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風還要推辭一下,史東雷已經開了一瓶啤酒放在他面前,自己也開了一瓶,舉起瓶子說:“來,老張,咱們也別用杯子了,都是純爺們兒,直接對嘴吹吧”
老張給史東雷的純爺們兒逗笑了,拿起了酒瓶和史東雷碰了一下,兩人就對嘴吹了起來。喝完酒,老張也沒用史東雷讓,實惠的吃了起來,史東雷就喜歡實惠人,也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其實,相對於老張平日裡的吃喝來說,史家這桌菜,真的啥都不是。不過,不管什麼吃食,你要看和誰一起吃,在什麼樣的一種氛圍下吃,現在老張坐著溫暖的熱炕,給史總父母殷勤的伺候著,和史總一起吃飯,那感覺絕對是一個字:爽
老張在某一個時刻,突然間覺得史總比老闆宋光輝更讓他感覺親切和敬佩。史總該冷的時候冷,該熱的時候熱,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絕對不像宋光輝那樣老是笑面虎,給人感覺特別不踏實。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老張扼殺了,他覺得這個想法太危險,自己可還要靠宋老闆吃飯呢,這個史總固然是很不錯,但是能幹多長時間都不好說,沒法給他一碗飯吃!
理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老張不得不面對現實。
史東雷和張春風吃喝完,已經是夜裡十點,收拾了一下,就趕緊睡覺。史東雷和老張睡在了東屋,史建軍和李秀芳去了西屋。
躺在熱炕上,喝得有些高的張春風眨眼間就陷入了夢鄉,估計是睡覺的姿勢不對,還打起了呼嚕。他睡得那真是一個香
史東雷卻並沒有睡意,喝了五瓶啤酒的他還清醒的很,只是臉色很紅。他手枕在腦後,看著窗外的夜空,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重生後發生的一切,感覺就像是一場夢似的,但這偏偏就是現實。
“都說現實遠比小說和影視劇更精彩,這話一點都不假啊。”史東雷嘆了一口氣,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酒勁上湧,他很快也沉入了香甜的夢鄉。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史東雷早早醒來,本來相幫父母乾點活兒,可是他們都不讓,溫好水之後就讓他洗漱。
老張也醒來下了地,兩個人洗漱之後,早飯也好了,四個人談笑著剛吃完,老張昨晚就打了電話的搬家車就來了。
史東雷本來想幫著搬東西,可是左鄰右舍都來幫忙了,他就只好去了董貴武家,也就是董雲思的家。
史東雷家在五家子屯南街中段,董家在中街西頭,兩家距離不近。他走了七八分鐘,才到了老董家,一進院,就看到了院子裡面聽著一輛帕薩特,北京的牌照。
“汪,汪”
院子角落裡的大狗蹦高的亂吠,房門開了,董貴武走出來吼了一嗓子,看到了史東雷,先是一愣,接著皮笑肉不笑故作親熱的說:“哎呀,這不是老外甥嗎?老外甥,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你大姐還說要去找你呢,怕你沒回來,就沒讓她去你啥時候回來的啊,找到房子了嗎?快進屋。”
史東雷和董貴武讓了一下,還是董貴武先進了屋。史東雷正要說話,東屋的門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牛仔褲緊身絨衣長髮披肩的美麗女郎笑盈盈的看著他,大聲說:“小雷,可見到你了,幾年沒見,都成大帥哥了,呵呵。”
史東雷發現幾年沒見,這位大姐不但變得更漂亮了,也變得更加的成熟了。或許吧,如果非要把董雲思表現出來的誇張和驕傲用一個詞彙來形容,他更願意用成熟,而不是別的什麼包含貶義的字眼兒。
史東雷淡淡一笑:“大姐就別逗了,我算什麼帥哥啊,大姐倒是真成大美女了,呵呵。”
“快進屋吧,外屋冷。”董雲思把史東雷讓進了裡屋,裡屋的炕上地下不少的人,都是老董家叫的上號的親戚。地上的椅子裡,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穿著毛衫西褲的高個年輕人,正皺著眉頭用嫌惡的目光看著史東雷。
史東雷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應該就是董雲思的物件。這個小子長得很一般,看這個長相,給他的感覺很差,他第一個看法,就是這小子很陰,絕對不是善良之輩
史東雷的眼睛不敢說像X光一樣厲害,但是看人很少有走眼的時候。他嘆了一口氣,要是董雲思嫁給這個男人,以後她的日子真有的過了。哎,老**眼光真毒啊,一點都沒看錯
屋裡的人都愛答不理的和史東雷打了招呼。沒有辦法,農村也好,城裡也罷,人們的現實都一樣,要是過得啥也不是,誰看見誰都會看不起,不放在眼裡。
“小雷,這是我的男朋友範思哲,他比你大,你就叫他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