上。
春秋戰國時期,青銅器從造型和裝飾意匠、紋飾內容等方面發生了內在本質的異化。青銅禮樂器由供祭神人、祖先的神器逐漸蛻變為豪門貴族在禮儀場合、家宴活動中使用的的奢侈品,人間化、生活化成為其新的特點,人物造像在此時也大量湧現。這些現象強烈地昭示著,人性在此時代復甦,社會也從神性瀰漫的時代轉入了彰顯人性的時代。從最初的獸面紋所表現的尊神事鬼,神性瀰漫的社會走向關注現實、注重現實,再發展到突顯人性,完成了由神性向人性的迴歸。這種由神性最終向人性的迴歸,奠定了中國文化以後的發展模式,使中國走上一條與西方完全不同的發展道路,即注重此岸世界,而較少關注彼岸世界。
結合前人的研究成果,我們從思維角度、宗教信仰等方面對商周獸面紋的意涵進行了探討,從而認為商周青銅器獸面紋所代表的是商人心目中的至上神上帝。透過對商周青銅器紋飾的比較可知,相對於表現人性的西周中期至戰國的青銅器紋飾而言,獸面紋表現出的主要是神性,它在商代青銅器上的大量運用,正反映出商代是一個神性瀰漫的社會。
……”
第564章 讓你身敗名裂!
王老說完之後,還拿著司母戍大方鼎分析了一番,並且同時十分慎重的給眾位教授級別的老者介紹了張無風以及其豐厚的學識和淵博的知識。
“這小方鼎,張無風朋友能割愛,我個人也非常的欣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