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麟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嘲諷:“皇上,你以為我一個文弱大夫可以將武功高強的三王爺給除去嗎?”
皇上的臉上浮現出篤定道:“別的大夫可以能沒辦法,但是身為程家當家的你卻有辦法做到。三十年前,你們程家的那任當家不是做到了嗎?朕相信你這位歷代程家最傑出的醫者同樣有能力做到。”
程麟頓時臉色大變,成鐵青色,直盯著那彷彿瞭然一切的臉孔。
皇上再加重籌碼,笑道:“聽說你們程家每任當家都患有心病,活不過三十歲。據朕所知,你應該已經二十一歲了。人生在世,最重要地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活得快活,才不妄一生。而且,你也想保住程家三十年遠離朝廷紛爭的寧靜吧!”
程麟的臉色再次大變從鐵青再次轉為蒼白。
皇上見效果達到了,不想逼急了這個必須的棋子,道:“程當家,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朕會等待你願意為至。”
黑白分明的眼從出神變得有焦距。程麟無力地靠在椅背上,自諷的笑容浮現在臉上:看來這個皇上是做足準備,連三十年本來應該成為永遠秘密之事也查得一清二楚,就為了逼他合作。
“哈哈哈――――”程麟忽然大笑起來,那笑容中充滿了痛苦與蒼涼。什麼龍炎國的屹立三十年不到的第一醫藥世家。每人知道程家這個光輝的稱號背後是怎麼的骯髒,骯髒地以人命來交換的。程麟終於停止了笑聲,眼裡只剩下沉重的痛苦,再次陷入了回憶。
三十年前的程家當時當家――――也就是他的祖父,本來是皇宮內最出色的御醫,很為當時的皇帝所重視。本來,他的祖父應該充終其一生醉心於醫術,為皇家服務。但是,他卻因為卓越的醫術,卻被捲入那當時是皇位爭奪之戰中。當時仍是二皇子的先皇,有個強勁的皇位競爭對手―――大皇子。據他們程家只有每任當家才能見到的密文裡記載,大皇子是一位睿智,有才能而且具有仁心的皇子。他的生母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深得皇上的信賴與寵信。他卓越的政治才能贏得了朝中百官的信賴。他的仁心贏得百姓的愛戴。本來,無論是名聲與能力,都應該是大皇子來繼承皇位。當時,皇上也擬好聖旨,準備將其立為儲君,但是在聖旨公告天下之前,打皇子突然得病,從剛開始的小痛小病,到後來的不能下床。每當御醫醫治好了一種病,每多久就會有另一種病。在三個月的時間,大皇子開始小病大病不斷生,身體也越來越虛弱,最後終究還是不幸辭世。大皇子的病逝,才讓當時的先皇有機會成為儲君。
天下人都以為大皇子是生病而死,但是事實上卻是他的祖父對大皇子用藥,令他沒辦法抵抗疾病的侵入。一般人自身都會有抵抗疾病的能力。即使真得生病,有自身的抵抗能力,再加上用藥就能藥到病除,但是他祖父研製出一種藥,一種可以令人體的抵抗能力逐漸下降,令中藥者因為頻繁的生病而身體虛弱,最後,即使是尋常的傷風都有可能奪去中藥者如風中殘燭的生命。這種藥最高明的地方是它本身並不是毒藥,連最純的銀針都試不出來,而且它是慢性的,讓中藥者拖上個兩到三個月才死去。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中藥者的死因了。
當時的祖父,因為自己最心愛的妻子被先皇給抓去,而不得不研製出這種藥,成功地讓大皇子病逝。本來以當時的形勢,先皇應該不可能留下他的祖父的;好在祖父先發制人;將這一切都寫成一本秘文;包括如何從屍骨身上查出中藥者的真正死因;交給自己的親信;與先皇交換整個程家的安危。同時承諾舉家搬到離炎都最遠的偏僻小縣………當時非常窮困的富縣。被要挾的先皇轉為安撫程家,賜予第一醫藥世家的稱號。
這就是他們程家成為龍炎國第一醫藥世家的真正原因。它是一位睿智仁慈的皇子生命換來的。可能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祖父在搬到富縣後,沒幾年就死於突發的心病。正如祖父在秘文裡記載著懺悔般:如果是大皇子繼承的皇位的話,以他的卓越才能,龍炎國應該步向了繁榮的道路上,不會每年有無數的百姓死於飢餓與貧窮。他們程家真的是罪孽深重。可能真正是報應吧!祖父在三十歲那年就心病突發死了,父親也是。到了他時,深受心病折磨得自己,才不管什麼以醫贖罪。如果贖罪真的有用的話,那麼並沒有參與這一切,且一生以醫救人的父親為何也要如此的早死呢?因此,他不管什麼贖罪,只管自己的生活過的開心就是,可是她的出現改變了她。她的善良,令他拋棄了以前的憤世嫉俗,開始真心地醫治他人,以醫救人。享受著那來自病人真誠的感謝,感受著身為醫者的自豪。